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七双剑合璧。
以凤七的魂体为主力,魏无忌转瞬之间将气焰嚣张的断魂方天戟压制下来。
朱伯燕被密雨般滔滔不绝的素心剑法逼的连番后退,手中挥舞的断魂方天戟亦哀嚎连连。
每一次当它与凤七手中的长剑碰撞接触时,朱伯燕内心就会心悸发颤的震动一下。
当双方的交手来到第一百回合时,朱伯燕手中的断魂方天戟终于招架不住凤七的剑刃,竟然自行回收进入了朱伯燕的储物法器里,不敢应战。
此等怪异的场面惊呆了交战的众人。
朱伯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从手中自主收敛消失的断魂方天戟,心头五味杂陈,震撼莫名。
魏无忌同样也对忽然收起武器的朱伯燕心生警惕,他意外朱伯燕在设局入瓮,不敢贪进,当下脚下步伐连点,退到了一侧。
凤七马上进行补位,沿着魏无忌退下的缺口一剑就向朱伯燕的心脏要害刺去。
剑光在朱伯燕眼前闪烁。
他没有动静。
剑尖悄无声息的刺入了朱伯燕的胸口,殷红的血染透了他穿着的锦绣白色长袍。
此时,朱伯燕震惊的心神终于有了反应,他感受到了那柄正在向他心房挺进的剑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险。
他登时浑身发凉,口中害怕慌乱的疾呼道,
“少,少侠,别,别杀我。”
凤七瞬间停手,剑刃稳稳的停到了离跳动的心房不足半寸的地方。
收剑入鞘,凤七冷漠的带着一缕朱伯燕的心头血洒在地上。
朱伯燕捂着胸口滚下的血液,口中大口的喘着粗气,半跪在魏无忌的面前,脸色惨白。
刚才,假如自己求饶的声音在晚点,自己的命就没了!
幸好,幸好。
舍下尊严,及时保住了自己的命。
他很快平复了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悦,朝伤口涂了点止血的膏药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居高临下俯瞰他的魏无忌。
胜者为王,败则为寇。
朱伯燕生于帝王家,自然熟悉这一套法则。
只是今天,他输的不甘,输的莫名其妙!
要不是断魂方天戟突然的怯战倒戈,让他乱了心神,凭他一身分身境的本领会输给眼前的小子。
他恨!他怨!他气!
你是第一个让我在人前狼狈跪下的。
这个仇,我朱伯燕来日必报。
朱伯燕在心里暗自发誓,将怨毒的心思深埋在心里,这时望向魏无忌居高临下的目光低头表示臣服。
朱伯燕服软了!
堂堂大唐王朝未来储君,弥天即将最有希望继承圣主的候选人之一竟然在那个男子面前服软,表示臣服了。
三层楼其他吃瓜看戏的人们震惊了,以至于长大嘴,连呼吸都忘了。
有人红着脸咳嗽起来,他们才如梦初醒的急促的喘息。
当然,因为他们都戴着面具的关系,所以没有人胆敢喝彩,道出跪在地上受辱大皇子的身份。
他们怕报复,所以只能沉默的将这一幕可能是大皇子一生中最为落魄的光景死死的记在心里,记上一辈子。
魏无忌讥讽的笑了笑。
这人啊,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本就退让了,非得逼着他动手。
现在好了吧,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有意思吧。
解决了朱伯燕,魏无忌扭头冷酷的看向了一直看好戏的朱伯庸。
朱伯庸咽了口唾沫,额上有冷汗冒出,他观魏无忌的眼神,不会也让他也跪下吧。
好歹他们也算熟人啊。
朱伯庸慌张的眼神看向了魏无忌,身子前倾,似乎是在求情。
魏无忌可不吃他那一套!
敢出卖他,给他抛坑,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和你哥哥一起跪下吧!
魏无忌扬了扬手中的墨邪,笑的越发的冷酷。
朱伯庸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打,他实力还不如朱伯燕,打肯定是打不过魏无忌的。
反正最后都要跪,朱伯庸宁愿身上少受些皮肉之苦。
他没什么负担,想到自己哥哥,堂堂一国储君都给跪了,他自己跪下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况且他的身份那些陌生的眼神应该还没有猜到。
他们都在看朱伯燕的笑话,对自己的关注并没有多少。
所以,朱伯庸跪的那叫一个坦荡,跪在朱伯燕身后,对魏无忌垂头表示臣服。
魏无忌心头的不平之气终于顺畅了,他扫了一眼跪下地上的两位皇子,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目光向叶清峰那边打了个招呼后,就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了。
兴趣所致,他边走还边吟了一首现编的打油诗,为自己喝彩,
“我乃中州魏无忌。”
“一生勇猛无人敌。”
“纵横玄界任君行。”
“放眼天下四处惊。”
“都说界内多虎狼”
“一看全数是狗辈。”
“是狗辈。”
“哈哈!”
魏无忌可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
难得帮葵水阁清除了颠倒是非黑白,败坏纲纪的无耻之徒。
他放肆的大笑,点破了面具下自己的身份。
至于是真是假,那就留给别人猜测吧。
“魏无忌!”
朱伯燕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恨不得要将他揉碎了吞进肚里。
朱伯庸心里乐开了花,他正琢磨着怎样将魏无忌的身份悄悄的透露出来,现在可好,魏无忌自报家门,省了他不少手段。
“去查查看,院里有没有魏无忌这号人物。”
朱伯燕缓缓的从地上站起,阴寒的对身后的朱伯庸说道。
他之前一直在弥天的小世界里历练,所以并未知晓巅峰道场与弥天发生对峙的那夜,自然也没听说过魏无忌这个名字。
朱伯庸不动声色,点头应承,接着声色俱厉的发狠说道,
“放心,大哥,我一定彻查。”
“今日之辱,定当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