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正为院内少年苦思解围之法,未曾想反倒是方才笑他的殷红樱立时解了他的围,就是不知道殷红樱所说偷窃之事是否为真,如果是那还需要考量一下他为殷红樱所选盟友的人品问题。
“小红。”叶青急忙佯装喝止。
院内还有人,既已挽回局面就不可再多言。殷红樱也立马醒悟,院内还有长者在场,不宜喧闹,忙停了自己的不合时宜之举动,又悄悄站在了叶青身后。
季无生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院内的少年,身居高位固然受益良多,可也失去了一些世俗人才能看见的东西。
南信本就是个做事大大咧咧又长期混居市井的小人物,若不是今晚看见了这许多的大人物,却又被带到了这神秘人面前,让他多少有些胆怯,收敛了自己的脾性,肯定要与这面前的小姑娘争辩一番,可其中细节复杂,说了真是难以取信于人,便径直站在那神秘公子跟前,不多做言语,等着大佬提问。
叶青又喝了口茶,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少年,温和问道:“姑娘的钱袋被偷与你有关系吗?”
南信脸上惊讶无比,遂即立刻收敛表情,他方才本将各种说辞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了个万全的回答办法,却没曾想那坐在院中的神秘公子竟只问了自己一个这样简单的问题。
虽是如此,他却不会以为那上位坐着的会是一个笨蛋,笨蛋可不会与那一群手眼通天的扬州大佬相识,笨蛋更不会拥有如此气势,再细想那姑娘的钱袋被偷也与自己有着一丝关系,若是没有自己阻拦,想比那姑娘也可能已经追上了那偷盗之人。
可若回答是,就绊住了自己的脚,自己是找不到那钱袋也找不到那贼子的,没想到简单一句问询都如此凶险,南信脖子一梗,直直的看着叶青问道:“我说了公子就信吗?”
叶青端起茶杯到面前,看着眼前的少年轻轻吐了一个字。
“信”。
言至于此,叶青不想再多去询问了,左右不过一工具,也不须耗费精力去了解,清楚此人还算良善便可,就是有点太爱用小聪明了,人不够老实,与他交谈也敢使用心计。
但,问题不大,终究不是自己手下,自是不了解自己为人。
意尽阑珊,挥挥衣袖让那少年自顾自退下,也不做过多言语,似那般机灵之心计不会不懂此意。那少年果真不多问,走出院外,径直远去了。
是个聪明人,也是个不聪明人。
收拾好情绪,转头看向季无生,直言问道青州状况,先生话语不经意间透漏出不喜陈二楼之色,讲其带着青帝宫大多数人马出走,创立剑阁,如今青城山上仅留下一小撮人了。
再听闻右战堂堂主张勇不肯入剑阁,如今在替叶青守着青城山,叶青心中也是有些感动。但这一批人马接下来的就是安置问题,然...愈思愈远,一时间竟忘了季无生还在旁上。
忙回了神,一脸诚挚的道歉。“青因担忧我青城山情况而思想恍惚,请先生宽恕我招待不周之罪。”
季无生见叶青忧心忡忡,也是再无心叙旧。“少清如此忙碌我就不耽搁你了,记得闲暇去我府上坐坐。”
“红樱若是对刀法有什么疑问也可来我府上。”
随后走出院门飘然远去,院内只留有叶青师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