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现在的一心来说可以是分外的难度,每一秒都有它的记忆,一是研世与纯子的日常对一心来说并非友好,二是自己从繁华进入这般的宁静中还是未能适应,三是陪伴了自己许久的身份贸然的改变。
有时候会觉得是一场梦,但是无论是纯子与研世,或是那些雨幕中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内心都无法升起认为虚幻的念头。
这种念想不止一次,然而得出答案却总是相通。
一个真实而又特殊的世界。
特殊的就是它是火影的世界,那是属于她记忆中的动漫世界。
陈苇豪,或者现在的苇名一心,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到了火影的世界这一事实,紧接着终于接受了现实的一心接下来面对的便是马上就要到来的战争,这是应该是忍界第二次战争?她对火影并没有多熟悉,仅限于木叶的一些剧情,虽说从一些app上看过不少片段,但对于总体的剧情不算熟悉,她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会不会按照那些动漫的故事线来演绎。
就目前一心的情况来说,她所处的状况显然是一片迷茫,唯一知晓的就是笼罩在雨之国天空上的战争阴云,战争之后便有了无数的战争孤儿,那么现在应当是自来也收徒的剧情?这个时候的鸣人在自来也的小说里吗?
唉~
不想了不想了,想那么多有啥用呢,就她这小胳膊小腿还能在战争中起什么用呢,硬是要凑进去莫不是要溅别人一身血。
虽说对自己成了女儿身有些无语,但对纯子与研世成为她的此世双亲没什么意见,有吃有穿便是相当满意,要是研世不抱着她蹭啊蹭的就更满意了,虽说作为一心此世双亲的纯子与研世是合格的,但是一心对于他们随时随地塞狗粮的做法表示强烈的谴责。
因为那会想到上一世、未来孤寡的自己...
等到一心真正能走路了之后便是直面命运的考验,一个逃不脱的问题,那就是要真正的女装了,伴随她一辈子的女装...
襁褓之中穿的衣服不能算是女装,她马上要穿是日本的传统服饰,一心可以想象穿上它是什么样子,不得不说穿的时候还是很好奇里头会不会穿什么别的东西...
毕竟传说可是脱下和服就光了...
不过还好这个世界没有那般的低俗。
都说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上一世那些人女装内心挣扎是性别不对,轮到一心这里就不成问题了,不过挣扎还是要挣扎的,那可是上辈子身为男银的尊严,然而一心并没能挣扎多久,她哪里抵得过纯子的力气,再说她好像除了这个也没得其他的可穿了。
不情不愿地被穿上了小小的和服,虽然看起来挺小的样子,穿在身上倒是宽松,只是迈不开步子令她有些难以习惯,不过再怎么不行也会有习惯的一天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的一心也就不挣扎了,甚至有时候会自己主动穿衣服,但是小只的一心自己穿肯定是困难的,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是纯子笑着给她穿上,偶尔会是研世帮着她穿,这个时候研世总会把油腻的脑壳往她身上钻,还会趁着一心迷糊的时候说上几句:‘一心,叫一下爸爸呀!’,当然,结果往往不曾变化。
虽然不会白费力气地挣扎,但是这个时候的一心小脸总是紧绷着的。
即便无力反抗,也要展示出自己的态度,那是她的不屈的意志。
“一心真是可爱呢。”纯子总会这样说。
“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小一心。”偶尔会想到了些什么奇怪事情的研世常常咬牙切齿。
面对纯子和研世的腻乎,一心都是以沉默来应对。
随你们玩,多说一句算我输...
时间在温馨中慢慢流逝,而战争的压抑气息却随着时间的过去愈发凝重,即便是足不出户也能感觉得到,一心常常呆在那个阳台上,注视着铁塔下日渐稀少的行人,听着那撕碎雨幕的嘈杂呼喊,以及沉默着的不复往日傻傻的活跃着的研世、偶尔会抱着她发呆的纯子。
一心也曾跟着纯子离开过高塔,踏进雨幕中的世界,只是雨幕中的世界并不令人欣喜,雨水会打湿衣裳,浑身湿哒哒的很是难受...
但是最令一心警惕的是那些躲在屋檐下角落里的饥饿着的人们,那些不怀好意的窥视,若非纯子衣裳上苇名家那显眼的标志,说不得会发生什么...
正如那句话。
人总是不吝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在火影的世界里,小孩的成长似乎远比想象中来的快速,仅仅过去了两年半,一心便能放肆了,能爬能跑能跳,原本柔软的骨头变得坚硬起来,若不是还是小只模样,其活跃程度把她当成五六岁也无不可。
于是就要开始修行了。
处在贮水城的苇名家虽然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忍术家族,但其实苇名家并非那般微不足道,只是不像那些大宗族一般有众多子弟,苇名家如今便只剩下了研世这一支,说到底还是破落了,但是苇名家有自己的骄傲,也有属于自己的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独特忍术体术。
到了传承下去的时候了。
如今的苇名家便是这座钢铁铸就的耸立在雨幕中的铁塔,铁塔最下面是一块块厚重的钢板,连接钢板的是布着细小网格的格栅,站在这里能听见钢板底下那汹涌的流水声,那是布于城市地下的排水系统,雨之国水资源丰富到成了灾难,若是不能将之排离出去,大水淹城便近在咫尺。
铁塔的中间部分便是纯子研世和一心住的地方,中间可是有好几层,每层和上辈子一心住的房子比都大的出奇,还有一层是研世专门修行的地方,一处全然没有阻隔的大房间,虽说不能大开手脚却也足够自如锻炼。
这座铁塔的高层一心却是还不曾来过,那里被锁上了。
但是很快一心就有了上去的机会,在一个决定好了的日子里研世带领着纯子和一心迈进了这座铁塔的高层,然而铁塔的最高层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东西,甚至有些恐怖。
这里不算太过空荡,正面摆放着的是那历代苇名族人的骨灰,用一个个陶罐装着,陶罐上面是他们的名字,面前还摆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残渣,似乎这里不久前进行过一次祭祀。
侧面墙壁边上是一个放刀的架子,只见那四把刀横放其上,每把刀样式都不大相同,一柄很小的刀放在最上,越下面的越长越大。四柄刀刀把都是黝黑的不知道是皮还是布包裹着;护手那里,也就是刀把和刀刃中间的位置都有一副镂空的图画,是随风而动的芦苇?样子倒是花里胡哨的;刀鞘的颜色都是斑驳的棕红,像是染了血又像是它与之生来的纹理。
左右粗略地看了一圈还想去仔细看看的的时候,研世和纯子便要带着一心开始了祭祀,好不容易祭祀完,这个时候一心才从研世口中得到了允许。
走到刀架近前左看看右看看,有点心痒痒就想拔出来试下手感,可惜现在的她太小只了些,还拿不到最上面那柄看起来最合适的,只能试着将最下面最大的那把刀拔出来,用了吃奶的力气也只将它拔出半截,一不小心脚下一绊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拔刀的手一松,它又给利落地缩了回去。
一心傻眼了,横着的刀还能缩回去?
正关注着一心的研世看到这一幕则是哈哈的笑了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刀架面前左看右看不甘心又是拔又是摸的一心,看到她又一次好不容易拔出半截的刀没拿稳就咻的一下给缩回去的懵逼表情,看着一心又一次坐倒在地上,研世没良心地笑出来声,笑完才走到一心身边将她扶起来,这才把刀架上最上面那把最小的刀取下来,刀的护手那里有个小孔,有条带子系在上面,研世于是蹲下身体把这把刀系在了一心身上。
穿着和服的一心腰间吊着一把小太刀,看起来还算合适,只是略微长了些,一心尝试着将它拔出来挥舞一番,然而看起来和用起来并不相通,即便是小太刀对于一心也是过了,着实有些费力,好不容易才将它拔出来,一心有些兴奋地拿着刀左右挥舞两下,若是她挥舞的样子自如一些,再将和服换成布衣,看起来就有点柔剑永真的范了。
然而没能摆几个姿势,一心就将这柄小太刀扔到了地上,太重了...
“...”感觉好像有些不对,这个时候的一心才从兴奋中回过来神,她头一仰就看见了正注视着她的研世,久违地有了严肃的感觉,然后她果断把扔在地上的小太刀给捡了起来,顺道硬着头皮说了句:“它太重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纯子并没有直面着研世,说话有些犹豫,“当一个忍者太危险了。”
“...”研世继续用严肃的表情看着一心,却是在回复着纯子的话,“我终究会去那战场,苇名家...”
“会安全回来的,半藏不会让你...”纯子还想说什么,只见研世摇了摇头就没再说下去,幽幽叹了口气。
“不同了,”研世像是在自言自语,“很多东西都变了...”
“我没变,”纯子发出来一听就是f的声音,像是幽怨更像是在抚慰。
“呵呵...”研世看着撇过头去的纯子,笑的有些憨厚,“我也没变...”
“你们...在说些什么?”一心想做出一个复杂的表情,两个人都看着自己但是又没和自己说话的感觉很奇怪好吗,还有就是纯子和研世说话怎么跟打机锋一样,半藏是谁,山椒鱼半藏吗?家里还有这种关系的吗?
“一心...”研世像是回过来神,这才和一心说话,“你想不想成为一个忍者?”
“忍者?”听到研世的话,一心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之前还想着自己成为忍者会怎么怎么样,可一旦将这个事情摆在面前一心就犹豫了,真实世界不像动漫中那般精彩,生死间有大恐怖,再死一次还能转世吗?
不过她很快就醒悟过来,暗骂一声叶公好龙,这个世界足够危险,自保之力便显得弥足珍贵。
下定了决心后一心重新抬起头,只是语气仍然有些犹豫,“我想做一个忍者。”
“忍者的路可不好走...”研世那严肃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可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些许的挣扎,像是在担忧着什么,于是他有重复了一遍,“一心下定决心了吗?”
“嗯。”这次一心回复的很果断,认真地看着研世的眸子。
“嗯,”研世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才发觉这里安静的过分了些,这个时候的研世才意识到气氛莫名的有些凝重,他挠了挠头,“那明天就开始修行吧,爸爸可是很厉害的,一心肯定也能变得和爸爸一样厉害。”
“我倒是知道研世你是忍者啦,但是研世好像和妈妈没有什么不同诶。”一心从没见过研世耍过什么忍术,有些好奇。
“是嘛...”研世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真没有在一心面前表现过什么,“其实爸爸也是很厉害的啦,只是一心没见过而已,不信你问妈妈。”
“是是...”看着向她袭来的目光,纯子无奈的说道,“爸爸可是非常厉害的...”
“真的吗?”一心看到了纯子的表情,一时间眉头蹙起,研世好像有点不靠谱。
毫无疑问,一心的反应就差在脸上写字了,直接激起了研世身为爸爸的自尊心,他要露一手,他要让一心自此崇拜他,然后天天粘着他,然后‘爸爸抱抱我啦’、‘爸爸,教我忍术啦’。
“爸爸可是很厉害的,而且爸爸可会喷水了,一心想不想看爸爸表演一下?”研世一时间想不到形容那些忍术的词语,只是粗略地形容了下,然后他就见到一心那沉重起来的面容...
“研世,可不能在这里胡闹!”纯子看着如同被灌了迷魂药的研世一声怒喝,然后双目盯上了一心,刚刚研世那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关键的是一心的那个样子好像是懂了什么,难道她晚上偷看了什么?一时间纯子的脸蛋红的像个苹果...
未来几天研世别想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