叮叮当当被绳索拉扯着的铃铛不断摇晃,将声音传遍了宽敞但相对空荡的客厅。
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看着老旧戏剧演唱的刘阿婆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按门铃的一定是他儿子阿尘回来了。
她记得儿子最喜欢吃她包的饺子,她怎么能忘记了,儿子喜欢的的菜我还没准备了,怎么我的大黄那儿去了……刚刚我在想什么了?对了儿子回来了。
张树在来这里之前早就经过调查,在门口他耐心的等待着,屋主的情况他大致了解了一些。
门开了,是一位满头白发,背部略有佝偻的老太太,老太太脸庞上的皱纹很深,皮肤也干瘪泛黄,但是深色的衣裙显得正式得体,也显得非常整洁,看的出来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干练的女人。
“上午好!刘阿婆,我是社区护工小张,今天过来看看,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定尽量满足你。”
“唉!我还以为我家阿尘回来了,小伙子,谢谢你!阿婆我什么都不缺,就是希望阿尘回来看看我,他的电话我好久都没打通了。”老太太对儿子的思恋,张树可能一辈子也体会不到,不过他还是希望能从老太太口中知道一些基金会没有调查到的事情。
“阿婆你放心,你儿子一切都很好,我们就是你儿子请来的,他现在工作正在上升期,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可能不会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准时来看你。”
“阿尘不回来呀!是我拖累他了,我可怜的大黄也不见了,它还等着我想办法解救它!”老太太的嗓音突然的尖锐起来。
“它?”难道刘阿婆知道了什么,张树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张树愣神遐想的时候,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照片,照片上是刘阿婆和自己儿子刘尘的合影,其中刘阿婆怀里抱着一直橘猫。
这个时候张树才回归神来,大黄可能只是一只普通的橘猫,他有可能想多了,随后张树又在家里其他地方发现了有猫活动留下的痕迹。
既然冒充了社工,总不能不有所行动,“阿婆,你家的大黄是个橘猫吧,它应该贪玩跑出去了,我去帮你把它找回来。”
“谢谢你啊小伙子,大黄是只可爱的、活泼的橘猫,它非常健康,有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最喜欢吃煮熟的小鱼干,它昨晚突然就走了,
我还在碗里放了它最爱的小鱼,它都不愿意回来再看一眼。”
“好吧,帮孤寡老人找他心爱的小猫也是一件好差事。
寻找地上残留的痕迹,发挥出自己的超强听力,张树仔细观察了十几秒。
然后,他迈开步伐,走到了了厨房,来到一个陈旧的橱柜前,半蹲下来,拉开了橱柜最底层的门。
嗷呜!一只橘猫从里面窜了出来,尾巴翘得老高地奔向张树的脸,反应迅速的张树反手抓起它的后颈窝,将他提溜起来。
“大黄……你什么时候钻进橱柜的?你怎么会被关在橱柜里?”刘阿婆又惊喜又困惑地喊道。
在张树刚刚离开刘阿婆家时,他突然看见有道身影在门口的街道处徘徊。
是谁?张树凝目望去,只见来客身穿不合季节的老旧大衣,头戴鸭舌帽,是个十七岁的男孩。
他?张树一下认出对方是自己刚来B市那天,于公交上,地铁上遇到的那个被人追赶的扒手男孩。
男孩似乎是注意到了张树的目光,他拔腿就跑,张树见状立马提速追了上去。
终于在一个死胡同口堵住了男孩。
一次见面是缘分,两次碰面是巧合,那么第三次在见面,就是预谋,张树打死都不相信这之间没有观点。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和刘尘什么关系。”
“我叫雅马哈”,男孩四下审视了一遍,沉默了好几秒道,“如你所知,我是个职业扒手,我来这里是被逼无奈的。”
“哦!什么人逼迫你?”张树饶有兴趣的期待着他的借口。
“事情就发生在七天前,我像往常一样出去开单,在地铁上公交上找着合适的目标,那天收获很少,我就准备晚上加班做一单,没想到在公交上被人发现,自己还慌不泽路的跑进了一条不熟悉的胡同,穿过胡同口后,我就在一处公交站牌处停了下来。”
“当时我左等右等也没来车,于是就郁闷的离开了,当时天特别黑,我就寻着光亮走,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一处路灯下,发现这里躺着一个人,处于职业习惯我就偷了那人的钱包。”
“……那个时候我没想那么多,他人都躺在血泊中,我想着他死了也花不了钱,就拿走了,可谁知道,晚上睡觉做梦梦到那个人逼迫我去照顾他母亲,醒来后的我害怕极了,但是想着只是个梦就没有管他,可谁知昨晚上我又做了同意的噩梦,我相信了于是就按照钱包里身份证件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好吧这个故事,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你能告诉我,那些混混为什么追你吗?”雅马哈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道:
“可能是我那几天太嚣张了吧,毕竟钱包里有很大一笔钱,我还偷偷找你将卡里的钱也取了出来,那比钱够我在偏远的城市过一辈子了,不知道怎么的,韦德他们收到消息,于是就有了你在地铁上看到的一幕。”
啪!啪!啪!
“滴水不漏的回答,很好的措辞,不过我还是有的不相信,接下来我要动点小手段,乖乖放轻松,否则你会很难受的。”
雅马哈见状从衣服口袋里扔出一团白色石灰,其图制造混乱想要逃跑。
张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这点手段,对付那些混混还行,对付他,显然不够看。
随手一挥,一击强力气浪将石灰吹散,一首扣住雅马哈的脖子,将他钉在墙上,随后张树眼睛红光一闪,雅马哈被强制催眠。
就在张树准备问话时,他竟然看到一团黑气缠在雅马哈的脖子上,企图将他勒死,不过这团黑气却被一团圣光阻隔。
这个时候张树想起来案卷中,那个唯一接受圣光而活下来的人,看样子就是这个雅马哈,看来催眠也得不到结果了,他的记忆被人删除过,催眠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