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熙也懒得深想,乖乖吃了阿姨做好的早餐。
临走之前,阿姨送她出去。
“夏小姐,你和容小姐的性子一样安静,难怪傅先生会喜欢你。”
容小姐?
夏云熙愣神。
谁是容小姐?
她想问,却被阿姨打断,“夏小姐,车来了,我送您过去吧。”
夏云熙无法言语,她又怕阿姨看不懂她的言辞,也就没问。
但容小姐这三个字却深深卡在了她心里。
容小姐!
傅少弦这里来过别的女人。
听阿姨的口气,那个容小姐和傅少弦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离开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云熙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容小姐和夏云倩不一样,还没开始,她就深深感觉到了威胁。
去祁晟东私人公寓的路上,夏云熙的心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的难受,人也浑浑噩噩。
她已经幻想了容小姐千万次,她长得怎样,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安静。
目前夏云熙知道的容小姐就是这么个特征。
终于到了祁晟东的公寓,她抬手按门铃。
好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开门。
祁晟东穿着一身随意的家居服,上面起了褶子,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夏云熙从未见过这样的祁晟东,用不好听的形容词就是邋遢。
男人看到她似是吃了一惊,什么也没说,退开身让她进来。
这一晚,祁晟东肯定受尽了煎熬。
夏云熙想着,她和祁晟东是没有未来的,倒不如现在狠心到底,把话都说清楚。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呢吧?”男人一边说一边帮她冲牛奶。
夏云熙缓步走到他跟前,深陷的黑眸直视这他的双眼。
祁医生,昨晚……
她的言辞还没说完,祁晟东打断,“你是吃三明治还是吃火腿煎鸡蛋?”
夏云熙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看到这样的祁晟东,有些话她如鲠在喉。
“算了,还是我替你决定吧,三明治。”祁晟东熟练的热好牛奶,然后拿了三明治出来,“你去餐厅坐一会,马上就好。”
夏云熙叹了口气,转身去了餐厅。
正在忙碌的祁晟东听到脚步声也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听到他不想听的话。
早餐很快做好,夏云熙告诉他我已经吃过了。
祁晟东放了三明治在她的餐盘,“那就尝尝,当做陪我。”
夏云熙垂头咬了一口,祁晟东又体贴的把热好的牛奶地给她,“以后你的餐食最好由我照顾,你的胃不好,需要养。”
祁晟东。夏云熙直呼他的名字,昨晚说的那些话我没有骗你,我也知道自己很混蛋……
“云熙。”祁晟东再次打断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那些话吗,我祁晟东智商没那么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还有,我想知道,你和傅少弦为什么会扯上关系,他不是夏云倩的男朋友吗?”
这是夏云熙最不愿透露的。
三年前的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一场心伤。
有些事提一次痛一次!
傅少弦是晶辉的老板,他不过是以客人的身份带我回家。“不,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情的。”
男人的直觉很准,尤其是在最爱的女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她身边的人,特别是对她图谋不轨的异性,他们一眼就能看穿。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这都是你的自由,哪怕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也该有你的隐私。”祁晟东也不知鼓足了多大勇气说这些话,“不过云熙,我在乎的是我们的以后,不管你和傅少弦之间有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以后,你眼里只能有我好吗?”
他的爱如此卑微,如此大度。
夏云熙想不动摇都不行。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傻啊。
她昨晚都那么过分了,为什么他还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难道她和别的男人出去过夜他也能接受吗?
“我今天正好休息,这样吧,我们带着灼灼一起出去散散心,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游乐场,灼灼肯定喜欢。”说完,祁晟东把剥好的水煮蛋放进她碗里,“早上吃个鸡蛋,这一天都会能量满满。”
夏云熙垂着头,眼眶发涩。
你真是该死啊夏云熙,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要辜负,你忍心吗?
也难怪伍昭昭在电话里骂她,她真的该骂。
夏云熙捧着牛奶杯的手紧了紧,不知作何回复。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说辞,也告诉自己随机应变,一切看祁晟东的情况在做决定。
不过她和祁晟东早晚都要分手,就看选什么时机了。
“对了。”祁晟东突然想起来,“你上次问我房子的事我这几天已经在办了,市区的房源有很多,一会儿我带你先去看几家,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就直接定下来,灼灼那么大了,确实该上幼儿园了。”
“云熙,不管怎样都不能耽误了孩子。”
这个夏云熙明白,她刚回京都的那会儿就在努力解决房子的事,奈何她一直没有这能力。
房子我找了几家,已经在谈了。她拒绝祁晟东的好意。
无论他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祁晟东的恩惠她都要不起了。
夏云熙,你不能太过分!
祁晟东嘲弄的舔了下唇,“怎么,你连这种小事都不愿意给我机会了吗?”
夏云熙,“……”
“云熙,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总之,你答应做了我的女朋友,你的所有都是我的责任,我这个男朋友会做到该做的!”
他就是这么执着!
话说完,祁晟东推开座椅起身,然后去了洗手间。
夏云熙的视线落在凌乱的客厅,她走过去帮忙收拾,刚将他的脏衣服拿开就看到沙发上藏着一颗珍珠耳环。
她拿在手里细细观摩,祁晟东打开门出来,看到夏云熙手里的耳环,他如实解释。
“我昨晚喝醉了,伍昭昭留在这里照顾我,耳环应该是她落下的。”
夏云熙只是默然的点点头,把耳环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继续帮他清理客厅。
祁晟东愣愣的看着她。
云熙,你问我要解释啊!
就算不找我要解释,你找我闹,找我发脾气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