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起,乌乌国内乱的开始。
当今乌乌国国主,乌尔可心乃是前朝国主唯一的儿。
前朝国主乌尔雅六十高龄才得此子,乌尔可心五岁时老国主就已经身亡,留下年龄忒的皇子乌尔可心即了位,到如今也不过才过了八年。
而乌尔可心虽然没有兄弟,然而却有一位叔叔,这位叔叔,就是铁鹿军首领,乌尔阿柒。
乌尔阿柒老早就对年弱的乌尔可心不满,尤其是这么个儿最后竟做了国主,而他则必须效忠于自己的侄子。
只不过,乌尔阿柒虽有夺位之心,然而鹿棱宫的存在,并不是他铁鹿军能轻易对付的。
乌乌国神女从来只效命于国主,无论这个国主有才无才,弱的乌尔可心都是赐于乌乌国的国主,所以纵使是乌乌国最强悍的铁鹿军握在了乌尔阿柒手中,可鹿棱宫的人法术高超,乌乌国众多兽人皆听命于鹿棱宫,故而,自乌尔可心继位以来,国内倒也不曾发生过大变,直到这一次,乌乌国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为乌尔阿柒出谋策划。
莫阿白道:“他们控制了国内所有的子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大家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阿乌“噜噜噜”地轻叫,许是想起了逃跑前的一些事,莫阿白的眸里也忍不住带着些湿意。
沈星楼听莫阿白完乌乌国怎么内乱后,倒没有多么意外和惊讶,乌尔阿柒对于他们那位国主心怀不轨,这件事朝堂上的大家早就知道了,句实话,其实朝上那些老家伙们,暗地里常拿此事来打赌,堵乌尔阿柒什么时候敢造反。
只是大部分人都堵乌尔阿柒如果造反的话,定然必输,因为大家也都知道,鹿棱宫神女不好惹,暗地里称那是个凶婆娘。
“那个黑衣男子是怎么回事?”沈星楼问道,
其实他也打赌过乌尔阿柒要输,可现下情况却意外转变,谁也不会料到,乌尔阿柒造反的时候能多个不得聊高手。
莫阿白吸吸鼻子,通红着眼奶声道:“不清楚,乌尔王闯入皇宫的时候,我也只是看过一次,可是神女非常惊恐,就是看到那个人,神女才急着让我们离开的。”
“那人可是一身黑袍,还特别喜欢无缘无故的笑。”一边常庆道,
莫阿白看了常庆一眼,点点头,神色有些惊讶,道:“对呀,就喜欢无缘无故地笑,有人死了,他也呵呵的笑,像个疯子。”
“哈哈。”常庆被莫阿白最后这声奶声奶气的怒骂逗笑。
沈星楼却无心笑,他皱眉道:“罗的妖师怎么跑乌乌国去了。”
莫阿白嘴中的黑衣男子,分明就是罗国黑袍妖师,墨君。
只是罗国妖师已经消失将近十年,如今却一再出现,这出现的地方还极其让人奇怪。
常庆和夜北王消失了一个月,发生的事常庆已经和沈星楼详细地过了,当时沈星楼听后面色有些古怪,似乎是震惊。
就是不知道是震惊墨君重现,还是震惊常庆去了妖界,那地方连他也不曾去过。
常庆听此话,看着空上那道结界略微出神,这结界不必,定然是墨君以紫月妖气所化,只是,在妖界的时候,墨君想要渡劫成妖王,然而分明失败了,最后只剩下一缕神识逃跑。
而当时到现在,不过数月过去而已,墨君他竟然就已经恢复了吗?再者,看围住西陵的这道结界的法力,墨君他不仅已经恢复如初,而且还很有可能已经融合了紫月妖气,修为又更上了一层。
“师父,贺兰山那边,可有异样?”常庆突然想起什么道,
沈星楼听此神色微变,西陵被困,眼下西陵的一切尽在墨君的掌控之中,而当今皇上和众位大臣可还在贺兰山上,保不定墨君会对贺兰山做点什么。
想到此,沈星楼于是拿出了通灵镜,轻念术语一声,他道:“山……”
“沈星楼你怎么还没来!朕不是让你速来了吗?你可知朕等你等得快疯了吗?三缺一你让朕怎么打?打猎也打不了了,皇后也不会打牌,朕都快无聊死了,你再不来,朕就真的只能叫丞相来凑一桌了,到时候被参的反正还是你……”
就听沈星楼的通灵境才打通,他话才刚开口,对面就噼里啪啦地个没停,话速度贼快,半点没有给人插嘴的空隙,感觉口水都能穿过通灵境喷到脸前了。
沈星楼额角当下青筋一跳,手一挥直接关闭了,冷声道:“念错口诀了。”
常庆见此呵呵看了他一眼,也只敢笑道:“父皇……真是越老越爱玩了。”
这……难怪师父不打算直接去贺兰山,原来是这样,常庆暗暗心道,
而沈星楼,他已经重新念诀,这一次……对面同样刚打开通灵境,就噼里啪啦地话,不过比起皇上他老人家,这一边似乎更热闹一点。
“别往死里打呀!”
“这些都是人质!”
“兄弟们你们这样叫本军师怎么交差。”
“我,你们……这,真是?……算了算了。”
“军师,你有空管我们,不如还是再找找哪里有入侵者吧。”
“就是,军师你快找,我们顺道清理。”
“还清理!你们少给本军师找麻烦……等等,先别话,有人找本军师好像!”
“……”
事情成这样,都是因为通灵境那是自理通灵的东西,沈星楼听着对面传来的又一阵吵杂,忍着心平气和。
常庆也已经听了出来,对面那声音,是月行空的。
一听月行空的声音,她就又想到了夜幽城来。
“师兄?”月行空好像有些意外,“我们王爷找上你和公主没有?”他又道。
常庆听言一怪,沈星楼也是,就道:“夜北王知道我们在哪里?”
“是啊,我告诉他的。”月行空理所当然道。
“你设了追灵阵?”沈星楼问道,
月行空嗯了一声,道:“本来是找乌乌国异族,结果没想到还发现了你们,话师兄你要来怎么也不一声?”
沈星楼道:“这不是重点,你听我,你现在在哪里?”
月行空似乎有些疑惑,但听沈星楼语气好像十分要紧,他于是道:“我们王爷帐篷,怎么?”
“你现在出去外面,看看山上可有异样?”
“……”月行空顿了一下,似乎已经在朝外走,常庆听到了他掀帘子的声音,随后一声轻啧传来。
“怎么样?”沈星楼问,
“这,”月行空顿住,然后才听他沉声道:“师兄,我觉得你还是快点过来比较妥。”
常庆和沈星楼对视一眼,月行空这话,已经证明了贺兰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