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三十四章 取血(1 / 1)温花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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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这两天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我听说被人下了降头就是你这样的,要不要请神婆来给您看看?”

小菊担忧的看着月沁焦黄发暗的脸,想起他曾经听过的传言:被下过降头的人身体会越来越差,印堂发黑,莫名其妙死亡,死状异常恐怖……

月沁现在表现在外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只不过因小菊见闻少,大致蒙对了方向,但是没蒙对月沁身体异常的真正原因,是巫蛊中的蛊术而不是咒术,两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这种迷信的东西,小菊你也信?我可能是最近用脑过度了,熬过这段日子,再休息两天也就缓过来了。”月沁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站起来,两眼发黑,差点没倒下,直挺挺扒着床边站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还真的是身体欠安呐,莫非她真的是用功用过头了?

月沁坐到梳妆镜前,吓了一大跳,这镜中人的脸怎么蔫巴巴的,额头上乌漆麻黑的好像有什么脏东西蹭也蹭不掉,曾经红润的面颊干瘪枯萎没有健康的色泽,唇色发青,她现在还真像是被鬼怪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莫非是毒性发作了?

都怪尉尘给她喂的毒药,他既然都不那么厌恶自己了,为什么还要每隔一个月给她喂一颗?

这副“活见鬼”的尊容她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花天酒地纵欲过度了呢,其实到现今她还没破过戒呢(呃,破戒这个词把她说得跟出家了一样),话说回来她这么洁身自好是不是值得被夸赞一下?

她再次拿起粉膏唇脂的开始往脸上抹,脸色画的太白嘴唇太艳又觉得难看,她再次描眉画眼的捣鼓了一会儿,嘿嘿嘿…减配版的“专属标志性妆容”画完了,还是她原先的风格,很月沁嘛……

小菊站在不远处,看着月沁正满意的欣赏着她的妆容,问道:“主子您要出门?”

月沁接着从衣柜中翻找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在身上对比,漫不经心的回道:“谁说我要出门了,妆画这么淡也出不了门啊,我一会是要去做功课。”

果然这种妆容还是穿绚丽的蓝色衣服最搭了,高调奢华有档次,她拿着一枝镶嵌满宝石的“玉杆子”在手里乱晃。她也不知道这不实用的东西到底有啥用,以前总是被她拿出来当炫富的道具,刚刚在柜子里偶然间瞥见了,一时起了兴致,现在终于又轮到它重见天日了!

“郎哩个郎~”月沁心情舒畅的蹦哒在竹林里,手里转着她那根奢华炫富的玉杆子,自在的走在竹林小路间。

“嘎嘎~嘎嘎~”,难听的鸟叫声打断了她哼唱的小调,低飞盘桓在她的上空。

月沁其实从刚才出门就看见了这几只鸟,直到现在走到竹林,依旧难缠的徘徊在她头顶。

她抬头郁闷的看看天空,在她脑袋上空飞着三只对她虎视眈眈的乌鸦?它们死死盯着月沁,无论她走到哪里,就会跟着飞到哪里。

听说乌鸦会寻着死气走?这是她在修仙位面大概了解到的知识。

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哪里有将死的模样?

她刚刚的好心情突然就没有了,朝天空扔了一块小石子,乌鸦突然直线坠落,在即将落地前狼狈的扑扇着翅膀重新飞起来,其他几只乌鸦见状怪叫着一哄而散,天空又重新恢复一片明朗清静。

诶,打中了?

难道说她现在又牛了?

事实上嘛,她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碰巧而已。

月沁走进屋子,看到尉尘优雅的在写着字,屋内香雾渺渺,应该是刚点上的熏香,是她熟悉的淡雅檀香味儿。

尉尘苍劲的写完最后一个字,缓缓将笔收到笔架上,此时月沁已经摊好纸张准备抄默书籍了,只听尉尘唤她过去。

月沁郁闷的鼓了几下腮帮子,因为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了五六次了,他想做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不就是又要考核她,然后让她吞小药丸嘛!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她怎么可能一再吃没文化的亏呢?屋内翻烂的字典就是她刻苦努力的凭证,谁再敢说她没文化,她就跟谁急,为了不吃小药丸,她可是拼了!!

果不其然,尉尘指着桌上的纸张,让她读出来。

尉尘现在写的字可是越来越有难度了,光认识还没用,还要知晓字义,并且是一字多音的那种,连在一起非常容易读错!

他的苛刻程度堪称魔鬼,还容不得半点放水,前面那么多次考核,她都栽倒在同样的坑里了。

月沁吞了口唾沫,如临大敌般走了过去,肢体僵硬的拿起桌面上的纸,扫了一眼,心里才终于落下底,她都认得!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自信的读了起来,读到中间一个字时,卡住了,她记得自己昨晚翻看过这个字,是个多音字,但它组成的这个词到底怎么读来着?

尉尘看了她一眼,露出已尽在意料中的淡然神色,道:“怎么停下来了,不会了?”

月沁急的抓耳挠腮的,睁大的眼睛几乎能把手里的纸给瞪出个洞来,“会!我会!我现在就读。”

哎,越催她就越着急,到底怎么念来着?莫非她这次又要栽了?

尉尘再次用夫子般严苛的目光看向她,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冷风阵阵,实在拖延不了时间了,只能硬着头皮胡蒙乱猜起来,一整张纸读下来后,期期艾艾的偷看着他的脸色。

他的眉头皱成了个山形,比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回都要纠结。

她忐忑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莫非她蒙错了?

嗷~什么这个神那个仙的都快点来保佑她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肠胃在隐隐作痛了!

他轻放下纸张,目光沉沉的看向她,仿佛很是失望,停顿着,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念对了。”

月沁喜笑颜开,就差快蹦起来了,压制住过于欢喜的心情,再次确认道:“嘻嘻嘻,这么说我不用吃小药丸了?”

尉尘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似是不太想回答,点了下头。

她咧着画得夸张的大红唇笑得开怀,在尉尘盯着她的异样眼神中,差点没呛到自己。

“哈哈,失态了,失态了~”

月沁在大笑的时候,屋外仿佛也有什动静在应和着她的笑声。

尉尘脸色一变,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疑惑道:“嘘,别出声,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月沁说出口的话落在他的手掌中变成了模糊的闷声,“唔唔唔唔~”(译为:什么声音?)

短暂的安静后,屋外传来“嘎嘎嘎嘎”的怪叫声,还有翅膀扑扇的声音,仿佛有很多鸟兽就聚集在屋顶上空。

尉尘听清了声音的来源,走到窗前,抬头看了眼天空,就连月沁也惊讶了,怎么聚集了这么一大片黑压压的乌鸦啊?是世界末日了么?

“为什么会有乌鸦?”尉尘疑惑不解,直到他嗅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奇怪的气味,而这气味的源头就在他身旁!

他一双清冷的眼眸终于巡视到月沁身上,眸眼一沉,直勾勾盯着她。

就在月沁想要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在她的脸颊上嗅了嗅……

在脂粉媚俗的味道下,竟然隐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

月沁想退后一步,却被他紧紧钳制住肩膀,站在了原地。

她一下子就红了脸,在脑海里开始自作多情的浮想联翩,“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他再次从怀中拿出那瓶毒药来,晦暗的目光朝她投了过来。

什么乌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暧昧想法全都给吓散了,月沁惊得退后两步,脸色由刚才的娇羞扭转成了愤慨,郁闷道:“你不是说这次不喂我吃毒药吗?你……你怎么出尔反尔?”

尉尘幽幽盯着她看了许久,似是有口难开般,脸色怪异复杂。

“过来。”他缓和了下神色,淡淡开口道。

月沁眨巴了下眼睛,担惊受怕的谈起了条件,“我过去可以,但你要说话算数别再喂我吃药!”

他嗯了声,帮她把了下脉象,薄唇越抿越紧。

“在这里等着。”他莫名其妙留下这句话,朝门口走去。

等着干啥?

月起心里隐隐有不妙的感觉,她已经打算好逃跑了,看了眼敞开的窗户,悄悄朝窗口移动。

她听到屋门口有落锁的声音,接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她心虚的笑着转过身来。

她看到尉尘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配合着他紧绷阴沉的面容,她觉得这匕首简直是催魂夺命的大凶器啊!

月沁不由得脑补了更多,胆颤心惊道:“尉尘,你…拿匕首干什么?你这样我有点怕……”

“……”尉尘垂下眼帘,轻蹙起眉,似在想怎么解释。

见尉尘不知声,月沁有点慌,耷拉着脑袋,露出愁苦的神色,“我最近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你要是生气就跟我说,我会改,你可别想不开做什么可怕的事……”

尉尘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猜出她害怕的源头是匕首,于是将它藏到了袖中,走上前,牵扯起一丝苦笑,道:“现在呢?”

匕首藏起来也是心怀叵测啊!

难道还有的商量?那她最想的事情就是……

“今天我就回去了好不好,我现在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尉尘沉默不语。

毒是怎么样都要化解的,既然不肯吃药,那就只有取毒血了!不知道她又是从哪里积累了这么多毒素?乌鸦绕梁便是她丧期将至的提示,以她的症状最迟不过三四日,怕不是就要毒发身亡了,即便不是毒发,再迟个几日也会被活跃的蛊虫吸食尽精气虚亏而亡的。

事已至此,还是要尽早清除毒素,使活跃的蛊虫恢复到休眠状态。

“天有异象,你就在我这里暂时歇一天吧。”

尉尘将她企图逃跑的窗户也一并给关上了,挡在窗前,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香雾在屋内形成了聚而不散的成了“仙云”,檀香味愈发浓郁,有些呛鼻了……

月沁愈发感觉不对劲,尉尘眼中似带着某种目的,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吓得瑟瑟发抖。

她可没忘自己不得善终的结局,求生欲极强的朝门口走,只要到了门口,她才不信凭借自己的机智逃不掉呢!

一人后撤,一人靠近,她刚转了个方向,想从门口逃跑的意图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见势不好,月沁拔步快跑到门口,用手去拔开门栓,尉尘眼中的神色一变,清新脱俗的俏人儿仿佛突然变成一只野兽般,揪住了她的脖领子,将她带回了内室。

可能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与她说起了往事,其中就包括莲池落水救起她的事情。

他目睹了月沁落水的全部过程:

他经过莲池时远远看到月沁与雅君在秘密说着什么,月沁拿出一件华贵的首饰交给雅君,雅君似乎并不领情,随手扔进了池子里。

她失望的注视着雅君,雅君讥讽的指着莲池说了句什么。

月沁犹豫片刻竟跳了进去,只不过她似乎有些胆小,跳的位置离岸边又近,要知道莲池靠边的位置可放了不少观景石,她跳下去没多久后,水面冒出了大股气泡,久久不见上来,雅君神色慌张的走了。

尉尘走到池边观察,水面浮起的的气泡越来越少,他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心底突然有个声音让他挪不动脚步。几经犹豫后,跳下水将她捞了上来,在水中看着她的脸虚实变化,仿佛变了一个人,心里很是奇怪,上岸后才觉得自己是多想了,准备离去,这时她醒了过来……

尉尘直视着她有些发虚的眼睛,低声自语道:“我有时就在想也许我救的并不是花月沁,你不像她,却又是她,虽然听起来有些怪异,但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困惑。”

怎么又是这一话题?

月沁当然是极力否认他错乱的说法了,在他异常明亮的眼中渐渐变得心虚不已,尉尘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的神色,暧昧的热气拂到她的脸面上,激得肌肤阵阵发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间就变得暧昧起来了,尉尘的手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划动,轻咬上了她的唇,慢慢诱导着,在她放松警惕间钳制住了她的双手,她的腰带一松,轻飘飘掉落在地上。

月沁一惊,迷离的眼睛猛然睁大,发现她被压倒在桌面上,一双手被钳制在头顶,而尉尘正放肆啃咬在她的嘴唇以及脖颈上,诱惑的眼眸中带着她不曾识的疯狂。

她被咬的又疼又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动,小心伤到你。”尉尘俯在她耳侧道,声音中含着隐忍的欲望。

突然,她的胸口上一凉,她痛的惊呼一声,不过这声音转瞬被他炽热的吻给堵住了。

她的伤口剧烈疼痛,一股带着浓腥味的热流从伤口处不断流出,不一会儿她蓝色的衣服就被黑红色的血液惊心触目的染了大半片衣襟。

她被强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泪水顺着她的侧颊悄然滑落,有恨还有怨,她痛的大力挣扎,但还是没逃脱得了控制,他的力气真的很大,看来她以前真的是低估他的实力了。

他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吗,还要用这种折磨人的方式让她死?

尉尘苦涩笑笑,“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似乎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尉尘暧昧又带有小小报复心理的在她的脖颈上啃咬了一口,令人窒息的又酥麻又痛楚的感觉使她头脑发胀,果然不太能感觉到胸前伤口处的痛了。

月沁身体本就气虚不足,放血的时间一长她便受不住昏了过去。

他探向月沁胸前的肌肤,用药草吸引着,万幸的发现蛊虫并没有偏移太远的位置。

毒素对宿主是致命的,却伤害不到蛊虫,还是激活它的养料!由蛊虫吸引聚集来的毒血很快就放干净了,血液再次变得鲜红。

他可以看到蛊虫因为没了毒素的滋养,抗议的在皮肤下扭动着,他拧眉看着这令人惊悚的一幕,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种药粉,蛊虫平静后伤口竟奇异的快速愈合了!

月沁瘫软无力的被他抱回到了床上,毫无知觉的被他照料着褪去鞋袜衣物等。

当天傍晚,月沁被一阵香味吸引醒了过来,她睁眼看了下周围的环境,是尉尘的屋子?

她头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穿鞋下床,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穿戴整齐,穿的竟是一身清雅的白衣?

身着美丽的衣服,她不自觉转了个圈圈。

突然她的脑子浮现出许多画面来,似乎都比较血腥?

对了,伤口!她急忙拉扯开衣襟查看,胸前哪有什么伤口啊,连疤痕血瘀什么的都没有……

莫非她脑海里的又是梦?

走到外室,看到尉尘正坐在圆桌旁用餐,玉白站立在他身后。

月沁大大咧咧笑着坐到桌子旁,拿起备用筷夹起一块兔肉就吃了起来,含糊不清道:“我睡过头了,饥肠辘辘的,怎么没叫我起来用膳?”

玉白看了她一眼,面色通红的别过脸去,就连尉尘也是面颊泛红,耳根子滚烫,看向她的目光还有些幽沉。

诶,他们这都是什么反应?是自己长得太美,美到闭月羞花,令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

“你们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难道是今天的我格外美丽动人?”月沁厚脸皮的自赞自夸道。

两人表情各异,尉尘抬头看着她轻扯出抹淡淡的微笑来,而玉白反应极大,又不太敢看,直摇着头。

尉尘让玉白出去,玉白像得了大赦似的狂奔出屋外,连头都不回。

月沁有些无语,咋回事,玉白没事抽什么风,不过就是问了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尉尘为她多夹了几块肉放到碗中,“吃些鹿肉雪蛤,补精气。”

月沁面色红润的咀嚼着,她还用进补吗,就算进补也不该是自己,她感觉现在是她这几天来身体最棒的时刻了,精神饱满,体力充沛!

晚上,她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时,满屋子的仆役都瞠目结舌的瞪着她看,羞红了脸,低垂着头,只有小菊看她的目光发直,有些淡淡的哀伤。

月沁奇怪的拿起镜子看,哀嚎一声,她这脸上到脖子上的咬痕和草莓印记是咋回事?

她的大脑再次如闪电般划过一幕幕画面,她这才寻到这些暧昧印记的来源,惊讶得令人难以置信,她认为是虚幻的梦境居然是真的?

这些印记是都尉尘咬的?嗷嗷~尉尘真的属狗?顶着这么羞耻的印记,她还怎么见人?

伤口!?她再次意识到伤口的问题,她明明被尉尘在胸口上划了一刀啊!伤口呢?好奇怪啊,愈合都不需要时间的吗,这是个什么诡异情况!莫非她也成了天选之子,能自愈?

“主子,您要不要洗个澡?”小菊幽幽的建议着,声音中掩藏着低落的情绪。

月沁脸色骤红,本想说不用,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不醒时已经被清理过身上的血污了……悄悄提示一句,是跟尉尘共浴的哦,哎,想想又是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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