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早晚有一天,她会狠狠的虐这家伙千万遍,让他悔不当初那样调戏自己!
蓝草就是这样,一直有个心软的毛病。
有时候信誓旦旦的事,一遇到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她立即就龟缩。
她痛恨自己的举棋不定,可现实就是这样,她总不能抛弃可怜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跟别人拼命吧?
还好,夜殇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明目张胆的当众调戏蓝草,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她方向一眼,便收回视线,抬步离开。
待那一行人中龙凤消失在视野里,蓝草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吁了一口气。
刚才那迫人心扉,令她呼吸不畅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小姐,你还在啊。”那位热心保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蓝草身后。
蓝草微微一笑,故作好奇,“保安大哥,刚才那位是谁啊?”
“他是我们集团的老总。”
“叫什么名字?”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集团高层领导的名字,哪是我们小保安可以知道的?”保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夜总。”
“哦,那这位夜总第一天来上班吗?为什么这么大阵仗的迎接他?”
“算是吧,反正我来这里工作快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来公司。对了,我们集团的总部在米国,高层大都在总部上班。”
“原来如此。”蓝草了悟的点点头,对保安绽放甜甜的笑容,“那现在,我可以进去找我的男朋友了吧?”
“呃,这个不行……我们公司有规定,与公司业务无关的人,都不可以进入大厦!”
蓝草甜笑的脸蛋垮了下来,“你刚才不是说,你可以帮我吗?”
“咳咳……”保安尴尬的咳了两声。
他怎么好意思说,他刚才就是因为看她长的漂亮,只想跟她闲聊几句而已?
“蓝草小姐,是吧?”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个高瘦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蓝草跟前。
蓝草认得他,就是昨晚扬手想扇自己巴掌的男人,那个夜总的手下。
“你是……”蓝草故作不认识他。
“我是夜总的助理,你叫夜肆就好。”男子淡淡的自我介绍。
“噎死?”蓝草忍俊不禁,弯弯的眉眼尽是戏谑的笑意,“这名字跟你家老板一样逗……”
那叫夜肆的男子脸色一沉,“蓝小姐,请自重!”
请自重?
我哪里不自重了?
蓝草很想这么回呛,可转而一想,自己笑话别人的名字,本身就不礼貌,虽然对方的主子是她不耻的。
她忍住笑意,微笑的问,“你好,我就是蓝草,先生找我有事?”
“拿着!”
夜肆冷淡的开口,递给她一个精致的镀着金的盒子。
阳光照射下,盒子折射出金闪闪的光芒,把蓝草的眼睛华丽丽的刺了好几下。
她眨了眨眼睛,惊讶的问,“这是什么?给我的?”
“这是夜总送你的,请收下。”
“什么东西?”
“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啊?”蓝草好奇的接过盒子,正想打开看的时候……
那个叫夜肆的男子便一声不吭的,酷酷的转身走掉了。
“喂,你等等。”
蓝草追过去,却被一道需要门禁才能进去的玻璃门挡在了外头。
“小姐,失陪了,我要工作了!”那个保安有些惶恐说了一声,就赶紧跑回自己的岗位,免得上司发现他失职而被辞退……
“喂,保安大哥,你帮帮忙好不好。”蓝草不放弃的跟过去,结果被另一个保安冷冷回绝,“小姐,我们公司有规矩,与公司业务无关的人禁止入内,请你配合!”
“……”蓝草灵机一动,“那个,我认识你们夜总的,瞧,他还让他手下送我这个呢,你们刚才也看见了……”
蓝草本想跟那个什么夜总扯上点关系,好方便进入这道门。
不想,她的如意算盘别人并不买账。
“抱歉,刚才肆哥已经有吩咐不准你入内,所以请你识趣的离开,否则我们就要强行驱赶你离开了!”
人家都放重话了,如果蓝草还不识趣的话,那她真的是没脸没皮了。
咬了咬唇,她不甘心的透过玻璃门往里头看了看,这一看,她又吓了一跳!
咦,那个如王者一样坐在大厅沙发里的男人,不就是昨晚那个家伙吗?
怎么?他还没乘坐他总裁专属的电梯,直达这栋大厦的顶楼办公吗?
咳咳……
那些里霸道总裁的情节,不都是这个调调吗?
对了,从他那个角度,岂不是把自己刚才站着的那根柱子看得一清二楚?那她刚才嘲笑他名字的一幕,岂不是被他看了去?
正在蓝草惊愕中,大厅沙发里的男子忽然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玻璃门看了过来,蓝草还来不及收回视线,便和他撞了个正着。
谁说人家有偷窥的毛病的?家就是光明正大,赤果果的用目光审视你!
两人目光相对之后,那男子并没有马上移开目光,而是定定的看着蓝草,还对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蓝草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目光。
本想转身逃也似的离去,可随后想想,这样算什么?砍人凶手是他,而不是她,试图强爆她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强了他,她为什么要逃?
深吸了一口气,蓝草再次抬头,朝里面的人投去一抹鄙夷的微笑,然后优雅转身,昂首挺胸的离开。
哼!
早知道会在这里遇见这厮,她就穿高跟鞋来了,这样,她走路的姿态就会更加的傲然。
等等,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个家伙的感受?
在没有想出怎么报复这个暴力男的最佳方案之前,她不宜过多跟那家伙有接触才是,免得真真惹祸上身,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她应该集中精力找自己的男友才是?
蓝草停下脚步,回头仰望金光闪闪的“帝王大厦”四个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还是算了吧?
就算没有那个讨厌的家伙坐在大厦里,她也进不去那扇高贵的门!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夜殇跷腿坐在沙发上,目光随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远去变得深沉。
“阿肆。”他薄唇微启。
“是!”夜肆恭敬应声。
“那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夜肆愣了愣,“抱歉,我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