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只好委屈巴巴的把最后一口早饭吃完,开始她作为苦力的一天。
司南笑看着这俩人,不由摇了摇头,其实也这药剂也没有多少,只不过白家军数量多,她做的量就大。
相比司梦的药剂,她做了不少改良,不仅药剂的体型变小,而且也没有先前的那个有害,可以说是很良心的禁药了。
禁药分发之时,司南收到一封密信,是青舞和梅舞送来的,果然不出她所料,傅文朗已经开始行动了。
因为在军营中她的身份是段凝,许多事情都不好亲自出面,是以这些就都拜托给了周荷。
她跟白珊打了声招呼,便闪身进了林子,一路纵掠,来到山崖边的空地,她朝山崖下吹了声口哨,没出半刻两个身影便从山崖旁闪身出现。
是周荷和墨玉。
“小姐,你交代我的事我都安排好了,傅文朗身边安插了眼线,若他随时改变战略,那人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虽然前期准备做的差不多,但司南还是不放心,特意叫周荷收买下傅文朗身边的人,作为他们的眼线。
司南轻轻嗯了声,随即转头又问道:“那蝗灾那边怎么样,可有进展?”
墨玉点点头,“虽然不明显,但是最先使用药剂的那些蝗虫已经开始体力消耗而亡,估计战争一结束,那些蝗虫就都没了。”
司南点点头,这样一来普天百姓也不会在说傅文修是无能的废物太子。
只是,有一件事她始终想不明白那些追着她和晓柔的食人蝗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就凭那面具男的能力,不可能培养出那般强大的食人蝗虫,难道这背后还有她不知道的幕后黑手?
可是,这事她就是想调查也没有机会,重要的证人被凤渊带走,她也无从下手,正当她思绪时,突然觉察到身后树旁一道影子闪过。
司南眯了眯眼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问道:“周荷,你出来时可安排好了小宝他们?”
“嗯”周荷点头,“小宝说他会乖乖待在家里,怎么了小姐?”
“呵,这家伙说的话你也信?”司南轻笑出声,微微偏头看向两人身后,漫声道:“还躲什么,我都看到了,出来吧!”
什么?
周荷和墨玉都是一怔,等他们转头看向身后时才发现,司子怀不知何时竟跟在两人身后,而他们却不知道!
天哪,简直不敢想象,两人修为虽不算高,但放眼整个大梁,也算名列前茅,却被一个小家伙跟踪,还没觉察,这是多打脸的事……
最重要的是,这小包子身边还带着两个没有什么修为的小狐狸,这隐匿气息的功夫也……也太变态了吧。
周荷和墨玉一脸黑线,可司子怀却半分不觉得如何,他现在正苦恼惹恼了娘亲要怎么哄好呢。
“嘿嘿嘿。”小包子迈着小短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朝司南咧嘴笑道:“娘亲你可不能怪小宝,小宝是太想你了,小宝知道娘亲今天有坏人要打,不能带着小宝,可是只要娘亲一句话,小宝立马能把他们都揍成猪头!”
小包子越走越近,见司南并没多反对,索性一把将司南抱住,奶声奶气的撒娇道:“所以啊,娘亲你别生气了行吗,小宝错了,好不好?”
怀里的小包子软萌可爱,身上带着孩子特有的奶味,司南微微一笑,心头的气全然消失,她笑看着司子怀,柔声道:“娘亲也很想跟小宝待在一起,我知道小宝心疼娘亲,可那些欺负娘亲的坏人要娘亲自己打倒在行,所以在那之前小宝能给娘亲一些时间吗?”
闻言,司子怀点了点头,闷声道:“好吧,那娘亲你可要快点。”
“一定……”抱着怀里软萌可爱的小家伙,司南声音中带着肯定。
司南有跟小宝和两只小狐狸交代了些事,才离开前往军营,因为周荷和墨玉还有事要办,带小狐狸回家的重任自然落在司子怀身上。
“子怀哥哥,我们不是回家吗?你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走?”见司子怀路线不对,顾宁不由疑惑的问道。
“回家?”司子怀嘿嘿一笑,原本纯黑的眸底闪过一抹狡猾,随即眸色也跟着变成赤红。
“那群坏蛋欺负我娘亲,我当然要帮娘亲出气。”说完,司子怀看向两只小狐狸,小眉毛一挑,诱惑的问道:“司梦这个欧巴桑这么坏,你们就不想帮你们娘亲报仇?”
“想,当然想!”顾旭第一个响应,提起司梦的名字时他小拳头都握得紧紧的,如果不是这么坏女人,他和妹妹怎么会跟娘亲分开,他气得直喘粗气,愤愤道:“大哥,你说怎么办,我跟着你!”
顾宁年纪虽小,但面对大事却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同意哥哥和司子怀的决定,只是歪着小脑袋,疑惑道:“子怀哥哥,那个欧巴桑是什么意思?”
“这个……”司子怀挠了挠后脑勺,心虚的轻咳两声,道:“好像是大妈的意思吧……这个不重要。”
呃……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常听娘亲这样叫,他就学会了。
“大哥,我们怎么做?”顾旭满身干劲,恨不的现在就见到司梦。
“咱们啊,”司子怀招手让两人凑近,低声道:“这样……”
……
黑暗的地牢里,伸手不见五指,阴沉的空气中弥漫着致命危险气息,强大的威压气场压得人喘不上气。
忽得,黑暗中一抹红芒闪现,刺啦一声,烛火被点燃,只见凤渊一身鲜红锦袍靠在椅子上,微眯的眼睛,神情带着几分慵懒,可周身的气场却强大的让人难以忽视。
“还是不肯说吗?”半晌后,他沉声看口。
问的当然是面前的男子。
巨大的圆柱上,男子手脚都被锁链捆住,接触的地方勒出血印,他身上大小伤口无数,一条腿甚至被活生生折断,脸更是肿得不能看。
哗啦
一盆水将他浇醒,而当睁眼看到眼前的男子时,他不由吓得瞳孔一缩,倒抽了口气,惊恐道:“凤王,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行行好,哪怕送我去死也行!”
一天一夜,凤渊对他进行了各种各样非人的折磨,如果说炼狱可怕,也不过如此吧,所谓生不如死也就是这样。
男人情绪崩溃,竟哑声哭出来:“求求您,求您给我个痛快……”
“痛快?”凤渊冷笑,带着磁性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的杀神,俾倪众生,冷酷异常:“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说不出来的话……”
他声音未落,就见一旁的侍卫拿出一根一人长的圆木,木头尖部被削尖,凤渊声音又缓缓响起:“若说不出我想要的,这木头就会从你后庭直入,一路避开致命部位,从喉咙里穿过,你不会死的那么快,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内脏慢慢出血,然后亲眼见证自己身体腐烂。”
看着眼前男子惊恐绝望的神情,凤渊薄唇微勾,笑容邪魅又顽劣:“怎么样,我的想法是不是不错?”
“说……”男子颤抖着声音,急急道:“说!我全都说!”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尸体腐烂,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变态的死法!
男子吞了口唾沫,道:“我名叫秦庾,是大梁的邻国,也是敌国,为帮秦国的皇帝吞并大梁,我想了无数办法,可都无效,直到那天一个男人找到我,给了我那个蝗虫的虫卵,我才想策划这场蝗灾。”
接下来,秦庾说了关于他通过蝗虫扰乱大梁国家内部的所有计划,事无巨细,一直说到现在。
他全部说完,最后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向凤渊,绝望又祈求道:“这是我知道的一切了,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可听着秦庾说的凤渊,却不知觉间渐渐阴沉了脸色,他低沉的声音渐渐带了冷意:“那个男人的长相如何,你可还记得?”
秦庾摇头:“不知,他好像用了易容术,每次见他都是不同的样貌,而且他行事很谨慎,从来都不跟我直接接触。”
用易容术的神秘男人……
凤渊冷淡的目光好像寒冰,他沉静了半晌后起身,冷声吩咐道:“将他武功全废,给点水和吃的,别死了就行,我还有用。”
“是,主子!”
秦庾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说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其实他早就该想到,落到凤渊手里,怎么还能有命活……
……
湖州城郊,司南和白家军在此处分别,司南扬手喝下酒,对白信和白珊道:“希望白叔叔和珊珊此去平安,不要有人受伤。”
白信和白珊喝下烈,白信爽朗一笑,道:“那是肯定,傅文朗那贼人训练的兵岂能有我白家军厉害,小凝不用担心!”
“对啊,凝儿,相反是你,我比较担心。”说着,白珊不由皱了皱眉,道:“你见接到我和父亲的信号弹后,就带兵出来,但不要冲在前面,你不会武功,在后面指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