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被一脚踹开,剪断的铁链挂在门上,叮当作响。
如同丧钟。
精虫上脑的傻大粗,色眯眯地盯着温小琴。根本没把尹周和瘦弱的卢天放在眼里。
“嘿嘿嘿...小妹妹,今天晚上就让我好好疼疼你。”
卢天把温小琴拽到自己身后,感到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
“嘿,那个憨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你剩下的兄弟都找来,让我一次性团灭了。二、不服的话你们三个先上,等我把你们打趴下,再杀到你的老巢。”
尹周听到卢天这种口气,脸都绿了。三个壮汉比卢天高出一头不止,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
能活着逃跑都算万幸了,还要端了人家的老巢。
“小子,你喝了多少假酒,说他妈的什么醉话。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让开,把女孩给我送过来。
二、我动动手指把你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么说来,我没得选了。”卢天随手拿起一条毛巾,“别脏了我的手。”
“我就成全你英雄救美的愿望,记得到阴曹地府了,别瞎几把逞能。”
三人气势汹汹地冲向卢天,脚底扬起轻微的尘土。
“飒……”卢天应声而动,毛巾在手中飘荡。
只见他在与三人碰撞之时,身体猛然后仰,错过三人的拳峰。
暗劲施于毛巾之上,成了铁棍一般。从身侧抡圆,打在老大两腿。
“啊~~卧槽。”
老大捂着腹部倒在地上,发出凄惨的叫声。
“快点给我废了他,然后把我送到医院!”
“呵呵...”上医院也没用了,“你的命也得留在这!”
卢天率先启动,迎面冲向余下两人。
“啊~”
“啊~”
两声惨叫之后,在地上打滚的人又多了两个。
在温小雪看来,卢天只是甩了一下毛巾。轻松地如同每天早上,用毛巾擦脸之后,随意地往墙上一挂。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壮汉应声倒地。
尹周即便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卢天做的。
三个大汉怎么也没想到,他用的武器竟然是一条毛巾。
“大哥,快点打电话摇人吧。”胡天蹲下身来,贱兮兮地说道。“反正他们不来,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说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神尽露凶狠之色,如同蒙上一层冰霜。
桥面上的青皮,看着桥洞映射出来的人影,依稀听到里面的惨叫,忍俊不禁,“一群废物,多来几个,他不就打不过了!”
过了一会,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埋怨,“天哥,不是说好的要守法吗?最后还不是得我来善后!
宝宝心里苦...有苦说不出。”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面包车冲向桥洞,一窝蜂涌出一大帮子人。
青皮一边点一边说,“1、2、3...,还是差点意思。”
果然,桥洞里传出连绵不断的“嗯”、“啊”、“大哥饶命”的呼喊声。
青皮不住地摇头,突然看到有人从桥洞里出来,胳膊上还抱着一个女孩。
仔细看来,仓皇跑出来的竟是卢天,快速地上了五菱宏光。
怎么回事?
不可能打不过几个渣滓啊!
青皮冲上一旁的大G,紧盯着面包车驶出的方向,在车上不断给卢天打电话,无人接听。
...
东山医院。
卢天抱着温小雪的卢天一脚踹开大门,高声呼喊着,“医生,医生呢?”
尹周和温爷爷紧紧跟在身后。
值班护士睡眼惺忪地出来,上下打量着脏兮兮的卢天,不耐烦地说:“先交五千押金才能住院。”
“谁他妈要住院!”卢天一脚踢开护士,“给我找一副细火针、五副长针来!”
护士一脚被卢天踢醒,连滚带爬地闯到中医主任办公室,把针偷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卢天。
五枚长针分别刺入温小琴的风池、气海、关元、终极、气门五个穴位,最后一枚细火针刺入头顶百会穴上。
卢天的手指刚刚脱离银针,温小雪慢慢睁开眼,看着卢天莞尔一笑,虚弱地说道:“天哥,我刚才那招帅不帅?”
“帅个锤子,不是你耽误事儿,现在都能睡觉了。”
“睡...觉?”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桥洞内卢天打爽了,就让尹周也参与到混战中。卢天一边保护尹周,一边打人,更是乐在其中。尹周能亲自报仇,更是爽到不行。
温小雪一时也心里痒痒,也想着当为民除害的侠女,强烈表达着想要揍人的愿望。
卢天丢掉毛巾,把宁小雪抱在身前,握着宁小雪的手当武器,在桥洞内如同跳起了探戈,捎带手就把剩余的人一顿胖揍。
山洞内警示温小雪得意的笑声,没想到揍人还能如此浪漫。
一时有些膨胀的温小雪,看到只剩一人还站着,挣脱卢天的双手,模仿着卢天的动作,双脚腾空朝着最后一人踹去。
这一脚敌人倒了,宁小雪摔在地上的时候,被脑袋咯到腹部,瞬间昏迷。
卢天把脉之后得知,温小雪肝经受损,刚要到密码箱取针,才记起昨天晚上送给师父了。
然后才发生了青皮看到的那一幕。
卢天看到青皮赶到,示意他不要进门。找了个借口,出门找青皮把押金交了,让温小雪和温爷爷就地在医院睡觉。
卢天返回的时候,看到温爷爷身边围了一群白大褂,似乎发生了一些争吵。
走进之后,卢天差点笑喷了。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大夫跪在温爷爷身前,满脸的虔诚,“叔叔,求求你收我为徒,把您刚才的针法传授给我。”
温大爷摆着手解释,“我真的不会,我就是一个乞丐...”
“您不教,我就不起。”白发大夫身边十几个白大褂生拉硬拽,愣是没把他扶起来。
温大爷在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卢天,指着卢天大喊,“刚才施针的是那个年轻人。”
白发大夫看了一眼,苦兮兮地说,“叔叔,你不教也不能用个小毛孩子敷衍我,这种古法针灸,早已是不传之秘。您恐怕都是最年轻的传人了,他根本就不可能。”
卢天心说,这个老头懂得还真不少,溜达着走过去,轻声说道:“就是我施的针。”
白发大夫嘴角一阵抽搐,如同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