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章 皇太女(1 / 1)温花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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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对大皇女来说意义重大,成婚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最为重要的是大婚当日她会被册封为皇太女,成为皇位的正式继承人,为她统揽天下奠定牢固的根基。

天未亮,月沁就被小菊早早的唤醒了,隆重的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严肃庄重的黑色锦袍,还戴上了一顶黑色绉帽,她没有品阶所以只能带这种符合身份的平民阶层的帽子。

穿戴整齐便来到门口,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掀开车帘,见尉尘已然坐于车中。

同她一般是黑衣装扮,月沁眼前一亮,没想到相比与白衣,他更适合穿黑衣啊,所拥有的矜贵优雅一点都没少,黑色反而更衬托出了他的镇定果伐,白玉般的脸愈显清丽出尘,在黑色衣服衬托出的神秘感中,他清冷的眸眼中混合着似正似邪的复杂气质,既可以温和儒雅又可以危险冷酷,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沦深陷。

月沁愣怔在车厢外,尉尘眉头轻轻一扬,伸手将她拉入了车内。

一路上尉尘为她讲着大婚献礼和跪拜该注意的事项,月沁端正着小身板,两只眼睛直直盯着他,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什么都没听进去。

很快就到了丞相府,府门口停着四五辆等候在此的马车。

人到齐后,趁着天尚未亮,承载满人的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月沁依旧是跟赫连家的长女们共乘一辆马车,与上次一样没有人搭理她,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所有人都正襟危坐,闭目养神,没一个人开口说话。

下了车后,月沁走在她们身后,隐约听到为首的人说道:“花家那位连个品阶都没有,也配跟我们同乘一车?”

几个人回头看了月沁一眼,其中一人大声嘲讽道:“她若不是使了卑劣的手段,岂能高攀得上丞相府?与这种人搭亲,当真耻辱!”

她们几人再次与月沁之间拉开了距离,横眉冷对没给她好脸色。

尉尘在前车等待着月沁,见她远远的落后于众人,主动走了过来,随行走在她身侧。

由尉尘吸引到她身上的目光一时间更多了,不过大多都是怨恨嫉妒的,瞪着眼似要活剐了她一般。

月沁抬起头,看到尉尘朝向她时清俊的脸上浮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浅笑,似并不在乎四周的艳羡、贪婪,以及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他优雅从容高贵不俗显得尤为鹤立鸡群、冷傲孤清。

月沁也不是个善茬,周边平添这么多贪婪嫉妒的目光,不光有来着赫连家的,还有来自其他各大氏族的,但有尉尘这么个完美的工具人在身侧,她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些看她好戏的人?当然是要拉一大波仇恨了!

看她不顺眼的人大多是觉得她瘌蛤蟆吃了天鹅肉,许多人得不到的美人竟让她得到了,眼红嫉妒!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愈加嫉恨好了!

她娇笑着肉麻兮兮的跟尉尘说着情话,什么小乖乖啊,亲亲夫君啊这些的层出不穷,大秀恩爱甜蜜,周围偷听注意她们的人厌恶得鸡皮疙瘩直起,像吃了两斤老陈醋似的怒瞪着她。

月沁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程度,便主动拉起了他的手,笑眼弯弯的与尉尘亲昵附耳说起了悄悄话。

尉尘先是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淡然的接受了她的小动作。

吃不到葡萄的人,越发眼气,但是又没有办法,纷纷黑着脸转回头去。

月沁见效果不错,便停止了造作的表演,对着俊朗得不像话的“工具人”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把给他弄皱的衣袖悄悄的理平。

也许是一心不可二用,脑子和手脚不能同步,她在走步梯时用心不专,光顾着抻衣服了,步子迈不开,一脚深一脚浅的绊在石阶上,脸直直朝着地面摔去。

在她的低呼中,月沁眼中的天地极速转了个向,突然仰头停在原地又能看见透着些光亮的天空了。

在周围人的视角中,尉尘将她温柔的拥在怀中,脸上带着浅淡迷人的笑意,两人显得格外的暧昧温情。

这波强行的狗粮,一下子将众人喂了个饱,表示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对鲜花配狗屎的组合了,鲜花自甘堕落,她们也是嫌弃得不行,什么同情啊打抱不平的纷纷烟消云散,看一眼都烦,纷纷噤鼻皱眉的暗暗唾弃一声。

*

大婚是以祭天开始,众人排列整齐的站在祭坛下,女帝祭牛羊,祷告天地后,大皇女走上台继续接下来的祭祀活动。

当大皇女念祭祀词时,众人跪拜在地上,跟着大呼附和着:“天佑翎羽,惠泽苍生。”

接着大皇女抽出一把红色的利剑仰天一指,奇异的天象发生了,泛着鱼肚白的天空,阳光从地平面穿刺而出,耀眼的一束光正照在她身上,宝剑身上的铭文大亮,脱离剑身朝着祭坛的石柱飘去,碰撞到石柱时,发出了悦耳的仙音,石柱正上的天空登时白云缭绕盘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高速旋转,似是要翻天覆地而来,仿佛下一秒会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然而并没有臆想中恐怖画面发生,一枚神牌从漩涡中缓慢降下,正好落在大皇女手中。

天兆启示?月沁大跌眼镜,天道子这般偏心的么?用这么明晃晃的作弊手段来帮助天选之子,这么做真的好吗?

落入到大皇女手中的石牌灵光一闪,上面赫然几个小字:除尘摘花,天下可安!

随后石牌瞬间化为齑粉,消散在她的指缝间。

大皇女心中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并不明所指。

众人再次转移到主殿,大皇女着华丽的婚服站立在大殿中,雅君被人从殿外的石阶搀扶着拾阶而上,接受万人的礼拜。

最是风光无限的事,赫连家族的老老少少都不自觉挺直了腰杆,感受着无限恩宠的荣耀。

雅君进了大殿,与大皇女行了夫妻礼,宫侍颁读圣旨,立大皇女为皇太女,侧立雅君为皇太女正夫,另外封赏了一些御赐之物。

接着是奉礼的环节了,赫连家族以及皇室成员是当面奉礼的,其他的官员则是由礼官代收专门列出一个单子拿出来念。

起初是皇室成员奉礼,大家送的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大都是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这类的物品。

解除禁足的四皇女倨傲笑着走上前,她身后的三名家奴费力的端着一艘黄金打造三层楼船,船身精雕细刻,上面细致的连灯笼、瓦片、檐角护兽这些都栩栩如生的雕刻出来,金光灿灿的黄金船一经拿出就引得众人惊叹。

四皇女笑着讲解这艘船有着如何吉祥的寓意,以及她是如何千辛万苦的寻到十名能工巧匠,对船身各处的巧思详细描述着,夸赞着自己可谓是对皇姐的大婚用足了心思……

可当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隐恨的眼睛却将雅君盯了个发毛!

大皇女在女帝面前假意赞赏的笑了笑,命宫侍收下贺礼。

这么大一艘金船,宫侍也不敢怠慢,来了四人各端着一角接了过来,刚走没两步,船身突然歪倒在了底托上,众人这才发现这是一艘没有做船底的船!

四皇女歉意笑了笑:“罪过罪过,差点忘记告诉皇姐,由于时间太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封底,不知皇姐会不会在意?做的不过是个物件,做个样子有个好寓意也就行了,皇姐知道我的心意足矣!皇姐若是实在在意的话,我明日可派巧匠来赶工修复。”

大皇女冷着脸不说话,不过明显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怒意来。

女帝坐在正殿的主位上,率先发了火,怒喝道:“露底的船成什么样子,大婚岂容你胡闹,滚去你父君殿中,晚些时候朕再拿你问罪!”

皇室子女奉礼完毕,便轮到赫连家族这边了。

赫连家族的子女大都送了一些名贵字画、瓷瓶、金银首饰,自是比不上皇室的华贵。

月沁因为没有品阶,所以连送礼都算不得一个单独的名额,只得与尉尘联名奉礼,她们一同送了一对紫玉葫芦,以及一些金银饰物等。

大皇女此时落在尉尘身上的目光却有些微妙,浓浓的幽怨与爱意交融,脸庞显得格外阴沉压抑,但她当着女帝的面,也不敢多说什么,欲言又止,点了点头示意接下了。

奉礼完毕,便到了宴请群臣的环节了。

宴会的席位是按照品阶还有男女宾分开落座的,月沁落座的桌子与尉尘所在的桌子,中间隔了七张桌子之远,尉尘坐得离皇室席位较近,而月沁这桌似乎是尾桌,远得连皇室的脸都看不清!

席间有歌舞等表演,庆玉珑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朝男眷席看,她好像是有意喝醉似的,到了洞房的吉时也没有离开,坐在席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因为女帝回了后宫,这席间也没有人敢管制她,只留她在主位上喝着闷酒。

群臣看着奇怪,左右交换着眼神,不敢有人上前去劝。

这时,庆玉珑起身朝着家眷席位方向两步三摇的走来,众人诧异的看着她。

睡眠不足犯着迷糊的月沁忽感觉到宴中诡异的气氛,抬头一看,举止怪异的大皇女以及她所行的方向,瞬间猜测到她的意图,大步快跑的去拦,奈何隔着的距离太远。

就在大皇女走到尉尘身边的时候,被及时赶来的赫连丞相叫住了,大皇女转过头来应了声,神智恢复了些清明,神色有些愠恼,调转头走到众臣席间,又接连喝了数杯后,醉意浓重的被宫侍扶着回了房。

月沁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席位上的人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当月沁不存在般,大谈特谈大皇女与尉尘以往的情史,边说还边不屑的看了眼月沁。

听着这些闲言闲语,论月沁是再坚强与不在乎的人,也被搞的心情莫名低落。

宴席结束,赫连丞相单独将尉尘叫至一旁,语气沉重道:“此时被大皇女沾上未必是好事,希望你能早做决断,不要牵连到整个赫连家族才是。”

折腾了一整日,月沁在马车中不住的瞌睡得直点头,最后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是谁把她扶下马车的。

醒来时,满室清芬,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她发觉就躺在自己的房间内。

透过床帷的薄纱,灯光昏暗,看到圆桌旁坐着一个身姿清逸的身影。

“小菊?”月沁哑着嗓子叫了声。

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拨开帷幔,尉尘漆黑清幽的眼眸盯着她,淡声道:“小菊被我遣到门外了。”

看着他俊逸绝伦的脸,月沁止不住想起了今日宴会间的事,心中暗暗一痛,有些吃味道:“大皇女,不,应该是称作皇太女,她今日在席间......”

尉尘的脸一冷,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床边,打断道:“为什么总提起她?”

“我能看得出她对你还有情,不知道你对她是否还是......”月沁艰难的说出这几天记挂在自己心头的想法,喉咙一哽,却说不出接下来令自己心痛的话来。

“还是如何?”他的心似也被人拉扯了一下,眸色微微深沉。

“牵挂着她,不然你怎么会画那样一幅画?”月沁的鼻子一酸,终是说了出来。

尉尘忽然笑了,大放异彩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低俯在她耳边轻言道:“你以为我在画她?”

“不然是谁呢?”月沁的脸莫名有些红。

尉尘抿了抿唇,炽灼的眸眼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沉沉吐出两个字:“是你。”

月沁蓦然怔了怔,心中不知是惊喜还是感动,他软绵的唇突然温柔的亲吻了上来,眉目多情,柔情蜜意令人意乱情迷,珍视的对待她就像是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忘情的拥吻,没多会儿两个人就被点燃了难填的谷欠火。

他微喘着停了下来,妖冶的凤眸中带着一丝犹豫,思虑没多久他的眼中突然像燃绽的烟火瞬间明艳了起来。

他再次与月沁交缠在了一起,就在拉扯开她的衣襟的时,月沁一下子反应过来,将炙灼难耐的尉尘推到一旁,娇喘连连带着歉意:“现在还不行,我怕你以后哪天会生闷气。”

月沁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上个位面大boss清醒过来后吃醋了......

暧昧的氛围一下子就消散了,尉尘看着面含娇羞的月沁,沉默着,强压下心中的燥热,皱眉迷惑的思考着她这番话的意思。

尉尘离开后,小菊忧郁的走了进来,看着月沁情谷欠过后通红的脸,清澈的眼眸暗了暗,默默端来洗漱用具,照顾月沁洗漱完后,哀伤的离开了。

粗心的月沁没注意到的是,小菊近来沉默消瘦了许多?

这一晚好感值终于松动了不少,又经过她一个多月的辛勤努力,终于降到-21了。看来扭负为正还是很有希望的嘛,她对攻略大boss又重新燃起了信心!

这日月沁心情好,早早就来做功课,经过一片苍翠的竹林,神清气爽的还哼起了欢快的歌,蹦蹦跳跳的步入屋内,尉尘正在喝着茗茶。

她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抄写的书籍,她刚摊开书本,就听尉尘清朗徐缓的开口:“今日我来考察你的功课。”

一听又要考,月沁欢喜的小脸一下垂耷下来,乖乖拿起桌上的书本走了过去。

“今日不考书本,你将这张纸上的字读出来就算过关。”他温润的眼从月沁手中的书本上划过,最后落在面前桌子的纸张上。

月沁抬头扫了一眼,发觉纸上的字也不过才两列,最多不过二十几字,也就是两口茶的功夫。

她脸上又浮现出轻松的状态,自信满满的将纸拿起来,刚读没两个字就卡住了,这些字她连见都没见过啊,总共二十四个字,她吭哧半天也才读出五个字来。

“我不会念。”月沁一脸颓败,数了数十九个字没念出来,她大概要罚抄十九遍?这可是她自罚抄以来创造的最高记录啊!

似在他的意料之内,尉尘清冷的神色始终都没有变化,从怀中又将那个令月沁见之色变的小瓶子取了出来。

月沁的眼睛瞬间瞪大,惊讶道:“毒......毒药?”

想起上次被毒药折磨得要嗝屁的经历,她返身快速逃跑!

但再快又哪有他神乎其技的暗器快,几片竹叶飞速钉在了月沁面前的门框上。

她身形一顿,尉尘近身袭来,她被揪住了衣领,被残忍冷酷的提溜起来。

月沁自是知道他的厉害,上次就是被捏着脸强喂下去的,这次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于是很乖巧的认怂了。

“我吃还不行吗?愿赌服输,我认了!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若是我真的读出来了,能不吃吗?”她暗戳戳的问。

尉尘迟疑了下,“可以。”

这么说来,她这次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哼,下次,她再也不要吃小药丸了!她一定要发粪涂墙(发奋图强),拒绝小药丸!愤愤想着,她将药丸扔到嘴里,两眼一闭狠心咽了下去。

嗷~这药效还是一如既往的凶猛,在忍受了十级飓风疼痛后,她像历过大劫般软趴趴瘫倒在地上。

尉尘这次再没有表现得那么冷情了,他眼中甚至出现了动容,紧紧抿起了唇,两只手紧攥起。

“下次......能不能不喂我吃小药丸了?你说什么我听话就是了,免得再多此一举?”月沁企图再度用自己的乖巧感化他,她两只眼睛中泛滥着盈动的泪光,苍白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可爱乖巧的笑容来,可怜巴巴道。

他冷峻的眉头紧锁,沉声道:“不能。”

月沁气的快爬起来骂人了,嗷,白表演楚楚可怜了,他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太冷漠了~

她幽怨徐缓的扶着门框爬起来,坐在门槛上生着闷气。

玉白进来,看着沁主子气呼呼的坐在门口有些诧异,径直从她身边绕过去,将雅君从宫里传来的请柬递给了尉尘。

尉尘读后,神情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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