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捏?!”见陈娇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但却又不说话,而是好像在神游天外,弘昱有些慌。
到底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向胸有成竹的额捏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陈娇被弘昱的话惊醒,一看才发现弘昱正小脸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连忙将弘昱抱入怀中,柔声的说道:“额捏没事,宝贝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当做额捏和你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好不好?”
是“不能”,而不是“不要”。
已经长大的弘昱能听得出来这其中的差别,满肚子更是疑惑了,不过他这身份年纪以及所处的环境,让他比很多小孩子都懂事,很多事情能看能听但不能说不能问,想了想说道:“阿玛也不能吗?”
“不能!”陈娇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事谁也不能告诉。”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请太医来看的,一旦太医没法给出一个信服的理由,那陈娇用脚趾头都能猜的出来,肯定会请大师。
一旦请了大师,那……
从某种程度上讲,陈娇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属于黑户口,弘昱因为她的原因也和修真女的儿子处境一样的尴尬,万一那被请来的大师真有本事,岂不是会把自己给赔进去,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
别忘了,想要完成任务,陈娇不单单是要阻止修真女成为皇太后,还要保全自己寿终正寝,她可不能死,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活下去……
陈娇是个理智派,她可不会去赌那虚无缥缈的运气。
见陈娇语气坚定,弘昱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摸摸弘昱的小脑袋,陈娇柔声说道:“额捏是不会害你的,千万记住这事谁都不能告诉。”
“是!”
软言细语的和弘昱说了几句,陈娇就打发他回屋换衣服,自己也唤来红梅换上家常衣服,然后坐在炕上细思着之前她猛然在心里生出来的那个念头,看看有没有执行的可能。
仔细想想,陈娇逐渐的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龙气积攒得越多的确能进行质变,但问题是现目前而言陈娇只在修真女儿子的身上看见龙气,皇孙可不止他一个,其他阿哥可都没有,陈娇根本就没有其他收集龙气的来源,而那修真女也不可能化身母猪一胎生十几个儿子。
看来还是得继续走交好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晋董鄂氏的路子才行,下药什么的阴招对修真女是没用的,唯有想这一次董鄂氏抱养修真女儿子一样,拿身份压人才行。
“你在想什么?可是四弟妹有什么事?”突然一个男音惊醒了陈娇,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大阿哥胤褆,陈娇笑道:“四弟妹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也不关我这个做嫂子的,不过是今天瞧见了四弟的庶长子,长得倒是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不由自主的想起牛牛小时候的事情。”
“你要是喜欢小阿哥,那再给爷生一个大胖小子,嗯……”大阿哥胤褆在陈娇身边坐下顺手就将她揽入怀中,凑到耳边暧昧的说道。
最后那声“嗯”,低沉而又性感,差点让陈娇软了身子。
好在陈娇回过神来,嗔怪的看了大阿哥胤褆,把自己的手从大阿哥胤褆的大手里抽了出来“爷,现在还是白天了,倒是爷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鄂伦岱回京了。”大阿哥胤褆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啊!”陈娇闻言一愣。
之前佟国纲被害,佟国维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而被人拿住了谋害兄长的罪证,按理来说,无论是论国法家法还是军法,佟国维都死定了,但问题是他身份不一样是皇上的亲舅舅,这些年来皇上对佟家的恩宠如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没有摸清皇上意思之前,也没人敢轻易上折子进言处置佟国维。
所以现在佟国维都还活着,虽然被皇上罢了官职一直闲置在家,但也是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尤其是在一两年风声逐渐小了起来佟国维可是蠢蠢欲动,妄图销毁证据和证人,反而去告别人污蔑自己,从而洗清自己重新回到朝堂上。
佟国维能有这样的想法和举动,自然是皇上的处理给了佟国维错觉,觉得皇上不会要他命。
因为在那事一出后,皇上虽然罢了佟国维的官,但问题是当时陪着皇上去征讨噶尔丹的官员多多少少都被罢官或者是被降职,佟国维一点都不显,再加上那事一出皇上立马把佟国纲的嫡长子鄂伦岱调出了京城,这番举动,任凭谁都会说这是皇上在偏心佟国维了。
陈娇当然也不知道皇上的想法如何,不过左右这事也是佟家难受而已,她也只当个新闻听听“汗阿玛这是有意了结那事了吗?”
“管他是不是,咱们就在一旁看戏。”从小大阿哥胤褆就没在佟家那里得到过什么好脸色,对于佟家倒霉的人事情,自然是再多也不嫌弃。
陈娇想了想说道:“妾听说明珠之前和佟国舅走得挺近了,前些日子还登门拜访过,这……”
“哼!”大阿哥胤褆闻言冷哼一声,随着想要抱他大腿的人越来越多,其中自然不乏那些有本事的人,所以在大阿哥胤褆这里纳兰明珠得地位可是下降了不少,并不再是唯一,尤其是之前许是纳兰明珠想要挽回大阿哥胤褆的心,又擅自做主搞了好几件事出来,但反而却让大阿哥胤褆心里更加不爽了。
现在大阿哥胤褆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明明纳兰明珠和索额图都结党营私,偏偏汗阿玛却收拾的是纳兰明珠,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做主子的主子,很多事情直接就替自己做主,而自己却半点都不知情,比如当年纳兰明珠说自己造反的事情。
大阿哥胤褆承认有些事情纳兰明珠的确是为他着想,可有些事情却只是为了他纳兰明珠自己,自己现在对纳兰明珠都不爽不满,更何况是隔了一层的汗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