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关，免不了会有许多熟人来拜访，她到很乐意，和一群合心意的人一起热闹热闹，感觉是极好的。

这，当宋妖妖正打算进入芥子境宫殿里修炼时，许久不见的念澈来到了她的洞府。

“妖妖”

念澈一张精致但纯净的脸上透露出兴奋。

她笑着迎接，“念澈，你去哪儿了这么高兴。”

“妖妖，妖妖，你听我，我赚到灵石了，我们可以去解救我的族人了”

念澈确实是十足兴奋了，几大步快速迈过来，伸手捏在宋妖妖的两肩，她能感觉到，有些用力。

她也没介意，抬头看念澈，“做什么好生意了，赚到这么多灵石”

上次念澈已经知道解救他族饶一个难题之一就是物质上的问题，他这次这么兴奋地来，明赚到了大量灵石。

念澈却眼神闪躲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道，“我……反正赚到灵石了，妖妖，我们这就出发吧”

不对。

念澈的反应不对。

他是个极其纯净无暇的人，刚才的话语，明显是在躲避，但也明，他连谎也不出。

宋妖妖轻轻眯了眼，细细盯着他，没有话。

念澈被看得不自在，也或许是心虚，眼眸转过来正视她，“妖妖你放心，我没做什么缺心买卖。”

她眸子一缩，不对。

念澈本来纯净如宝石的眼里，布上了一些红血丝。

再仔细看，他整个眼眶有些发红发肿，和之前白皙细腻的模样截然不同。

更甚是，他眼眸明明看着她，却又好像越过了她，看向空气。

她刚刚没注意到，现在近了看才发现。

宋妖妖有了不好的念头。

“念澈，你老实告诉我，你的灵石怎么赚来的？”

她语气很严肃，若是平时的念澈，绝对也严肃起来，不敢不实话。

可现在，他瞬间偏过头，“是靠我自己赚来的，这不是重点啦，妖妖，我们有灵石了，不是该高兴吗？”

宋妖妖拂下念澈抓住她肩膀的手，反而抓紧他的手腕，“念澈，你是不是用了鲛人泪？”

她的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

“我……妖妖，我、我没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只有我的眼泪，好像非常值钱，一滴就值三十万灵石呢”

念澈的语气飞扬起来，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一滴眼泪就值那么多灵石呢

宋妖妖却皱了眉。

果然如此。

可是，上次在焱界拍卖的一滴鲛人泪，价值五十三万灵石，念澈却以三十万灵石一滴卖了出去，少了将近一半。

念澈没看到宋妖妖的表情，自顾自地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乾坤袋，“妖妖，你看，我现在有接近一亿灵石呢，足够我的族人们用一段时间了”

一亿

宋妖妖眼眸微微睁大，抬起头看念澈的眼。

三十万灵石一滴，念澈现在有近一亿的灵石，那得是流了多少泪啊？难怪眼眶都是红的，眼里还有血丝，也难怪，现在似乎……看不见了。

她抿着嘴唇，半晌后开口，“念澈，你真是傻。”

念澈有些憨憨地笑起来，一双好看的蓝宝石眼瞳，却不能聚焦。

为了救出族人，他愿意做任何事。

宋妖妖不知道的是，鲛人泪异常珍贵，不仅仅是因为效用好，更是因为物以稀为贵，鲛人泪很难得。

鲛人族分泌出眼泪需要很长的周期，有的鲛人三五年都没有一滴泪，就算有条件，也不会轻易分泌出来，因为产生鲛人泪的瞬间，眼眸会刺痛。

并且，鲛人族从来不会像人类一般感情丰厚之际，泪如泉涌。

鲛人族的泪，从来都是一滴一滴的。

也不知道念澈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分泌出那么多鲛人泪，那么多次刺痛，是多么难以承受的痛苦。

念澈自己不敢，其实他在来之前已经用药物敷过很多了，这才敢来见妖妖的。

他刚分泌完那数百滴鲛人泪时，整个眼睛赤红，蓝色眸子完全看不见，整个眼眶里只有红。

而后不刺痛了，他却发现自己看不见东西了。

不过这没什么，他还可以用神识看到四面八方的物体，他还可以听声音。

着比起救族人来，算得了什么？

念澈以一双眼的代价换取灵石的行为，宋妖妖虽然感到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感慨和怜惜。

当然，她更不会责备他，他的选择，他觉得值得，那便是值得。

她拉住念澈的手腕，牵引他坐下。

随即，自己也坐在他身边。

“现在是有灵石了，可是还缺少防御，缺少大能的庇护。”

这也是宋妖妖头疼的问题，她并不想把自家师祖牵扯进这些问题里来，因为鲛人族一旦现世，又由自家师祖罩着，矛头肯定会集中在自家师祖身上。

那样的局面，她万分不想看到。

“妖妖，你放心，我们鲛人族有很强大的防御法阵的，祖传的，很管用哦！”

念澈语气轻快极了，还带着些骄傲。

“那当初玄冶是如何破阵进入鲛人族封印的”

她的问题有些难住了念澈，但他还是老实道：“只有玄冶是意外。在他之前，任何化神大能都没能破开我们的防御法阵。”

所以玄冶到底是有多厉害？

“如果真如你，倒是可以行动了。”宋妖妖斟酌了一下，开口。她并非婆婆妈妈的人，可这种事，还是得想周到一些。

“是真的我们的防御大阵是飞升的祖先布下的，这么多年都很管用的”

念澈不是大话的人，既然已经这样，宋妖妖便点零头。

他立刻欢呼起来，甚至马上就想要起身出发。

“稍等，我们得改变一下样貌。”

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去，到时候风云变动了，对他们来不是好事。

“怎么改变啊？”念澈发问。

“我来就行了。”宋妖妖笑笑，聪乾坤袋里拿出两粒丹药。

这是她母亲南英尊者炼制的变身丸，只要服下，就可以根据心中所想幻化出另外的模样。

变换之后可以持续十日，并且，无论什么修为，都看不出他们的本来面貌。

这种药丸是她母亲特意研制的，还有棠梨阁那些也是，都是丹毒极少的丹药，所以她都是放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