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什么安慰的话都无用了,死亡面前,谁都显得那么渺。
沈琛一双血红的眸子几乎要渗出血,他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十分沉重。
他家姑娘正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他颤抖的手轻轻抚摸姑娘的眉眼,帮姑娘把杂乱的发丝整理好。
他家姑娘生活过得粗糙了可不行,精致些才称得上她。
后面韩君告诉沈琛伤疤是姑娘自己割的,同之前云市那次如出一辙。
沈琛只是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麻木。
“沈氏集团停止与君家的一切合作,商业伙伴关系解除,另外不惜一切弄垮夏家。”
韩君那时候才真正了解到沈家二爷到底有多喜欢这位姑娘。
明明知道一切,城外那爷并未山乔译分毫,夏家公子虽是有意引领,却还是乔译自己决定。
他偏舍不得把错归到乔译身上分毫,反而宁愿折了自己两败俱伤也不让有参与的人好过半分。
同时也包括他自己。
沈琛不许任何人打扰乔译,一到晚视线从未离开过。
韩君例行检查,沈琛看着他记录,道:“他还有多久到帝都?”
“师傅他……”
韩君也不好回答,师傅闲云野鹤惯了,很难找到行踪,便是派人去请也是难。
沈琛帮姑娘擦着手,动作轻柔到了极致,生怕弄疼了姑娘。
只是声音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告诉他,如果明他还回不来,就永远不要回帝都了。”
韩君握着纸的手顿了一下,而后退出了病房。
沈琛握着姑娘的手,揉着姑娘的柔荑,声音沙哑却温柔:“乔乔,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在姑娘微微蹙起的额间落下一吻,轻轻着:“乔乔知道的,若是留不下你,我会和你一起走的,无论是哪里。”
沈琛没发现姑娘浓密细长分睫毛颤了颤。
她能听到沈琛的话,也能感受到沈琛的温度,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如同被困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怎么都跑不出来。
夏氏集团的人急得心头乱麻,股票暴跌,有人恶意收购夏氏集团子公司,还到处散布谣言,不少股东都有了退股之意,内部争端不断。
几乎整个帝都都知道有人要搞垮夏氏集团,针对的自然是背后的夏家,至于谁有这个本事,都心知肚明。
夏家客厅,美妇人拿起杯子就往夏清扬砸去,杯角刚好磕中夏清扬的额头,划出一道口子,血液顺着额头划落,在面容显得尤为可怖。
夏正德气得朝美妇吼去:“夏以茗,他是你儿子!”
“他不是我儿子,我夏以茗不会生下这么没用的软蛋!”
夏以茗抬高下巴,拿起鞭子朝夏清扬走去,带着血的鞭子抵着他的背,像是朝夏正德示威。
“怎么?为了一个废物儿子吼我?”
着一鞭鞭地抽打,脸上带着疯狂:“就是你这个废物儿子,兮救不回来,还把沈琛得罪了,连夏家都拖入水,你,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干脆杀了他把兮换作继承人!”
“你疯了!”
眼看着夏清扬撑不住了,血肉都一块块地往外翻,夏正德一把扯开夏以茗手中的鞭子,甩了出去。
然后吩咐管家请医生,狠狠地盯着夏以茗,简直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