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双肚子疼得冷汗直冒,可身下就是不受控制似的,令人作呕的屎尿不停流出,响屁不断,她想逃走都没有机会。
她吃得明明是能增强男人情欲的药,怎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那药早就被司南掉包,换成了便秘一个星期才会吃的强力泻药。
强大的冲击力让她直接跌到床下,她爬在地上,哑声嘶喊:“王……王爷救我!”
就在茹双喷涌的瞬间,傅文朗忙退开,所以恶心的脏物没溅到他身上,他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看向趴在地上的女人,她根本不不司南,只不过是个跟她平时穿衣风格相像的另一个女人。
知道自己被骗后,傅文朗勃然大怒,正想离开这个让人恶心的房间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停在他房门口,只见司梦推门而入。
“听闻王爷醉酒,妾身放心不下,特意……”
司梦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僵在原地,精心化好的妆因愤怒有些扭曲,端在手上的醒酒汤哐当摔在地上,流了一地。
傅文朗面色一红,除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被人看到,还是自己的王妃,他觉得很丢脸,低声叫了句:“梦儿,我……”
“王爷不必在说!”司梦忙摆手打住,她心如乱麻,一贯从容的脸上竟带了几分惊慌,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将王府上下管的井井有条,把那些心怀鬼胎的丫鬟都赶出府,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这些一心想爬到主子床上的贱蹄子!
想到这儿,她神色微凛,可当看到那倒在地上,浑身恶臭的女人时却是一怔:“茹双?你怎么……”
可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马上反应过来,那个勾引自己丈夫的贱蹄子就是她!
“你们……?”傅文朗长眉微皱看着两人,疑惑问道。
司梦赶紧跪下,“王爷恕罪,这丫鬟本是我房里的,是妾身没管教好,让她起了异心,竟扰了王爷休息,我这就将她带下去!”
“来人啊!”司梦朝外喊了一声,两个粗使婆子汹汹而来,将茹双架起往外拖。
“不要,不要啊王妃!”茹双用仅剩的力气死死抓着床边,嘶喊道:“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是我不该对王爷有不该有的念头,求王妃饶了我这一次!”
司梦半眼都不想看她,冷冷喝道:“还不带她走!”
“不要!”茹双竭力求救,她知道一旦被拖出这扇门,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狱,她不想死!
她将目光转向傅文朗,眼底闪过希望,忙道:“王爷,司南回来了!我知道在哪,求求您,救救我!”
闻言,傅文朗微敛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司梦觉察到他的一样,忙扬手道:“胡说八道,还不快把这贱人拖出去!”
“慢着!”傅文朗开了口,他看了眼司梦,沉声道:“本王有话要问她。”
司梦脸色一变,有些慌张,“王爷,这贱人满口胡言,您……”
“信不信由我。”傅文朗冷声道:“说,司南在什么地方?”
他就知道,司南回来了!
“在……在……”茹双紧咬着干裂的唇,冷汗不住往外流,生死一线,可她根本不知道司南在哪啊!
她要说谎的表情被傅文朗一眼发现,他眸色一沉,淡声道:“果然是个心术不正的,此人留在王妃身边就是个祸害,将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抛去荒野,自生自灭。”
茹双手一松,绝望的喊道:“不要,王爷,不要啊!!!”
茹双被拖下去,房间重回安静,傅文朗神情若有所思他只要知道司南回来便好,他可以自己去找。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想找回旧人,重修旧好吗?”司梦觉得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让人喘不上气。
傅文朗回神,看向司梦微微皱了皱眉头,神情带了一丝不悦:“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南是你妹妹,她回来,你不高兴?”
司梦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闷声道:“司南与人有污,生下不祥之胎,她是大梁的罪人,王爷还是不要跟她扯上关系的好。”
闻言,傅文朗一怔,他没想到这一点,如今他还在京都,在父皇的掌控下,若现在贸然娶司南回家,确实对他仕途又影响。况且,叛变在即,日后庄家和司家都是助他登基的重要力量,现在还不能得罪司梦。
他转而一笑,缓缓走到司梦身边,拉起她的手,温声道:“是本王大意了,若梦儿不喜欢,那不找便是,我都依你。”
都依你……
多好听的话,可司梦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多谢王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不必担心本王,快去睡觉吧。”说完,傅文朗将司梦送出去,自己又找了其他房间休息。
司梦走在黑暗的长廊上,狭长的眸子却比黑夜更加深邃,她低声道:“青舞。”
“是,王妃。”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青舞已跪在她面前。
司梦冰冷的眼神好像能把人冻住,声音阴沉:“你去告诉梅舞,要尽快找到司南,趁着王爷造反前将她除掉!”
青舞拱手一拜,“是!”
得知司南还活着,傅文朗的心都活泛了,可这王妃之位是她司梦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
第二天一早,司南便起床,戴上墨玉给她画的人皮面具去了段家。
她一进门便瞧见段邱在院子里练剑,上前喊了一声:“大哥。”
“父亲现在忙吗?我想找他商量些事。”
段邱挥剑的动作一顿,看着眼前身着红衣,长得甜美又安静的女子不由一怔,段家三子全是男孩,这么轻柔的声音叫他“大哥”,他还是头一次听。
段邱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这是易了容的司南,如今的妹妹段凝,他不好意的挠挠头:“啊,父亲现在在书房,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便可。”
司南微微一笑:“多谢大哥。”
司南来段府多次,早已不用下人引路,她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书房,远远就听到段祺瑞和段易的说话声。
她敲敲门,听到应允声后推门而入,行了个礼道:“见过父亲,二哥。”
房间内两人一怔,做戏就要做全套,段祺瑞先反应过来,朝司南笑道:“凝儿啊,进来吧。”
她进来时,段祺瑞和段易正在沙盘前研究南部蝗灾的地形,趁早做和周王军队周旋的打算。
段祺瑞放下手上的纸笔,看向司南,她笑道:“凝儿今天来是想跟父亲和二哥说些事情”
闻言,两人眼中透着郑重,看着司南洗耳恭听。
“我听闻周王妃被灵狐附身,手下还有一群灵狐,周王造反时难保这些灵狐不会加入战场。”
此话一出,父子俩顿时神情凝重,灵狐乃是灵兽,在战场上以一敌十,也不是没可能,一群灵狐就相当于一只精英部队。
司南一顿,声音又沉了几分:“不光如此,周王妃还准备了禁药,以我们现在手上的部队,恐怕撑不到蝗虫药效到,就会被周王灭了。”
段易一惊:“禁药?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东西,禁药早在五年前就被禁止使用了,会炼制禁药的炼丹师全被强行消除记忆,这种药剂根本不可能存在于世上!”
段祺瑞也点头,低沉的声音带着疑惑:“没错,当年我曾见过那些炼丹师,他们都是资历很深的丹师,很多却在被强行消除记忆后,连许多以前会炼的丹药都忘记了。”
司南微微皱眉,“我听闻这批禁药墨秋阁给司梦的,难道墨秋阁手上还有会炼制禁药的炼丹师?”
“可能是。”
这确实是个不小的发现……
司南长呼出一口气,将那些烦人的思绪抛开,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提前知道就比不知道要好,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做出应对计策。”
她看向段祺瑞:“父亲可知白家手上有多少精兵?”
“十五万左右,再加上皇宫中的禁卫军,差不多二十万”段祺瑞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冷冷一笑:“可皇城中的那些却都些不能上战场的废物,常年养在皇宫,修为可能连筑基境都不到。”
“只白家十五万,对抗周王服了禁药的十万精兵,还有随时可能加入战场的灵狐……”
段祺瑞长叹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沙盘边缘,幽幽道:“周王这一仗准备的可真周全。”
“父亲,难道我们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了?”段易有些焦急。
“也不是没有。”司南抢先回道,两人齐齐看向她,那双清澈干净的眸中带着光,好像能让人冷静下来。
司南琢磨着昨天从黑市淘来的丹炉,扬唇一笑:“他们有禁药,有灵狐,我们就炼制比他们更厉害的禁药,请比灵狐更厉害的灵兽!”
此话一出,段家父子登时愣在原地这姑娘在想什么啊?!
段祺瑞轻咳两声,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意:“凝儿,父亲知道你医术高超,但治病和炼丹是两回事,我们知道你有心,但这些是不是你该操心的,就交给父亲和你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