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一瞬间,酒精就被炙热的温度蒸发殆尽。
差点犯了大错。
厉霆渊拧眉,一定是喝酒误事!
“小家伙,告诉我,为什么哭?嗯?”
男人嘶哑至极的声音透露着他躁动不安的想法,可他仍是停下了一切粗狂的动作,轻柔地抹去她的泪。
厉绵绵抬头,生生地望着他。
她说:“哥哥......如果绵绵是怪物,哥哥会因此害怕绵绵吗?”
怪物?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是怪物?
他早已知晓她的秘密,可是,他没有害怕,反倒,对她更......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情。
但是他知道,私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心究竟如何。
所以,当初选择留下她这件事,就成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赌博。
赢,温家就此覆灭。
输,他多年的心血都将白费,还要赔付上厉家所有。
可,没有理由的,他就是想赌!
赌她究竟有多强,赌自己对她影响有多大,赌他能不能成为她行动的方向。
厉霆渊安慰:“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无论你是什么,是人,或是怪物,你都是我的,明白吗?”
他的语气坚定,亦如当初毅然决然带她回家那么果断。
听到他的话,她的心终是放下。
此刻,没了顾虑,身子的空虚悉数涌上。
小萝莉脸颊红透,本是如玉般清透的身子也泛上粉嫩,她羞涩道:“哥哥,绵绵成年了......可以的......”
即便她这么说,可他却犹豫了。
清醒过后,他思考着。
此刻他的身份仍是温时婉的未婚夫,这样要了她算什么?
他还给不了她一个与之匹配的身份。
感受着怀中人急促的呼吸,他脑中突然窜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都是温家的人......
只要除掉温时婉,娶她也不是不行!
他嘴角勾起:“小家伙,再给我一些时间。”
厉霆渊有某些精神方面的洁癖,比如,他不希望自己以温时婉的未婚夫身份要了她,因为这样的他不完整。
厉绵绵听他的话有些不悦,却也不能拒绝,因为她还要演好自己乖宝宝的角色。
她强忍下自己的渴求,悻悻道:“绵绵什么都听哥哥的......”
他将她搂进怀中,浅笑:“小家伙,真乖!”
……
次日,张伯早早就在门口敲门。
苍老有力的声音唤着:“少爷、小姐,该起床了,小姐上学要迟到了!”
上学?
她又在做梦了吧!
厉绵绵翻了个身,继续闭着眼。
然而厉霆渊却是一夜未眠,他轻轻掀开毯子,故意放慢了起床的动作,生怕惊醒了她。
熟悉的温度消失,小萝莉眼睛眯开一条缝,悄悄地观察着他。
早晨的朝阳洒在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金光。
他坚实的胸膛、健硕的八块腹肌毫不遮掩地坦露在她面前。
修长的腿线条完美,却被裤子遮挡。
不知道肌肉紧不紧实呢?
她喉头微微一动,吞了口口水。
心中呐喊.....
脱掉脱掉!
快点换裤子!
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厉霆渊唇角微微勾起,却装作不知情,踱步至衣柜边,拿了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
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扣着衬扣,待扣至最上头一颗时,他冷冷开口:“起来。”
带着寒意的调调瞬间灭了她内心的热火,厉绵绵不情愿地坐起。
他为什么不换裤子?!
无趣!
小萝莉嘟着嘴,抱怨道:“哥哥为什么不换裤子嘛......”
“什么?”他微怔。
“不,不是!绵绵的意思是......不想上学嘛!”
他有些失笑,打好领结,轻扯正了些:“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