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走过之后,便留下了三人的笑声。
看着周龙,长得挺高的,还是那么帅,碟罗默默的听着他们聊天。
陈顺清说完前句后,又看向碟罗,
“这次回去之后,要不要聚聚?”
想了想,碟罗随口敷衍了一下,
“到时候再看吧。”
听出了碟罗的敷衍,陈顺清便没有再说。
边上,周龙看着他们二人,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要不要一起回去,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便静静等待,陈顺清爽朗的回了一句
“好啊!”
听到他们的对话,碟罗想了想也没有反对,因为自己已经猜出了是什么车。
决定后,三人便出前往车站。
来到车站后,周龙去联系车,碟罗和陈顺清在旁边等待。
不一会,周龙便回来了,只是说了一句
“走吧。”
但二人什么都没说,跟在周龙的后面。
走出了车站,周龙便远远的挥了挥手,对面,一辆面包车缓缓的开了过来。
上车后,车便快速开走了。
颇有种演电影的赶脚,其实只是因为超载了。
但这是生活的常态,碟罗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能说未来可能会改善吧。
车辆在不断前行,碟罗三人坐在了后排,和另外一个人挤在了一起,还好三人都不胖,这才感觉没有那么难受。
闭上眼睛,听着车疾驰的声音,这也是归家的回应吧。
寻县,其实不是很大,也没有很发达,好像还是去年脱贫的,但依然改变不了这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碟罗的家乡是在寻县下面的一个乡镇,想了想也好久没有回去了。
不知此次会有什么变化。
明海北站,舛苳在这里,静静等待着杨果和李万告别,毕竟后面就不同路了。
李万摸了摸杨果的头,头发细腻的触感回应着李万,但李万明显的感到杨果抽搐了一下。
另一只手也摸了过去,摸了摸杨果的脸,李万温柔的说:“那我们国庆见。”
杨果小鸡啄米似的点点了头,便向舛苳跑去。
看着离开的杨果,李万也踏上了新的方向。
终于等到了杨果,舛苳却在心里默默想着,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样。
走到舛苳身边,杨果挥了挥手,没反应,又拍了拍舛苳。
“想什么呢?走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舛苳马上说道:
“怎么不在多依依惜别一会。”
杨果的脸立马发烫起来了,并邪恶的看向舛苳。
“让你开我的玩笑。”
陪杨果闹了一下,舛苳还是注意到了场合不合适,便阻止了杨果,“果果,别闹了,我们该走了。”
反应过来的杨果,立马老实了下来,和舛苳快步离开这里。
公路上,陈霄坐在车上,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景象,心想,大学生活,还不错。
而学校里的方浩和周宏杰终于等来了车。
马路上,面包车颠颠簸簸的前行,时不时的又是一个急弯,但大家都没有反应,是都习惯了吗?
周龙和陈顺清在联机打着游戏,碟罗自然没玩,看着他们玩了一会,碟罗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看起了。
蜿蜒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在飞快的行驶中,马路上时不时有车飞快的掠过,都是归家的人。
你看那条小白虫,在那黝黑的线上,慢慢的爬行,虽然很慢,却知自己的终点。
那么,我的终点又在那里。
到镇上的时候已是下午,但所谓近乡情怯,也许就是如此。
和他们二人告别之后,碟罗便一个人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回到家,碟罗熟悉的爬上了家门口旁边的梨树,爬了上去,翻墙回家。
不知多少次了,碟罗已经快要忘记了钥匙的存在。
家是一个二层半的砖房,建起来已经快要十年了,走向旁边的厨房,找到熟悉的放钥匙的地方。
进了正厅,碟罗朝着二楼走去,上楼的声音响个不停,远远的就看到了沙发,脱下包,碟罗甩了过去。
看到包安然的落在沙发上,碟罗便走过去躺在沙发上,起都不想起来。
这边,舛苳和杨果也终于到了大理,便朝着家乡所在的乡镇出发。
而,此时,陈霄早也到达了寻县,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打着游戏。
火车上,李万吃着泡面,看着手机,不急不忙的刷这视频,距离家还远。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的碟罗,便直起身来,看着群的消息。
国庆放假,大部分的群又都活跃了起来,浏览着一条条消息,看着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归途,碟罗也时不时水一下群。
………………
中午,退完房后,背上包,碟罗便打算离开了,出了酒店。
便朝着最近的地铁走去,此去,高铁站。
坐了快一个小时的火车,碟罗来到了高铁站,取完票,便进站等待车到站。
想着,到了杭州,一定要去一次横店,去看一看,沉浸在幻想中。
拿出手机,碟罗都不知道能干什么,打开,微信,看着寥寥无几的好友,原来已经被自己删完了。
现在想来,其实这样也好,没有了他们的消息,慢慢的消失在他们的记忆中,当他们记忆模糊的一天,那么自己就真的消失了。
看着仅有的几个好友的动态,碟罗慢慢的浏览了起来。
陈霄还在工厂里,李万最近迷上了健身和喝酒,碟罗在心里吐糟了不知多少遍,这样有什么用。
最后,碟罗打开了,和舛苳的聊天消息,虽然互删了两次。
看着一条条消息,碟罗又露出了笑容,一条条的翻着下去,现在看来,那时,真的好开心。
一起和他斗图,诉说着心事,虽然彼此已经渐行渐远了。
慢慢的翻到了最后一条消息,碟罗看了看是自己发的,
“后会无期。”
看着这个字眼,碟罗的眼泪又堆积在了眼眶里,当初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刺痛的字眼。
把手机往下一翻,碟罗闭上了眼睛,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就这样,靠在椅子上,但眼角却有一丝泪痕,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