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色明朗,透过月色照进屋内。
叶青端坐在房间内,他面前的桌上正放着一本书。
他托着腮杵在桌子上,看着这本书很是犯难。书上写着蛮有神秘感的两个大字,“天问”。
这就是那个什么辅助,什么系统给自己的那本书,说能帮助到自己。
人这一辈子谁能真正的看清天地,问天到是个不错的办法。
掀开此书,开篇就是一联的问题。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
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
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
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天何所沓?
十二焉分?
日月安属?
列星安陈?
出自汤谷,次于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几里?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在腹?
女歧无合,夫焉取九子?
伯强何处?
惠气安在?
何阖而晦?
何开而明?
角宿未旦,曜灵安藏?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这话到是问的好,字字珠玑,可这样的话只是一本很空的书,对现在的叶青而言,没有任何帮助。
翻到第一页,却见一阵耀目白光,叶青赶紧用手遮挡光芒,等睁开眼时却发现换了天地,自己正处在了一座孤峰之上。
这孤峰高耸入云,犹如悬立于九天之上,探头往下看,却见是云雾缭绕,根本不见底在何处。
叶青此时正站在一个亭子的外面,往里看去,亭子里的石桌边上坐着一位白衣青年,散发披肩,不像这尘世间的人,竟如那天仙般缥缈,气度自显。
那白衣青年抬起头来对着叶青微微一笑,说道,“哈哈,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来,快请坐,看看我的茶艺怎么样?”
那笑容间说不出的舒缓与放松,似乎早就知道叶青要来了一样。
说罢指引叶青落座,给两人各自沏了一杯茶,那动作自然随和,行云流水间给人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
叶青随着指引落座,左顾右盼的打量着这里的景色,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轻言轻语的试探道,“前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似乎是书中世界?”
“这里?书中世界的话,也算是吧。”那白衣青年托着腮回忆道,就这么一下,那股洒脱的气息却是消失不见,对面落座的更像是个邻家青年了。
却见那青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话头一转。
“好了,小子,言归正传,本座告诉你为何会来此。”那青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冷漠的说了起来。
“吾三岁学文,七岁习武,然天下皆是庸碌之辈。至十三岁起,吾已拜得天下名师三十有五,而后挑战天下群雄,完善自身武道,群雄皆败于吾手,偌大天下,竟无我一合之敌手,实在是讽刺至极。”
“至十八岁起,吾以自然为友,以天地为师,竟是先后领悟柔水之力、风霜之力等神奇力量于一身,二十三岁起,吾之一身武道修为达至此界巅峰,其之威力可断山,可填海,宛如远古神话。”
“二十五岁,吾自废一身武道修为,经脉自断,然不能死,再从自然间领悟‘枯荣’之奥秘,一身气血源源不绝。”
“吾再自废一身武道,自断经脉,决不再修习武道,竟与偶然间领悟灵魂之道,踏上肉体与灵魂共修之道。”
“三十岁,吾灵魂之道大成,推演出此方世界竟然有所残缺,遂破开世界,前往混沌间寻找完善之法,无意间竟发现一方广阔天地。”
“.......”
“吾为追求真道俨然踏上不归之途,此次之行十死无生,遂将吾之所悟封入此书,以期得遇有缘人而传承吾道,为防此书落入不良之手,内留吾之神魂一丝,以择传人。”
话毕,这青年恢复原先模样,不再复那般冷漠。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神魂之主果然强大,仅一丝神魂力量就能保留如此之岁月而不变。”
话毕那青年也不理叶青,开始自言自语,“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就自由了?”
那青年自问自答间似乎想到了答案。言毕,一转身就无了影踪。
那白衣青年一消失,这片空间就开始消失。
叶青一阵头晕眼花,看了看四周,自己果然还在自己房间,刚刚就是这书搞的鬼。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笑声,大半个扬州城都能听到。
“哈哈哈哈,我自由了。”
叶青有理由怀疑这就是刚刚的白衣青年,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放出了什么怪物。最关键的地方在于,自己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