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摸了摸刘能的脑门。
“不对啊?这也没发烧啊,咋还说胡话了呢?”
其实并不是长贵质疑刘能,而是这与他平日里的作风差的实在太多了。
“长贵叔,我猜能叔是不想让莱哥破费吧。”赵玉田摘下帽子扇着风,站在一旁说道。
“你个臭小子,早点告诉我他是胡莱不就好了,非要和我卖什么关子。”
刘能见到赵玉田站在一旁说风凉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赵玉田一摊手,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等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说完,刘能又对胡莱说道:“能叔呢,就当这只羊没养过,但以后吧,还希望咱们爷俩能好好相处。”
刘能说完这番话,老脸变得通红。
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要当着一堆人的面和一个年轻人说这些,若是以后被他的死对头谢广坤知道,肯定又要被他笑话。
长贵在一旁算是看懂了,刘能这是来的一手苦肉计啊!
虽然刚一见到胡莱就损失掉了一只羊,但若能用这个代价换来日后的安宁,怎么看都是能够接受的呀!
“莱哥,能叔也不容易,你回个话吧。”小蒙一直都站在王轩的身旁,轻轻摇晃了两下胡莱的胳膊。
胡莱眼中光芒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面露喜色。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刘能听到胡莱打算顺台阶下,心里还是很心疼,看来自己的羊真的就要搭在这了。
但他还只能强忍着说道:“没事,改天到能叔家里来,叔..请你喝点小酒。”
“嘿嘿,这感情好,刘能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大方了。”长贵虽然看明白了一切,但还在一旁帮忙圆着场。
今天这件事,在场的乡亲们还有长贵都是亲眼所见,刘能根本不怕胡莱抵赖。
就在大家都以为此次事件就这么圆满结束的时候,胡莱却对刘能摆了摆手:“等等吧能叔,我还有话要说。”
刘能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着啊?
我都这么让步了,他难道是想得寸进尺吗?
“莱啊,什么事你说吧。”刘能紧张地摘下了自己的小帽子,油光铮亮的脑袋在太阳下反着光。
长贵的心也被胡莱的话给吊了起来。
“怎么了胡莱?刘能这已经够出血的了,小心他再反悔。”
长贵的话,听在刘能的耳朵中异常舒适,悄悄地在身侧对长贵竖起来大拇指。
损失掉一头羊,已经是刘能可以接受的最大损失了,在谁看来,这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了。
难道胡莱不明白吗?
“不,你们误会了。”
说着,胡莱将自己的大号双肩包放在了地,而后,快速地打开了拉链。
胡莱要做什么?
抱着这个疑问,在场的人都缓缓地向胡莱的方向走了两步,只见他从包里一件一件地掏着东西。
“我胡莱,虽然比较喜欢胡来,但还是讲究情面的,这次是我的狗犯错在先,我有责任。”
“没..没事啊胡莱,不是说好了吗,咱俩就这么两清了。”刘能不清楚胡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赔不赔,我说了算,接不接,那就是你的事了,来,给你!”
胡莱手提两个精装小箱,只见盒子面四个大字——飞天茅台。
“干..干啥呀这是,给我了吗?”
刘能双手抱着胡莱递过来的两瓶茅台酒,心里有点承受不来。
“毕业回来我手头也没什么现金,但这酒是我从城里带回来的,你收下吧,就当做赔你的羊了。”
除了酒的来历,胡莱说的确实是实话。
对于刚毕业的他来说,哪里有什么钱财。
他连一天班都没有过,根本没见过工资长什么样。
“这……不好吧……”
刘能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整两盅,这茅台酒的名声自然比谁都了解。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损失一头羊,竟然换了两瓶茅台?
这怎么看都是赚的啊!
刘能拿不定主意,只好用求救的目光看着长贵。
长贵见到胡莱这么轻松地就拿出两瓶茅台酒,心里也有点谱了。
原来这孩子有家底啊!
长贵推了推刘能想要将酒送回去的手:“刘能啊,这也是胡莱的一片心意不是,你就收下吧。”
刘能就像在等着长贵的同意一般,大嘴一咧,笑呵呵地说道:“好嘞,那我就收下了,真是谢谢你了,胡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