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地下停车场,重新返回德林书吧的私密包厢。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不出林放的预料,房间里的几个人,全都用异样的眼神在看他和米粒儿。
尤其是几个男的,脸上的坏笑就没断过。
他们眼神贱贱的在林放和米粒儿的身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焦娇脸上勉强挂着一丝笑意,站起身,一路小跑着来到林放面前。
这一个多小时,是焦娇人生最难熬的一个多小时。
最初的半个小时还好一些,时间都在焦娇的预估范围之内。
半个小时之后,她就慢慢开始有些着急,嘴上虽然和几个朋友聊着天,眼神却时不时的瞟一下房门,期盼着林放早一点回来。
一个小时候,焦娇的心每分每秒都在下沉,像是要坠向无底深渊,空空落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现在终于看到林放,焦娇总算松了口气,可心里莫名堆积的委屈和酸楚,让她有些想哭。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好好的一对情侣,总是要争吵,现在她懂了。
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一颗心,就不再属于自己,而是会落在另一半的身上,变的敏感、多疑、易怒。
就像现在,如果林放真是她老公的话,焦娇感觉,自己肯定会冲上去,先给他一巴掌再骂上几句狠的。
老娘还没死呢!
当着我的面,你就敢跟别的女人出去一个多小时,你就不怕马上风吗你?
好在你是假的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
呵
我可能是疯了吧?这有什么好庆幸的!
“林放”
焦娇站在林放面前,努力收起所有委屈和酸楚,想表现的正常一点,可一开口,就把她自己给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她一惯娇甜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叫的也不是“老公”,而是“林放”。
焦娇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林放和米粒儿却同时注意到了。
“老婆,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啊?没有啊”
林放一把抱过被他一句“老婆”,喊的有些发懵的焦娇。
他笑着轻轻亲了一下焦娇的脸颊,道:“老婆,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说没生气的时候,早就露出了破绽?你一生气,就会不叫我老公,改叫我的名字。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哦
这样啊
从懵逼状态醒转的焦娇,还没来得及体会一下突如其来的幸福的甜美,就被砸回了现实。
原来,你叫我“老婆”,不是终于发现了我的好,开始喜欢我,仅仅只是
仅仅只是为了补救我的失误
“哼!这都被你发现了”
焦娇轻哼了一声,一脸复杂的收起全部的情绪,配合林放圆谎。
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想我焦娇也是插过旗立过字号的,现在居然这么的卑微
好难受
我真不配拥有爱情!
“焦娇,对不起啊我本来只是想把你们家林放喊出去随便骂几句的。”
米粒儿适时的站出来,故意嘲笑林放道:“我太生气了,一时没忍住给我姐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我姐知道林放在我旁边,非要让他听电话,然后硬生生骂了他一个多小时”
哦
包括焦娇在内,房间里的几人脸上同时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锦城这个盛产“耙耳朵”的城市,也盛产娇小可爱的女生。
只是在锦城女生娇小可爱的外表下面,隐藏的是一颗颗彪悍的灵魂。
她们骂起人来,能从天南骂到地北,动辄就是一两个小时,个中好手能骂上一整天,硬生生把一个大老爷们活活骂哭。
米粒儿一说林放被米穗儿骂了一个多小时,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放一眼,露出一副“你丫活该”的姨母式笑容。
“哎呀,那些事过去都过去了,我都不介意,你姐怎么还是想不通啊?”
焦娇故作大度的假装自己知道,但是不介意,然后赶紧扯开话题,免得露馅:“算了!算了!也是我们老公欠你姐姐的,被骂一顿就骂一顿吧。肚子饿了,你们要不要吃东西?我请客!”
“要吃!”
“必须吃你一顿狠的!”
“吃什么狠的哟,不安逸,我觉得还是应该火锅走起!”
锦城好吃的,贵的餐厅不在少数,但是只要人多起来,兜兜转转,最后的选择往往还是火锅。
这种神奇的美食,总能调和难调的众口,让大家意见趋于一致。
焦娇做的东道,带大家去了一家“钱老五九尺鹅肠火锅”,这家火锅主打的特色菜品,就是九尺鲜鹅肠,当天现杀的大鹅,鹅肉被人拿去做烧鹅,鹅肠就全都被他们包圆了。
一根根鹅肠极长,夹起来的时候,人甚至站起来才能勉强看到鹅肠从头到尾被放进锅里。
稍微烫一下,等鹅肠卷曲的时候放进蘸碟,沾上香油、蚝油、蒜蓉、小米辣、调味盐混合的味道,放进嘴里轻轻一嚼,清脆弹的美味在口腔里爆开,真真是特别满足。
吃火锅总是要配啤酒的,冰镇的啤酒,在大口吃肉的同时喝进嘴里,能让幸福的感觉翻倍。
只是每每这个时候,都是林放最难受的时候。
身为一个男人,不能喝酒,很容易就成为全场鄙视的焦点。
林放每次说自己酒精过敏都被人当成借口,很无奈,却又不能不说。
好在这次有米粒儿在,都不用林放开口,她就抢先把林放面前的啤酒挪走。
“林放酒精过敏,我姐以前叮嘱过我,千万不能让他喝酒。你们谁要打算背着他出门,当我没说,酒给你们!”
米粒儿都把这话给丢了出来,三个摩拳擦掌了半天,准备好好灌灌林放的男同胞面面相觑了一番,顿时就偃旗息鼓。
疯了还差不多!
吃完火锅撑的难受不说,还很热,再背一个大老爷们出门,怕是会死吧?
林放都准备好被人误会小气了,没想到米粒儿直接出手,把三个准备灌死他的家伙给硬生生按住。
他没忍住,带着惊叹看了米粒儿一眼。
可米粒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