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平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她小巧白皙的脸是纯洁的，干净的，一个完全跌入爱河的小女孩，看着让人心疼。

她的一双眼睛，圆圆的，眼睛长的像妈妈，眼角上翘，可爱的小嘴，嘴角上扬，带着微笑，“妈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莫，对不起，总让你伤心，可是我是真的爱他，没有办法，妈妈哟说了你不要生气，现在我就像以前你和爸爸一样，在一起，总是伤害对方，但是还不想分开，妈妈，如果你家晚一点离婚，就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爸爸他也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听着小女儿的话，季林平的心里，尤如插了一把钢刀，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恍惚不安。

“妈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为了我，一直的忍气吞声，受着煎熬，以后你不要再委曲求全了，我现在很快乐，所以说，你不要再管我了，我已经长大了，就是爱了一个姐姐的前男友，你认为我是错的，可是我认为我没有错，爱情是自由的，难道这个人能不能爱，还要贴上标签吗？无论是喜是悲，都是我自己的事，无怨无悔。”

秋霜，说的很决绝，季林平感觉到从她的嘴里说出的每个字，都像一根钢针无情的扎进自己的心脏。

“是喜是悲，无怨无悔，”这句话，一直在她的大脑皮层最下面，保存着，今天从她的小女儿口中说出来，已经快三十年的往事，仿佛依晰在眼前，这是不是报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错一步，再回头，已经是拿一生时光去偿还。

这世道，真的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己的一生过的很凄苦，坎坎坷坷，就没有顺过，难道真的是自己命运不济吗？

自己也曾年轻过，当初的誓言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那时候自己也是不顾一切过，如今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小女儿，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走错了那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春雨看着妈妈坐在那里，脸色很难看，她不忍心再让妈妈伤心，“妈妈，你没事吧！”

“哦，孩子，妈妈没事，”季林平尽量的让自己情绪平静。

春雨本不想再说什么，但是她，看到妈妈伤心的样子，她开口问道：“秋霜，我本不该参与你的事，可是我不能看着妈妈伤心，你真的爱他吗，真的要与他共度一生，都无怨无悔？”

“姐姐，你不要问了，你就是问上一千次，一万次，也都会这样说，我爱他，是真心的爱他！”秋霜说的很坚定。

春雨不知道是该佩服她，还是该同情她，“他爱的人不是你，即使一辈子都不爱你，你也要爱他吗？我告诉你，在这件事上，头脑一定要清醒，宁可找一个爱你的，也不要你爱的，知道吗？”

“姐姐，我就是爱他，没有错，”秋霜已然很坚定的回答了春雨的话。

春雨，听了之后，真的是哭笑不得，她应该怎么办，只好看了一眼欧阳笑容说道：“我们谈谈吧！”

“好的，我们出去谈谈吧！”

“妈妈，我一会就回来，”春雨和妈妈打了招呼，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小区，直接去了对面的一家茶座。

“”春雨，我俩真的不可能了吗？”欧阳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位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现在仍然爱得很深，

春雨冷笑一声：“欧阳笑容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

“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事在人为，只要人想，不放弃，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欧阳笑容很有自信的说道。

“吆，你挺有自信啊！我不同意，你能怎么样？”春雨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抵着小脑袋说道。

欧阳笑容，看着倔强的春雨，眼底闪过一丝的爱意，嘴角露出温柔的微笑，“春雨你想要什么，那说出来听听，你也二十七岁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你不爱秋霜，可是你却不放她，你只是为了自己无耻的**是不是，”春雨有点急了，说话时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柔声细语。

“嘿嘿，就是无耻，算你说对了，如果你同意在和我在一起，我就打你了你妹妹，如果你不同意，你想，我会放了她吗？春雨，你知道的，我做事从来都不会亏了自己，”

“欧阳笑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渣，你是不是想毁了秋霜，”

“哼，笑话，你要自己搞明白，我没有想毁她，是她自己硬是懒着我不走，为了她，我耽误了好多事，她跟不矜持，我真不知道，你那位当老师的妈妈是怎么教育她的。”

春雨看着他说的话，是如此的不要颜面，并且还把事，推翻妈妈的身上，她真的想给他两记耳光，但是她还是压着自己的怒火，“我还是让你放过秋霜，不管她怎么样，看在她以前还叫你一声哥哥的份上，放了她吧！”

“嘿嘿，我凭什么放了她，她那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放她走了，谁来补偿填补我空虚寂寞的空间。”眼前的这个还是曾经自己爱过的男人，他说的话，太不要脸了，天下就这么一个人渣，怎么就会让自己遇到。

“你不放是吗？欧阳笑容，你可真的是个人渣，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觉得我妹妹说爱你，她在你的手上，我就会和你妥协是吗？我警告你，最好你不要在犯什么事，奉劝你对秋霜好好的，如果在没有人性的话，小心你的前途，我不会放过你的。”春雨一口气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话，看着欧阳笑容那副不在乎的表情，她真的很为妹妹担心。

欧阳笑容还是第一次听春雨说出这样尖锐的话，她一向都是个乖乖女，说话那么慢声细语的，今天春雨的话把欧阳笑容震撼了。

春雨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是不是感觉你犯的那件事，你从反贪局出来就没事了，觉得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就有恃无恐了，是吗？别做梦了，你一直抓着秋霜不放，是不是如果在有啥事好拿她来要挟我给你帮忙，对不对？”

“我没有看出，你的想象力还真的丰富，如果真的以后有事，帮不帮自己看着办，如果你真的能舍得让你妹妹陪着我一起受罪吗？”

春雨气的直翻白眼，他就是一个滚刀肉。

“如果我们俩和好，以后我不会在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欧阳笑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那我只能跟她在一起，也无所谓，真的要感谢你的妈妈，生了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身材都是一流的，尤其是你妹妹年轻，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她娇嫩紧致...。”欧阳笑容邪恶般的微笑着，紧紧的盯着春雨的一张小脸。

“你真的无耻！”

“哼，我也从没有说过自己高尚，现在高尚的人也不见得是真的，多少人都在伪装，多少人在伪装高尚，道貌岸然的人都他妈的是每天都过得很体面，老实本分的人，一个比一个过的窝囊，还是老祖宗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望低处流！”

“你这样的败类，也配说老祖宗留下的话，闭住你肮脏的嘴。”

“你不要拿一副冷冰冰的眼神看我，还有你的这张没有温度的脸像我这种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后台的人，我想往上爬，应该怎么做，欧阳笑容说着，他还很理直气壮，”

“春雨，如果我有一天站在了你想要的位置，我会笑着告诉你，我！欧阳笑容是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君子，可以做想做的事，对社会有益的事，我会和别人一样，冠冕堂皇的找一大堆理由，让自己满足君子的称号，面子，钱，算什么，有能力，有权利，有钱财，面子，都是这些挣来的，”

春雨看着这位虚伪的男子，天下这么多的人，如果都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你就是个扫把星，我犯错，都是为了和你结婚，才做了错事，我是没权没势，你骂我厚颜无耻，伪君子，我都认，对好的生活谁不追求，你不要吗？”

他的话每一句都刺在春雨的心里，他犯错，最后却成了自己的错，这是什么世道，他在自己的面前黑的说成白的，他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