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胜利蓬头垢面的现在门口,孩子,我找的你们好苦,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找到你了。
你还真有能耐,这里你都能找到,你还有脸找我们,秋霜一脸的气愤。
孩子,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犯浑,我为我所犯下的罪孽,深深地忏悔。
夏胜利边说边哭,一个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是人,被魔鬼附了体,对你们的妈妈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我今天来,不是要求你们没原谅我,我是要看看你们的妈妈怎末样了,如果她没事我就放心了。
你走吧,我妈妈好着那,不敢劳你惦记你赶紧走了,秋霜一脸的愤怒,
夏胜利,知道在说啥,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不会原谅自己的,他也不敢奢求女儿原谅他,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品尝。
转身走了出去,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身体佝偻,眼窝深陷,头发花白,皮肤干白,嘴边的胡子茬,长的蜷缩着,一脸的病态而且很邋遢。
夏胜利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他是被人保外就医的出狱的,因为在体检的时候,发现他得了肝癌晚期,监狱方面经过开会研究,上级做出了决定,对他保外就医。
他先到了县医院,他在医院里寻找了各个科室,和病房,都没有见到人,他的妻子季如烟,一下子急了,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发了疯似的,楼上楼下见人就问,最后一个小护士告诉他,季如烟已经已经转院了,去了鲁南市人民医院,她回复得挺好的,你是她什么人,你放心好了,她可有来头哪,卫生厅的厅长亲自接她走的。
夏胜利好像的到了救命符一样,塔拉这一双鞋子,跑出医院,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里如此的空虚,好像是去了整片天空。
他家都没有回,直接掏空了兜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张去鲁南市的车票,他也不知道为了给季如烟看病,他的两个女儿已经把房子卖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没有家了,他成了流浪汉。
他从车站出来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兜,没有一分钱,一文钱憋到英雄汉,夏胜利虽然是赌桌上的一颗小树,但是他却很爱面子,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她饥饿交迫。
一步一步的从车站走到了,鲁南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有的人那么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也难怪别人看他,他现在就像一个讨饭的乞丐。
他挨层的在护士站询问,一直找到了顶楼都没有找到季如烟的名字,他又是一阵莫明的心虚,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老婆你千万不要有事呀,祈求上天保佑呀。
他身体本就虚弱,爬楼走着急,整个人都虚脱了,
一位好心的小护士,问了一句,先生,请问你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啊,你好,我是在找我的老婆,她是从下面县医院转到这里来的,可是我找遍了住院部都没有找到她的名字,夏胜利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的和护士说着。
哦是这样啊,我们医院前几天是有一个从下边县里转来的病人,她是姓季,但是她不叫季如烟,而是叫季林平,她昨天已经出院了,是她的弟弟接她走。先生你还是回家找她吧,小护士说的很认真,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登记的地址是哪里的,请你帮帮忙,夏胜利诚恳的说道。
小护士有问了一句,季林平如果是你要找的人,那她是你的什么人那。
如果季如烟与季林平是一个人的话,那她就是我的老婆,
好吧,你跟我来,我帮你看下她登记的地址,小护士转身走进了护士站坐在电脑前,小手在键盘上像个跳舞的小姑娘,有节奏的跳来跳去,发出啪啪的敲打声。之后拿笔写下了地址,递到了夏胜利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地址,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他饥寒交迫,身无分文,只能不行,一点一点的打听,好容易找到了纸条上的地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孩子住在这里,他使劲的用手揉了揉昏花的眼睛,重新仔细的对了一下地址,没错,门牌号一模一样,他试探着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的草坪落满了树叶,他趿拉这一双鞋子,走在小路上,小心翼翼的朝着主屋走去,他生怕惊着屋里的人。
他隔着玻璃往里面看,看到自己的女儿秋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就她一个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一下神,推门走进屋,秋霜猛抬头,没有看出是自己的父亲,吓了一大跳,
秋霜不要怕,是我,是爸爸,夏胜利低声说道。
秋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说道:你怎么会出来,你不是被判刑了吗?你是不是越狱了,那可是要罪上加罪的,你快走吧,我可不想做包庇你的同犯。
孩子,我没有想在这里,我之所以找到这里来了,是想看看你的妈妈她怎么样了,如果她没事我就放心了,夏胜利一脸懊悔的说道。
你还知道看我妈妈,你可真可笑,打下手打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是你老婆你孩子的妈妈,我看你真的没人性了,你不要怪我的,我从小几乎是天天在家庭的暴力中长大的,我这样对你说话已经是客气了,既然你出来了,过两天,妈妈的身体需要的话,你俩去法院离婚吧。这是对你俩的一种解脱。
夏胜利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孩子对她的憎恨,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以前做过的事,他恨自己,可是为时已晚,当他想要对自己的老婆孩子弥补自己的过错时,生命已经不给他机会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老泪纵横,转身走到院子里,颤巍巍的抬头望天,阳光照射在他苍老的脸上,他比你冷的心里,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世间的阳光他还能享受几天,他不知道。
他一心想跪在自己的老婆面前,祈求她的原谅,自己所犯下的错,刚才秋霜的几句话,他在没有勇气出现在自己老婆的面前。
出了院子,他孤单的走在大街上,夕阳照在身上,把身体的影子拉长在地上,我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还是自生自灭去吧。
他顺着大街一直的往西走下去,因为在往西走就是他保外就医的哪所医院,他是和医院的医生请了假,出来的,他为了不让医生犯错,他只好先回医院。
晚饭的时候他到主治医生办公室报道,洗漱完毕,脱掉自己的把你衣服,换上病号服,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的女儿对他说的话,让他与她们的妈妈离婚,他是爱自己的家,爱自己的老婆的,他越是爱,他越是气,因为这么多年来,季如烟对他总是不冷不热,他知道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而且不是他,每当他想和他示好的时候,她总是躲避他,生活啊,虽然是这样,还得慢慢的过,
在寻找自我的位置和在她心里的存在,他开始喝酒,赌博,以此来让她注意自己,可是他没有做到,她仍然和以上一样,而且还时不时的唱着英文歌,就连她的那个小杂种都跟着她唱,他疯了,每天都想发疯,既然我走不进你的心里,那就在你的身体上留记号,他每天都有错没错的,找机会打她。
其实每次打她,她倔强的从不求饶,自己的心里也很疼,她爱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你的人,能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自己也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而且家庭出身不一般,她却一直甘愿吃苦,甘愿挨自己的打,也从不说出自己的心声。
夏胜利想睡一会,他怕自己一觉再也醒不过来了,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一段话,踹在兜里,
他的病房在六楼,这座住院部是一栋看房子,总共七层,他上到七层,从梯子爬到了楼顶,这是外面天已经黑了,正好是吃饭的时间,没人注意他,他站在楼顶,看着下面的灯火阑珊,家家户户都安乐祥和,
哎,没有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他心灰意冷,不想在留在这个世上给别人增加负担,用手摸了摸兜里的自己写的那段话,算是遗书吧,
心里满是凄凉,留下了在世上的最后一滴泪,纵身跳下。
嘭的一身巨响,吓坏了吃完饭在外面遛弯的人,
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几名保安问询跑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有一个打了110,其余几个保护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