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姐姐,还没见过我家三姐吧。”罗熙热情地挽着袁妙儿的手臂,袁妙儿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开。
袁妙儿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什锦。笑问:“不知怎么称呼?”
什锦回答:“袁姐姐,我单名一个慈字。”
罗熙好心提醒道,“三姐,我记得你和袁姐姐是同年的。”随后悠悠说了一句,“你们谁大还不一定呢。”
“我是八月生的。”袁妙儿不知为什么和罗熙很是配合,大抵是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这点基本情况什锦还是知道的,紫苏将罗慈的生平细细背了,每日当饭前饭后睡前故事,在生活点滴中讲给她听。“我是六月生的,莫见怪啊,袁妹妹。”按紫苏说的,袁妙儿性急易怒,怒火在脸上,又眦睚必报,心思深沉,可能老得快吧。
“我爹常说我是夏日里的小棉袄,怪热的。”气氛真是奇怪,什锦玩笑了一句。
“慈姐姐真会说笑。”袁妙儿敷衍一句。
“慈姐姐家是哪里的?”袁妙儿起势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追根问底的势头,从各个方面深入询问。
“郏县。”什锦在心里想此时是不是改表现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毕竟罗慈家中长辈都已亡故,可是大伯父,不,大堂伯今日寿辰,此计不妙。
“郏县是个好地方,不过似乎挺远的,怎么你们一家都来了吗?怎么不见伯父和伯母?”袁妙儿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四周寻看。
这么直接再不表现一下,实在太为冷情了,说不过去了。什锦喉咙哽咽,眼中含泪说道:“父亲母亲,已经亡故了。”
“那么你是要长住在林州了,我以后经常找你顽。”袁妙儿自作主张地约定了。随后极为惊讶略大声地说道,“你怎么哭了?”至少周围的小姐们都听到了,停住了话头向二人张望。
“什么?”什锦一双水润的眼眸极为无辜地看着袁妙儿,不见泪珠,妆面干净整洁。
“哦,兴许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我说了什么冒犯了你呢?”袁妙儿从善如流,并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
这边厢虚与委蛇你来我往,互相试探,罗熙似百无聊赖,反正完成搅局的使命便自在地离开了。
什锦在心里恨恨地骂罗熙。
许是二人聊得时间有些长了,吸引了一位小姐前来询问,“袁妹妹,你们二位聊什么这么高兴。”
什锦暗喜有人来解围。来人转头看向什锦温柔地自曝家门:“我是林家的,单名一个萱字。”
原来这位便是前丞相的孙女儿,绰约多姿,仪态不凡,一看便是大家女子的典范。
“我姓罗,单名一个慈字,现在住在罗家。”什锦又介绍了一番自己。
林萱的加入让场面变得缓和下来,谈话也渐渐转向诗词歌赋,坊间趣事。
“三哥,怎么了?”六儿被老三叫醒,迷迷糊糊地问。
蹲守这种活是极为无聊且需要耐心的。老三和阿五两人是心中自有八卦天下的心境,蹲守起来乐在其中,就是公子的睡姿也能让他们盯出别样景象。六儿不是同道中人,难免觉得乏味犯困。本来夜里是换守的,该老三睡觉他盯着,结果六儿不小心睡着了。
老三没有说话,示意他自己看,六儿一看瞬间精神,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