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进了电梯,电梯里老人小孩年轻人都有,还有一名保安人员。
这让她松了口气,她还没有单枪匹马去斗匕首的勇气,匕首可比拳头厉害多了,况且他们可不只一个人。
忽然,有人伸手扣住她,霸道的将她直接拉到电梯角落,强大的身躯就这样将她与其他人隔绝。
鼻尖瞬间窜入冽香。
“为什么跑?”
嗓音低哑温醇,话语间还带着丝丝酒香,凛凛蛊惑着人心。
陆薄言低着头,将她困在电梯和他的怀里。
顾汐这下闻到了更加浓烈的酒味还夹杂着烟草味,显然是喝了不少酒,烟也没少抽。
他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下,这个惦记了一下午的味道,当真是折磨人。
“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跑?”陆薄言的手横在她腰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嗓音粗重,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又因为电梯里人有些多,而皱了眉头。
刚刚他就在她身后,就在他就要碰到她时,她像是预料到般加快了脚步。
让人莫名心慌,就像他将要失去她般。
“有人拿刀威胁我。”顾汐俯在他耳边,小声的如实回答,“刚刚就在外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她感觉电梯里比外面冷。
她忽然被陆薄言搂进怀里,他轻轻蹭着她的脑袋,“是我不好,没有下次了。”
顾汐伏在男人怀里,眼睫毛轻轻刷过他下颚线条流畅的喉结,它微微动了下,凛凛的蛊惑着她。
陆薄言忽然怔了下,喉结处传来的轻柔触感,像棉花糖擦过,轻轻的,很甜。
压下心头的燥热。
他们在第8楼出了电梯,转而进了下降的电梯。
风在撕裂着雨,雨在疯狂进攻风,吓跑了许多观众。
暴雨正是下的最猛烈的时刻,医院大堂此刻也没了什么人,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脚步声,还伴随着咳嗽声。
顾汐和陆薄言出了电梯,门口威胁她的人还在,却只有他一人,手里也没了刀。
除去他脸上的疤,笑得很乖巧。
加上这条疤,就变得阴森。
门口梯口停着一辆车,顾汐认识,是陆薄言的车,雨打在车上,发出的声音被暴雨撕裂的咆哮尽数掩埋。
撑着伞,下来个人,他手里还拿着一把伞。
光打在他身上,略过黑色的伞,最后拉着长长的影子。
伞收,戏谑的嗓音响起:“哟,小嫂子这是看我看呆了?”
顾汐收回视线,露出浅笑“我眼不瞎,眼科应该还有人,乔大影帝不妨去看看。”
乔墨嘴角动了动,感受到某人阴鹜的视线,悻悻的收回嘴脸。
瞧瞧,连句调侃的话都不许说。
“走吧”他将伞扔给某人。
两人上车。
顾汐趴在窗口,打量着门口的男人。
而他同时也看着她,隔着玻璃的对视,顾汐感觉到一股阴森的狠厉。
好似要将她生生活剐。
陆薄言看过去时,那人只剩背影。
“明天别过来了,带你出去玩。”他将她抱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颈窝,一抹独属与她的清香萦绕在鼻间,诱惑的很。
那被压制的燥热再次袭来。
无凭无据,顾汐说出来,即便陆薄言信了又能怎么样。
她淡淡“嗯”了声,总之心里有了警惕。
忽然,颈窝的皮肤上印上一片温热,紧跟着密密绵绵的吻在她肌肤上流连,允吸,腰上的手更是像烙着火,贴着她的腰。
他的呼吸逐渐粗犷,绵密的吻有失控的倾向。
酥麻感袭及全身,顾汐下意识想到第三人。
放在男人腰间的手用了推了推他,大抵因为酒精发挥的作用,男人此刻莫名的生气。
逮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上去,蹂躏着。
顾汐眼泪都快疼了下来。
鲜少有这样霸道又粗爆的吻,铺天盖地的侵占她的气息,不容她拒绝。
中间的隔板早就在上车时就缓缓升起了。
车内忽然响起劲爆的音乐。
“乖,不哭。”陆薄言吻上她的眼眸。
在这种事上面从来不是顾汐哭了算,越哭就越能刺激他内心的猛兽。
“乖啊,我们回家继续。”陆薄言亲昵地蹭着她。
顾汐闷在他怀里不吭声。
自从第一次后,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换着法子折腾她,不管是不是她主动,每次结果都是一样。
车速很快,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庄园。
乔墨像避毒蛇般,车刚停稳,就丢下两人匆匆走了。
这次车被停在停车场内,没有暴雨的清扰。
陆薄言理了理她被吻乱的衣服,喟叹着“到家了,我们去吃饭。”
顾汐点头。
“要我抱?”
她再次点头。
陆薄言轻笑,揉着她的脑袋,到底还小,可能被他吓住了,但她对他的依赖真的让他心动。
“吓着了?”陆薄言低垂着眉眼,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脑袋。
顾汐依旧点头。
可不就是吓着了吗。
陆薄言轻叹:“下次不会了。”
……
……
晚上十一点
自从晚饭结束后,顾汐就在也没看到陆薄言,她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
习惯了两个人,忽然变成了一个人,反倒无法适应。
窗外暴雨停了,带走了闷热的天气,门外走廊亮着灯,静悄悄的。
顾汐不知道陆薄言在哪,手机也没打通。
她唯一想到的就是书房了。
平常陆薄言在家一般都会待在书房。
三楼她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有陆薄言的身影,她转而想去二楼,陡然在楼梯玄关处看到一抹黑影。
灯很暗,他背着光,只能看清他落寞的背影。
指缝夹着烟,只能模糊地看清,但那燃烧的红色却是极其显眼的。
“老公,烟要烧尽了。”顾汐出声提醒。
陆薄言猛然回头,敛着眉“怎么不去睡觉?”
“没有你睡不着。”顾汐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又垂眸看着他指缝夹着的烟,呆呆的看着,好像出了神,呢喃着“……很烦吗?”
她好像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她也不喜欢烟味。
可黑暗、烟味她好像比任何人都能适应,又或者她好像本该属于哪里。
她看着陆薄言,突然后退一步,站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