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耗子卵啊……”张树先是颇有兴趣的抬头看了看,然后又失望的摆了摆头。
“没有一个有天赋的,养了浪费时间……这耗子卵估计刚生没多久,吃了对自身实力成长也没啥大用,最多也就补充一点体力消耗和营养估计味道跟鸡肉差不多吧。”
“看来这大黑耗子之所以没跑到地面上袭击人,应该就是产卵过后,身体虚弱,这才让张树捡便宜,不然又是一场恶战!”
虽然对这些耗子蛋兴致缺缺,但是张树的目的却不在这些东西上面他拨开那些青色圆滚滚的卵,然后俯下身探出手,在黑色的水中一顿摸索。
待张树将手收回水面上时,他的掌心中多出了一块黑色的水晶。
这水晶散发着阴冷晦暗的气息,表层带着粼粼波光的同时,还有一丝刺骨的阴森寒意。
“这是啥?”看起来大黑耗子的变异和这个东西有关系,但是这个小东西明显不是污染之源,也不能这么说,它是污染之源,但不是全部的污染之源,这个应该是污染之源的一部分碎片。
这个碎片不知道何种原因掉落进了下水道,将这里的环境改造成现在这个样子,别看这个碎片就是小小一块,但是它爆发的那种深邃和力量一点也不比冰河差。
大黑耗子的巢穴张树探索的差不多了,对于眼前的这些耗子卵,张树准备直接捣毁。
在他一剑刺向其中一个耗子卵时,“吱儿”的一声让突然让他想起一道菜——三吱儿
三吱儿是一道菜品,主菜为刚出生的活老鼠,食客用烧红的铁头筷子夹住活老鼠,它会“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
再来将它沾上调味料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
当食用者把小老鼠放入口中时,鼠发出最后一“吱儿”,三吱儿由此得名。
看着眼前的耗子卵,本着浪费就是犯罪的想法,张树一股脑的全部打包进了储物戒指。
……
哐当!
把井盖扔到一旁,张树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
张树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两栋相对着的高楼,一栋看起来暗淡无光,一栋看起来灯影重重。
两栋看起来都不像什么好地方,不过总要选择,于是张树开始了最公平的审判。
“一枚硬币上天,字面就去无光的小区,人头就去有光的……”
推开一栋小区的门,一股子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差点把张树直接送走。
“谢特!呕!噢呕吐”
淡淡的骂了一句后,张树差点直接吐了出来…过来好一阵子才继续下去。
虽然是白天,但是屋里的窗帘不知为何都被拉着,所以室内有些暗。
有了下水道的经验,张树毫不犹豫直接打开防护服肩膀上的便携小手电,一道明亮的灯光直射出来,这种特制的小手电可以不间断供应整整10几个小时的照明,所以几乎是可以毫不节制的使用。
走在屋子里,地板上黏糊糊的,鞋踩上去可以拉出很长的丝线,像胶水一样,张树蹲下检查了一番。
看完了眼下的粘液,张树又看了看附近的底板,想找找有没有什脚印之类,但是由于粘液的覆盖面积实在太大,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或者说脚印被盖住了。
张树又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这个一楼的房间窗帘都被拉上了,这就有些奇怪了,一楼本来就背光还拉窗帘,这怎么也说不通!
虽然目前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生物活动迹象,但是这里处处都透着诡异。
张树步路蹒跚的走到窗前,一手下去全是粘液,但还是忍着恶心掀开窗帘。
撕拉……有些尴尬,撕拉……
看着眼前窗帘被糊的这么严实,张树果断放弃了,随后他又按下了下墙上灯的开关。
嘭!
一声沉闷的暴烈声响起,灯闪了。
下一刻,张树的表情有些略微变化。
站在房间里,突然变得很沉重,难以打开,似乎变成了石质一样。
“该死的,有未知的东西想封死我……”
张树额头流出些冷汗,望着这个布满粘液的房间,感觉有些像个水泥棺材。
张树毫不犹豫,青铜长剑持剑矗立。
就在刚刚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在窗外一闪即逝。
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有些凝固,因为原本的窗户,赫然变成了一面水泥墙。
此时,整栋小区的暗淡突然出现灯影,一扇扇门与窗户尽皆被粘液堵死,远远望去,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张队长!”
快出来!”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张听的亲切,那人正是殷谦!
门外,殷谦将一滴红色的血液滴在门把手上,骤然间,门头上面渗透出一滴滴黑血出来,黑血缓缓滴落在地面上。
阴冷的气息中,诡异爆发开来。
啪!
房门一下被拉开了,现出外面殷谦的身影。
“多谢…辛好有你搭救!”否则再晚一步,我或许就被那个诡异关死在那个房间里了……”
张树有些后怕道。
“殷谦,你知道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吗?”
“张队长…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两栋楼很诡异,凡事去探索的,都被困在里面生死不知,我因为一直在这两栋楼周围探索,这才幸免于难!”
“我们走,他在实验室那边!”张树表情恢复平静:“希望能汇合其他人,这种时候,多一个人都是多一份力量。”
“嗯!”
殷谦刚刚想挪动脚步,地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只手掌。
这只手掌冰冷、坚硬、如同一块钢铁,表面还有尸斑以及绿色的绒毛,仿佛从地底直接伸出的一般,抓住了他的脚腕!
刹那间,殷谦就感觉身体被一种冰冷入侵,连眼皮都动不了了。
“救我…张队长!”
张树快速窜到殷谦身后,悄然拔出青铜剑,直接一剑过去,殷谦一下子就被扎穿了。
就在这一瞬间,殷谦的头颅,同时不自然的扭动到张树的方向,整个人死气沉沉的看着张树。
“不好意思,我手滑!对不起!”说着张树又继续连捅十几剑,边捅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