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罢叶小橘,若轩命人先将其收监,待其他证物确认后,再作判决。一时听得县衙外鼓声雨点般,衙外人声扰攘,原来是有人击鼓鸣冤。
若轩命人将击鼓之人带堂来一看,却是叶大椿。叶大椿这次倒没喝酒,脸烧得却比喝了酒时更红更烫了。
“冤枉!”叶大椿大呼不止。
“堂下所跪何人?所呼冤情为何?”若轩照例问话道。
叶大椿冷笑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草民就是被你们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的叶小橘的哥哥!”
若轩道:“叶小橘是自己来县衙自首的,一应口供也俱由她自己所述,本官并未加以刑责,何来屈打成招一说?”
“放屁!”叶大椿大嚷道,“你们这群狗官,身有八张嘴,好坏都由你们说了!我妹妹,心地纯良,从不害人,七邻八舍的人谁不知道?你们抓不到真凶,就随便抓一个良民充数,为了乌纱帽,把良心喂了狗!”
一番话痛骂下来,围观众人私语之声益发喧嚷。若轩沉下脸来,“叶大椿,你可知咆哮公堂,公然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死罪如何?狗官!你休吓老子,老子今日就骂你了,有本事把我也砍了,脑袋掉了碗大疤,你们这样草菅人命,迟早挨天打雷劈!我们兄妹俩到了阴曹地府,也化作厉鬼来索你的命!”
叶大椿情绪失控,咆哮着从地站了起来,挥舞双臂似要朝若轩扑来。两边衙役早来用水火棍将其制住,那叶大椿蛮劲一来,哪服管束,径与衙差扭打在一处,十数个衙差竟奈何他不得,县衙里一时乱成了一锅粥。幸亏小谢暗中用小弹珠击中了叶大椿的左腿,衙役们趁其倒地之时将其按住,用铁链铐了。
“先将他关进大牢里罢,”若轩一边整理了衣冠,边叹了口气,“此案容后再审。”
叶大椿虽被镣铐铐住,嘴里仍大骂不止,坚称他妹妹是冤枉的。小谢见状,忍不住向狐狸抱怨道:“怎么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是他妹妹自己来自首的,我们都看见了,若轩根本没有对她用过刑,哪来的严刑逼供、草菅人命?若轩这么好的人,竟还被他当众辱骂是‘狗官’,我心里真是好气,刚才差点冲出去打他了。”
“所以我说么,做‘好官’不如做‘狗官’,”狐狸道,“做狗官,被人家骂是狗官,顶多面子挂不住,吭哧瘪肚地做了好官,还被人家骂是狗官,面子、里子都不好受。你看若轩,都憋屈成什么样了,还不能发作,生怕落仗势欺人、滥用公权的恶名,这要是我,先拿杀威棒打他三十棍,不服,再打五十,看他还咆哮不咆哮了。”
小谢心下郁郁,不禁问道:“你相信叶小橘是冤枉的吗?”
狐狸摊了摊手,“不知道。”
“我原来是很怀疑叶小橘的,”小谢道,“可是看到叶大椿那么激动,我就有点动摇了,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很容易中别人的计了。”狐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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