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定国候府前,整条街乌泱泱的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听说特别的凶残野蛮不要脸!”
“不凶残野蛮能干出上街拍晕人,强逼着成亲的事来?”
“听说一家子都不讲理!”
“人一家在当地都是出了名的流氓恶霸,你见过哪个恶霸流氓是讲道理的!”
“听说那个小女流氓长得还特别丑!”
“长得好看还能用得着上街拍晕男人抢回去成亲?听说刚拜完堂,被敲晕的定国候世子都还没醒过来,就被那个小女流氓掳去房间把事给办了!”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
马车外,议论声唾骂声不绝于耳。
马车里,身子软绵绵趴在软枕上的金夭夭伸手掏了掏耳朵,对外头那些骂自己不要脸的声音毫不在意,倒是她的贴身丫鬟,脾气火爆的银耳受不了,边撸袖子边气汹汹道。
“姑娘,我现在就下去,要吵架还是打架,单挑还是群殴,随他们挑,我能把他们全都给干趴下!”
她伶牙俐齿,还有一身的神力,这几年,不管是打架还是吵架,她就从来没有过败绩。
金夭夭起身将她拽住“别急,还没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为何会被拥堵在这里,群情还如此激愤,这事得搁几个月前说起。
她叫金夭夭,不,确切的说原主叫金夭夭,是临水县人。
她爹金不换,靠着凶残霸道成了当地有名的流氓恶霸,抢了她娘后生了个流氓大哥叫金慎之,几年后生了她这个小女流氓金夭夭,又隔几年生了个混世小魔头叫金洛。
嗯!一家五口,齐齐整整都是流氓恶霸,男女老少都有。
一家子有多凶残。
这么说吧,在临水县,但凡只要这一家子人上了街别有好东西被他们看见,不然不管是吃的喝的穿的玩的,任何好东西,只要是被他们看上了,最后都会逃不过他们的毒抢。
下手抢有多毒!
反正你要是不给,鼻青脸肿算小,断胳膊断腿也很常见。
最狠的一次是有个二世祖被揍得差点见了阎王爷,官司也打上了,衙门来金家抓人说要偿命。
被抓的金家不信人要死了,说要去看看。
好家伙,这一看,愣是把要死的人生生给吓活了。
后来官司撤了,阎王爷都怕金家流氓的名声也自此传开了。
这么凶残和彪悍,这样人家的闺女谁敢娶啊!没人敢娶,金夭夭就成了临水县的笑话。
大伙不敢当着金家人的面笑,但背地里的那些话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什么活该嫁不出去当一辈子的老姑子!什么我要是金夭夭,投胎在这样的人家,还不如一头撞死拉倒!还有那些垂涎金夭夭美色却又没胆子的鼠类也跟着嘚吧说什么这样的女人,给他提鞋子都不够格。
金家人听到那些传言各个火冒三丈,尤其是金不换,他拍着桌子梗着脖子叫嚣道“去他个奶奶腿的!老子的宝贝闺女要么不嫁,要嫁就嫁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儿!没人来提亲,我们就去抢!”
说着就真的浩浩荡荡一家人上街去抢人了。
也不知道这金家什么时候踩着了狗屎运,一出门就碰到了从外地来的谢璟嵘。
骑在大白马上的谢璟嵘,丰姿俊朗,面如冠玉,俊美容貌不止馋得金夭夭差点流口水,他挂在腰间那枚一看就价值连城的玉佩,还有他坐下的汗血宝马也馋坏了金不换金氏他们。
这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啊!
金家立刻全家总动员,向前将其团团围住,各个舔着笑脸和马上的谢璟嵘打招呼。
“公子看着像是外地人士。”
“是。”
“娶亲了吗?”
谢璟嵘愣了一下,随后如实答道“没有。”
“那就是你了!”
说完,金家亮出了藏在身后早就备好的板砖。
马上的谢璟嵘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脑袋上就被拍了一板砖,当场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
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他已经是金夭夭的夫婿,金家的姑爷了。
要说金家上街抢了这么个俊俏的公子哥当女婿已经够走狗屎运的了,没想到这个狗屎运还特别旺,生米煮成熟饭了以后才知道谢璟嵘竟然是定国候世子。
定国候啊!
那可是京城里的高官大官啊!进出皇宫就跟进自家菜园子一样啊!
这下,那些原本在背地里笑话金夭夭的人,嫉妒得眼睛都绿了。
问她是什么时候穿过来代替原主的。
入洞房时原主太心急,爬上床的时候被床沿绊了一跤,直通通摔倒晕死了过去,就这么把性命和美相公都拱手让给她了。
夫婿是京城人士,金夭夭自然是要跟着他一道进京的。
夫妇俩紧赶慢赶,走了一个月多才来到京城。
只是,这定国候的大门不好进啊!
她们都等一个多时辰了,定国候府的人一个没出来,反而是来看热闹的人涌来了一波又一波,难听的话也听了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