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地方真他吗凉快。”
东北本来就比内地要冷,尤其是夜里,穿皮衣都有点扛不住。
一进盗洞,气温又骤降好几度,楚剑浑身一颤,直觉后脊梁骨直发凉。
这可是大半夜真刀真枪的下墓倒斗,而非科研考古,即便熟知剧情,也由不得他不紧张。
盗洞的夯土层比三七墙略厚,离墓中的地面只有一米,四人很容易就跳了进来。
落脚处是条墓道,胖子用手电照了照两头,低声喊了句:“两边儿好像都有房间,老胡,咱怎么走?”
胡扒衣跟在他身后下来,闻言骂道:“房间个屁,那叫墓室!”
他劈手夺过手电筒,略一查看,沉吟道:“古人造墓,多仿照生前居所,俗话说坐北朝南,我们不妨先往北边,找到主墓室再说。”
“好!这回我打头阵!”
这时樱子和楚剑也下到墓道,楚剑端着雷明顿,咔嚓一声推弹进膛,在胖子目瞪口呆之中,走到了最前面。
这会儿众人才注意到,他那雷明顿枪管子下面,不知啥时候又绑了一只狼眼手电。
这玩意儿射出的光柱聚而不散,在漆黑如墨的墓道里都能照出十五米开外,比胖子的手电筒强了不知多少倍。
这是和丁烷瓶一起,托大金牙采购的,一支就要几十块现大洋,贵是贵了点,不过看效果,这钱花的真值。
踏、踏、踏、
地下世界寂静的可怕,落脚声清晰可闻,胖子在第二位,樱子居中,胡扒衣断后,几个人都是步步紧跟,大气不敢喘一口。
小心翼翼的走了几分多钟,墓道就到头儿了,楚剑只觉眼前一空,喜道:“胡司令,王指导员,天可怜见啊,总算让咱们找着了!”
墓道也就延shen到这里,前面是间小型墓室,胖子大喜:“快看看棺材在哪儿,这第一炮买卖,胖爷我他吗要亲手动手!”
“你怎么这么猴儿急?”
胡扒衣翻着白眼:“这是间耳室,也就是餐厅、偏房之类的地方,顶多放些不重要的陪葬品,想撬棺椁,还得往里走。”
说是这么说,但大伙儿都是大姑娘轿头一回,还是各自掏出手电筒,在这间墓室里四处乱照。
“俗话说的好哇,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老子既然有盗墓空间在手,不多拿点东西总说不过去。”
楚剑对古董一知半解,但他学过考古,又熟知剧情,知道这座金国将军墓中,价值最高的当属瓷器。
因为金国与北宋同代,而宋朝的烧瓷工艺乃是历朝历代之翘楚,加存世量稀少,其价格,在京城高端收藏界一直居高不下。
这间耳室里,陈列的大多是兵器甲胄,地还有两具骨架,只有与主墓室相交之处,摆着两尊一米多高、白底蓝纹的大瓷瓶。
他灵机一动,炸喊一声:“我靠,你们快看,地有骷髅架子!”
“啊!!”樱子最害怕这些东西,吓的尖叫着抱住他的手臂。
胡扒衣和胖子也连忙把手电照过去,又在耳室中打量一番,说道:“这是马匹的骸骨,加这些兵器铠甲,看样子这位墓主生前八成是位将军。”
这时樱子的手电余光正好照到主墓室的墙壁,诧异道:“诶?那边墙好像有副画啊?”
“哪儿呢?”
胖子最心急,三两步跑进墓室,往墙一照,不由笑了:“他吗的,这墓主不光是个将军,看样子还是个画家!”
“呵呵,我说胖爷,您就算不懂考古,书总读过几本吧?那叫壁画,用来记述墓主生前事迹的。”
“额,那什么,我这不是看大伙儿太紧张,活跃一下气氛嘛。”
受到楚剑不留情面的打击,胖子老脸一红,转身研究墓室中的陪葬品去了。
胡扒衣瞪了他一眼,凑到墙边,开始为大家解析壁画内容。
墓主郭瞎摸,金国大将,一生戎马征战、立功无数,被封做万户侯,晚年与朦国元军交战,不幸城破人亡,金主遂以重金赎回其遗体,并厚葬之。
“哎?我靠,快别看那破画了,棺材在这儿呢!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看胖爷给他撬开!”
突然听见胖子的笑声,楚剑心中一惊,连忙喊道:“胖子,快放开那棺材!让我来!”
胡扒衣也吓了一跳,去把胖子拉到一边,骂道:“你个憨货,忘了我跟你说的摸金规矩了?”
“规矩?额。。你说的是点蜡烛?”
“知道还不快去!”
“嗯嗯,我这个,一激动给忘了,祖师爷在天有灵,原谅我是个新手哈。”
胖子腆着脸,拽出脖子挂的摸金符,双手合十,对空气拜了几拜。
这才接过胡扒衣递过来的白蜡烛,跑到墓室东南角将其点燃。
“胡司令,一起动手?”
“好!”
楚剑和胡扒衣相视一笑,齐齐抽出工兵铲,将其卡进棺椁一头的缝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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