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我问你事，你的父亲，对妈妈不好，你恨他吗？

“哥，我恨他，我从小的时候就恨他，虽然恨，但是我却不想他死，我一直都怨恨他，对妈妈不好，但是他走的时候妈妈却很伤心，如果他不是经常打妈妈，妈妈的过的不会这么苦，他太对不起妈妈了，但是他在拘留所里，他很后悔的样子，我告诉他，我说这是你的女儿，但是你对妈妈做的那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的，我当时也说了气话，说要他死，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跳楼自杀了，这件事一直都想一块打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里。”谁刷你说着，眼泪噼啦啪啦的掉下来。

“那当时春雨是怎么样的？”陆小照问道。

“姐姐当时把我说了一顿她很气愤我说的话，他说，无论夏胜利再混，他也是你的爸爸，别人可以骂他，说他，你不能，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还要他死，秋霜你不该这样的，”这些就是姐姐当时说的话。

“哦，你却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孩子。”陆小照说道。

“哥。姐姐对我爸也是很怨恨的，同时也有感激，毕竟在她小的时候，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好心的收留了妈妈和姐姐，开始对他们还不错，他的脾气不好也就是从他下岗之后，他不会干别的，好像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了，从那以后他就天天喝酒，赌博，天天都是这样的麻痹自己，时间长了他慢慢得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姐姐高考那年，她在我们县里考了一个第一名，当时家里是一穷二白，连姐姐的学费都拿不起，姐姐很懂事，她选了鲁南大学系，就是看中了学费低，离家近，如果到北京去上大学太远了，她不放心妈妈，妈妈的心里总是觉得亏了姐姐，他本身可以有一个好的前途的，那一次，他打的妈妈差一点就命丧黄泉，姐姐怎么不能不恨他，她是考虑到了他对她有养育之恩。”

“恩怨情仇，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很纠结，”陆小照微微的一笑说道。

“我不知道爸爸对妈妈的感情是怎样的，有自责，有悔恨，有醒悟，还是有爱，如果有爱，那他什么么还要家暴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我感觉，她一直都没有走进妈妈的心里，他一听到妈妈唱歌，他就烦躁，我见过好多次。”

哥哥我是不是当时说的话错了，我不该那样说的，是不是，当时爸爸摔得太惨了，我现在有时候一闭上眼睛好像就在我的面前。

“我在很，在怨，他也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不该那样冷血的，我去拘留所看他的时候，他哭了，哭的很伤心，他说对不起我和姐姐还有妈妈，说他自己是滚蛋，他说她再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以后我就很少去看他了，在他跳楼的前几天我去看了一次，才几个月的时间，他瘦了，瘦的完全脱了相，原本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变得佝偻起来，脸色死灰，整个人没有了生机，我看到她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小的时候，爸爸下班之后就抱着我，要不就让我坐在他的脖子上，还有他抱着我，妈妈领着姐姐，我们一家四口去看电影，那时候也有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时候。”

说道这里，秋霜的眼睛望向远处，好像大脑里在回忆那些曾经的幸福时光。

“那些年，爸爸对姐姐的养育之恩，我看平时姐姐也没有恨爸爸的意思，但是他打妈妈的时候，姐姐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掉。姐姐总是说他，妈妈和你结婚也有一二十年了，你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居然能下得去手，我本身是恨尊重你的…………。”

“我记得，我和姐姐去看爸爸，沈流言也跟着去了，他当时还和他说了话，那是他接了拘留所的第一个月，他说，小伙子，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女儿，就要对她一生都好，可不能半途而废，那样我可不答应，如果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以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记住了，”

“姐姐当时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后来和我说，爸爸说的那几句话，她感觉以前的那个疼爱她的爸爸又回来了，那时候没有家暴，他对妈妈也很好，很关心。”

“爸爸当时说出了心里的话，他说我也不想打你们的妈妈，我对他有多狠，就对她有多爱，每次打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样，他说，他用了一辈子都没有走进妈妈的心里，他不该怨恨她的，因为他俩开始在一起结婚的时候，妈妈就告诉了他，自己的心里有人，如果不是为了孩子的户口，是不会和他结婚的，妈妈对爸爸说，自己爱过两个男人，为两个男人都生了孩子，到时他却从来都不说那两个男人的名字，他们是谁，爸爸当时说，他知道，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因为他发现从妈妈的言谈举止中也感觉她的家庭出身肯定也不一般，因为妈妈总是自己唱她喜欢的歌，从来不主动的和爸爸说话。妈妈总是喜欢看新闻，有时候看到一些画面还会很激动。”

那次爸爸对我和姐姐说了很多。都是关于她和妈妈的，其实他是喜欢妈妈的他打妈妈，那是因爱生恨，想着要折磨她想着要引起妈妈对他的注意，可是他越加的表演，妈妈对他反而越加的莫不直视，这么多年了，他爱着妈妈，可是妈妈却多年如一日，对他没有一点爱，他用一腔热血换来了一盆冷水，她的心里不平衡，所以他就开始对妈妈打，骂，就是这样妈妈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

爸爸说，他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基本的道理他都懂，当一个人满腔的热情，总是被拒绝时，不可能总是忍着，就像一个气球，他也有爆炸的时候，他后悔过，时间久了，心灵也就慢慢的扭曲了，我在问她，为什么对他没有爱，她的一句话旺旺就把我逼到了尽头，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我没有这么多的爱在拿出来分给你。

妈妈这样的话，重重的伤了爸爸的自尊心，所以他就开始大妈妈，他要的妈妈打醒了，因为妈妈有时候总是对着电视说外语。他听不懂，他就找事，不对了就动手。这就是爸爸和妈妈的悲惨生活，秋霜是流着泪说把事情的大致说出来的。

陆小照听了之后，他摇了摇头，“其实夏胜利也是个可怜的人，得不到一个女儿的爱，是他一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