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按照她的想法在进行,第三次给弘昱灌输龙气,果然是比前面两次都少,看来她的想法没错。
等着三阿哥胤祉一家也搬出来后,京城和朝廷内外已经无什么大事,因此皇上的内心蠢蠢欲动,想了想打着盛京谒陵的名义,奉皇太后东巡,取道塞外。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五阿哥胤祺、七阿哥胤佑、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和十三阿哥胤祥随往。
按照惯例这种不涉及什么大事不涉及战争的巡游,各阿哥是可以带上自己的女人的,一般而言多少小妾,像五阿哥胤祺带着就是给他生了长子的格格刘佳氏,但因为陈娇死皮赖脸,加上大阿哥胤褆的确对后院的两个格格感觉一般般,于是陈娇是跟着大阿哥胤褆去了。
公费旅游呀,不去白不去,去了还想去!
说实在的古代出行其实并不怎么舒服,那怪有那一个词“舟车劳顿”。
路面不平,马车也没弹簧,坐起来的滋味实在是有些特殊,一路下来陈娇整个人都恹恹的。
陈娇还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晕车的迹象。
嗯。
晕的是马车。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陈娇连忙让人扶着她进屋,躺在床上,她得缓缓,这滋味没有坐过的人绝对没法想象有多舒爽。
不过很显然人是一种群居动物,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并不以一个人的意志转动。
德新突然在外面禀告道:“主子,七福晋前来拜访。”
“快请七福晋进来。”陈娇连忙说道,然后让一旁候着的红梅扶自己起来。
七福晋纳喇氏一进门就看见陈娇正在床上挣扎着起来,连忙说道:“大嫂不必多礼,身子要紧,大嫂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让弟妹看笑话了,平时在京城还没觉得,这一出门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还是娇气了些。”陈娇闻言也不坚持,但还是指挥红梅在自己背后塞一个背垫。
七福晋笑道:“瞧大嫂这话,可是和我生分了,之前的事情我还没谢大嫂。”
陈娇摇摇头“算起来爷也要叫你一声表妹,我不知道那事就是了,知道了还不告诉你,那也枉顾你叫额捏一声姑姑了。”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她前面多嘴都是因为纳喇氏是惠妃的族侄女,不然她才不会多嘴了。
啥事呀!
就是在七福晋嫁给七阿哥胤祐前,这七阿哥胤祐就有了一个给他生了长子长女的宠妾,嗯,姓纳喇氏不说,还是七福晋的族姐。
这个格格纳喇氏可了不得,在历史上不但给七阿哥胤祐生了三儿两女,还养活了两儿一女,要知道她可是在整个后院的女人都记恨她的情况下完成的,可算是手段了得。
陈娇也没干什么事,就是在七福晋有些相信那族姐的话,准备两人联手把控七阿哥胤祐的时候,戳破了那个纳喇氏的谎言,让七福晋清醒了过来。
这年头,又有怎么可能有真心实意两女侍一夫的事情。
赵飞燕和赵合德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了,一朝得势弄垮了许皇后,最后两人还不是为了争宠闹翻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七福晋之后是怎么做的,但是凭这一次七阿哥胤祐随驾,带的是七福晋而不是格格,就能看得出来,七福晋还是有些手段的。
说起来那个格格纳喇氏的确和陈娇没仇,但问题是陈娇得为了大阿哥胤褆着想,说起来也是好笑甚至于还有些凄惨,历史上七福晋的阿玛在一废太子前支持的不是大阿哥胤褆而是八阿哥胤禩,真是让陈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要知道七福晋的阿哥可是和惠妃纳兰明珠是一族的而且平时走的还比较进,但最后……
真不知道是大阿哥胤褆太差劲了,还是八阿哥胤禩的人格魅力太强了。
这种差不多惠妃母子和别人都已经默认是大阿哥胤褆这边的势力,最后支持的竟然不是大阿哥胤褆,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娇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但问题是她以及伊尔根觉罗家和七福晋娘家都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只能先从七福晋入手。
再说了,这和符合陈娇这一世的人设,她可是一个好大嫂,除了太子夫妇外,和众兄弟妯娌的关系都不错。
七福晋过来似乎是一个信号,很快其他接到消息的人都或是派人或是亲自过来看望陈娇,但女眷亲自过来的只有七福晋,因为其他阿哥要不是年纪小没带人,还不就是带的小妾,没资格来看望陈娇。因此最后最忙的竟然变成了大阿哥胤褆,无论是皇太后和皇上派的人过来还是兄弟过来,接见的人都是他。
忙乎了好一阵,太阳都在天边挂着要下山了,大阿哥胤褆才清理了一下过来看望陈娇,走到床边坐下关切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
面对大阿哥胤褆自然没有那么多礼,陈娇直接躺在床上说道:“妾好多了,不用在请太医,让爷担心了。”
“那你好好休息,汗阿玛要在公主府逗留好几天,皇太后也要在发库山望祭,时间很多。”大阿哥胤褆安慰道。
陈娇闻言心里甜滋滋的微微一笑“谢爷为妾如此着想。”这皇上和皇太后的行程岂是那么容易打听到的,大阿哥胤褆这一次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探听到这些消息。
不过!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娇猛然想起历史上康熙除索额图和一废太子的事情,陈娇心里一紧,皱着眉头说道:“爷,这消息爷是从哪里听说的,汗阿玛的行程岂是能这么轻易探听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
他又不准备干什么因此大阿哥胤褆之前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至于消息泄露什么的,有些也可能是故意,闻言也皱起眉头来“你是说有人故意将这事泄露给我的?我这是从御前太监那里打听出来的,错不了。”
陈娇摇摇头“妾并非是说这个消息错了,而是……”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陈娇才说道:“爷想想,这一次你只是因为担心妾的身子才去打听汗阿玛的行程,可若万一你是起了什么心思去打听,或者说不是爷,而是别人怀着某种心思起打听汗阿玛的行程,就这么轻易的得了,要不是汗阿玛故意放出来试探的,要不是就是有人想浑水摸鱼。”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大阿哥胤褆现在都处于“窥视帝踪”的处境上。
而“窥视帝踪”就足够有人拿出来做文章了。
大阿哥胤褆顺着陈娇的想法往下一想,脸色立马褪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