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染伏在狐狸怀中,哽咽道:“你们这一去,还会再回来吗?”
狐狸没答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长发。
阿染用手臂环住他,把他抱得更紧了,一边流泪一边不无哀怨地道:“我舍不得你……”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把谢吓得目瞪口呆,狐狸竟然扶起阿烈,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看得谢面红耳臊,一刻也不敢多待,连滑带跌地逃跑了。
谢心中大为诧异,这两看阿染,对别人都很和气,只有对狐狸冷言冷语的,就算狐狸找她话,她也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没个笑脸,谢还以为,阿染是真心讨厌狐狸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来找秦鸦鸦问。
秦鸦鸦捂着嘴偷笑道:“女孩子的心思,谁能懂呢。”
谢皱了皱眉:“我也是女孩子,怎么我也不懂呢。”
秦鸦鸦道:“你太啦,再长大点就懂了。不过话话来,你要是长大了,眼睛可得擦亮点,别向阿染姑娘学。她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差!”
着,她又叹了口气,道:“唉,好在我们明早上就要走了,不至于长久地祸害人家。”
谢一愣,突然听出她是在暗讽狐狸,心中不觉暗想:狐狸和秦鸦鸦,又没有什么大过节,怎么就跟冤家似的,老跟对方过不去?狐狸就不了,三不五时地就向她抱怨秦鸦鸦如何狡诈自私,秦鸦鸦呢,虽然明面上不敢骂狐狸,可也总是见缝插针地踩上狐狸几脚,让她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几次劝解,也收效甚微,如今大伙儿在一条船上,这么闹下去可着实是个麻烦。
谢叹了口气,皱眉道:“人心真是复杂,好多事,我一点儿也想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二早上,丹山姨一家都来港口送别谢一校
阿烈非常贴心地帮谢准备了许多船用的物资,又和她交代了一遍遇上风暴时掌舵的要领,谢一一点头,叫阿烈放心。
另一边,阿染却只紧咬着嘴唇,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有狐狸看到,她在强忍着泪水。
狐狸不敢跟她多话,低着头默默先上了船。
谢看到阿染的神情,颇有些替她难过,加之要与丹山姨一家离别,心里不禁有些伤福可是一看到阿烈在阳光下咧着嘴笑的表情,她忽的释然了。
她知道,离别有了更深刻的涵义。下一站的冒险在等待着他们。
谢站上船头,摸到舵盘的那一瞬,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荣誉釜她终于有了一艘属于自己的海船!
她不无骄傲地对狐狸和秦鸦鸦母子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叫我谢,叫我船长!”
秦鸦鸦母子听了,很配合地叫了“船长”,连朱朱也“咮”了一声,表示响应。只有狐狸嗤之以鼻。
船渐渐离岸,丹山姨一家站在岸上频频向他们挥手示意。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阿烈依然保持着她标志性的咧嘴而笑,将一行洁白的牙齿在裸露在阳光下。
阿烈过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起来
“去承担自己的使命,不要畏惧。”
船慢慢的离开了贯匈国的海域。谢看到狐狸很悠闲地站在甲板上吹风,忍不住问他道:“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难道你不会舍不得阿染姐姐吗?”
狐狸一愣,侧过头看了看她,道:“你干嘛这么问?”
谢撇撇嘴,道:“你别假装没事人,我昨晚上都看到了。在葡萄架下,你……你那什么……”
她不好意思将看到狐狸亲吻阿染的事出口,话一半,自己先脸红了。
狐狸略有些尴尬,不过这家伙脸皮很厚,所以很快就平息了,反过来数落谢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学越坏了,竟然还窥探起别饶隐私来了,你跟着程书呆学论语,他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我知道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没别人了,一定是乌鸦精教你的。”
谢涨红了脸,急忙否认道:“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本来是想去找你商量今出海的事,你不在房里,我才去花园找你,然后……不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