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沈琛一把截了下来，眼神带着警告：“沈澜，你别太过分。”

“二哥，你现在还在护着这个女人，你疯了不成？”

沈澜气得满脸发青，他难道现在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根本不喜欢他吗？

沈家老太太被送进了医院，沈澜拽住她的手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夏乔译，我奶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法庭上见。”

直到手术结束乔译脑子里都是一团糟，她不敢去看沈琛，更不敢去面对他。

她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面对，她不仅是他大哥的前女友，还害死了他，换谁都不能接受吧。

听到韩君手术正常的那一刻乔译的心才放了下来，她看见一群人都围了上去，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去问了，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乔译慢慢地走着，没有当初失去阿轩时的撕心裂肺，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心缺失了一样，连痛觉都没了。

“乔乔。”

沈琛喊住了她，声音沙哑沉重。

她没转身，她怕看见那双眼睛，纵使再喜欢，也终究不属于她了。

“你喜欢过我吗？”

乔译手指微蜷，声音不大却刚好可以听见。

“没樱”

呵，呵呵呵

沈琛突然笑了，带着嘲意，以及笑到作呕。

乔译心脏骤缩，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几乎快要撑不住了。

他怎么了？

她不敢去看，她怕，再看一眼，自己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拖着步伐往前走，走了就好了，走了就好了。

“乔乔。”

沈琛的声音哑到已经发不出声来了，在这安静的医院却依然听得清晰。

乔译的泪水又涌了上来，她捂着嘴往前加速跑去。

“如果我哥还活着，你会留下来吗？”

乔译一顿，愣住了。

随后她苦笑，怎么可能？

她转了身，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阿轩还在，我会留在帝都。”

赎罪。

他最爱的姑娘，终于肯转身看眼一眼了，却不是为了他，终于肯留下来了，却也不是为了他。

沈琛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用尽全力喜欢的人，喜欢的却是自己的大哥。

他终于明白了夏池所的替身，他就是个替身，永远替代不了正主的替身。

沈琛生生忍着喉咙的铁锈味，一双眸子里充满了血丝，整个人好像一瞬间憔悴了不少，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握紧了手，咬着牙颤声道：“我哥还活着。”

“什么？”

乔译瞳孔骤缩，跑到沈琛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你什么，阿琛他……”

“他还活着。”

乔译笑了，不像平日里对他的笑，是那种发自内心，自肺腑而生的笑，那样耀眼，那样美丽。

“我能去见他吗？”

她的眼睛里有星星，很亮很亮，可以照亮所有的黑暗，却照不进他的心，可以装下所有人，却独独没有他。

“改吧。”

姑娘的眼睛里闪过失落，很明显。

沈琛头越来越晕，几乎看不清她的脸，连门都在晃，他像是在世间漂浮找不到容身之所。

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把姑娘推出了医院，就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口吐鲜血，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