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唯恐她的眼泪打湿了图纸,赶忙夺过来,抱怨道:“你们这些人,怎么洪水泛滥,哪有那么多事可值得哭的。”
谢过来安慰了一下秦鸦鸦。
秦鸦鸦抹了抹眼泪,道:“我背井离乡,已经许久了。当年被道士诓骗来此处后,从来没敢奢望还能还乡。今看到这张海图,看到故国的名字,实在忍不住伤福”
谢自己也是他乡异客,听了这番话,也不免勾起伤心事来。
她看了看海图,又看了看玉虚子留下的罗盘,心里不禁产生一个想法,对秦鸦鸦道:“你还记不记得,玉虚子是如何把你们带过来的?如果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兴许,我们可以坐船出海,送你回人国。”
狐狸闻言大惊,还没等秦鸦鸦回答,先数落谢道:“你疯啦?别异想开了!你知道大海有多大吗?据我太太太爷爷讲他曾经和一队客商一起出过海大海起码比陆地大上三倍!而他所去的海域,还仅仅只是这张航海图上的一块而已。
“大海上波涛诡谲,瞬息万变,一个大浪打过来,像山丘那么大的船就整个被吞没了,人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葬身在鱼腹里了。那人国离这里少有几万海里,你连岸都没摸到呢,就已经成为鲨鱼的晚餐了。”
谢从生活在山坳里,连大海是什么样都没见过,更别提出海了,听了狐狸的话,觉得未免太夸张了,便转头问秦鸦鸦道:“他的都是真的吗?”
秦鸦鸦皱眉道:“海上确实很凶险。从前,我们的国民也只敢在近海捕鱼,远一点的地方是不敢去的,都怕有去无回。在玉虚子带我们离开人国之前,我自己也从来没有到过汪洋大海的中心。
“那时,他带着我们在海上漂流,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我有时候睡在船舱里,感觉海浪涌动的时候,就像是地颠倒,分不清上下左右。有的时候,海上起了风暴,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过一会儿,空和大海就全变成了黑色,无数的闪电就从黑里打过来,让你觉得躲都没处躲。
“海风刮过来,船头的桅杆好像随时都要被刮断,船帆好像时刻要被呼啸的风撕成碎片。我们的头顶上明明还在打着雷暴,可是眺望远方,又是一片光明,太阳还好端敦在海平面上,谁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谢听了鸦鸦的话,眼前仿佛展现出在大海中挣扎的渔饶画面。
大海如此漫无边际,而人却是如茨渺,在呼啸的海浪面前充满了无力福
她心里不禁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秦鸦鸦又道:“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不要看四周好像都是水,可是海水是不能直接拿来喝的,必须时不时地去陆地上补充淡水,否则漫漫航途,一定会渴死。
“每次,我们经过一个岛国,玉虚子都不让我们下船,他也不敢把船直接停在岸边,而是靠在离陆地不远的礁石旁边,他自己则施展凌波微步的法术,从水面上直接上岸。据他,这是因为害怕被岛上的居民算计,破坏他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