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嵘忙大跨步去了后院。
刚刚来的时候,小厮还提醒他回写庭阁的时候要从后院绕道回去,后院出事了,那必定是同样要绕道回去的金夭夭出事了。
老远就看到后院走廊前围满了定国候府的下人。
谢璟嵘还未靠近就听到有小丫鬟惊呼道,“哎呀,流血了!”
谢璟嵘的心旋即提到了嗓子眼,忙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以为见到的会是金夭夭受伤流血的画面,没想到的是,她好端端的蹲在那里,躺在旁边的谢淮宁却正鼻血横流,清俊的面孔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相公,你快来。”
蹲在地上的金夭夭冲他招手。
“你没事吧?”
谢璟嵘走到她身边,金夭夭摇头,随后指着躺在地上满脸痛楚的谢淮宁道,“他摔伤了。”
见她哪都好好的,谢璟嵘暗暗松了一口气,冷冰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伤成这样?”
谢淮宁的身手他知道,虽不及自己,但也是师出名门,要和金夭夭过招的话,必定只有赢的份。
“这说来话可长了。”
金夭夭拉着他一道蹲下。
躺在两人面前因为疼痛动弹不得的谢淮宁想冲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这样蹲在自己面前想干什么?看大戏吗?!
“都死了嘛!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最后,他黑脸冲旁边站着的下人们吼了起来。
下人们吓一激灵,反应过来后纷纷向前伸手,但还没碰到他的身子就被金夭夭全给拂开了。
“哎呀!我刚刚不是说了么,现在还不能动他,得等他自己先活动开,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伤着的地儿,万一你们扶起来的时候没弄好,伤上加伤可就麻烦了!一个弄不好,还可能会瘫痪!”
一句瘫痪,吓得所有下人都把手给缩了回去。
“你懂医术?”
谢淮宁一脸怀疑的看向金夭夭。
“懂不懂,你娘被我拿针扎过,她最清楚!”
金夭夭答非所问,随后看向谢璟嵘“相公,我来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和银耳路过这里,看到他在那边舞剑,就忍不住停下来站在旁边看。”
“然后呢?”
谢璟嵘眸色幽暗的看向躺在地上还在淌鼻血的谢淮宁,并不觉得他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是单纯的巧合,这么多年跟他交过无数次手,他的心思手段比郑氏过之无不及。
“然后我发现他舞得特别难看。”
金夭夭特别实诚道,说完还用格外嫌弃的眼神瞥了谢淮宁一眼。
躺在地上的谢淮宁已经疼得额角直抽抽了,听到她又这样当众嫌弃自己,扭曲的脸上瞬时又浮起一抹尴尬。
见一向自命不凡的谢淮宁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谢璟嵘差点笑了出来,他故意腹黑问道“怎么个难看法。”
“就像狗蛋皮蛋尿急找不到它们屎黄色的茅房,着急夹着腿走路一样。”
金夭夭绘声绘色的形容终于让谢璟嵘忍不住爆笑出了声。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和银耳就转身走了,没想到刚走上走廊,他突然过来了,还大老远的就冲着我笑,他笑得我害怕!”
“害怕?你害怕什么?”
谢璟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