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天安慰过胡春华之后,又给葛大洪打电话,让他立刻入职锐士医院,只负责胡春华的护理。
先不说中医能否治好尿毒症,有自己人守在胡春华身边,卢天也觉得安心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胡春华治愈的可能性就越低。
已经临近深夜,陈嘉凝给卢天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全被心情烦闷的卢天挂断了。
他就一直坐在诊断室里等结果,有的专家刚下手术台就被揪过来会诊,实在是太累,在屏幕前打着哈欠,可是一看到卢天,立刻就精神地坐了起来。
突然,屏幕里传来声音:“找到了,找到了,在加拿大的多伦多找到了合适的肾脏配型。”
“那快把他运过来!”卢天激动的大喊,可是屏幕了却沉默了。
“说话啊!等什么呢!”
卢天的再三催促下专家才道出实情,肾脏在二十四小时内必须移植,可是从多伦多飞到东山就得十四小时,还得加上入关检测、去机场的路程,普通的民航飞机根本无法运输。
卢天顾不上隐藏自己的身份,直接在会诊室给青皮打了电话,“动用渔翁号,把肾脏配型给我从多伦多拿回来,快!”
挂断电话,又对着耳麦说,“这句话不用翻译。”
卢天立刻回到病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胡春华,她和小鱼相拥而泣,嘴里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卢天长叹一声,出了病房,正好碰到刚赶来的葛大洪,交代几句之后出了医院。
坐在五菱宏光上的时候,天已蒙蒙亮,才想起来陈嘉凝昨天晚上打了好多电话。
青皮一直守在陈家别墅,有重要事情的话一定是他最先通知卢天。
所以陈嘉凝一定不会有危险,卢天也就没急于接她的电话。
卢天拨出电话刚“嘟”了一声,陈嘉凝立刻接通了,看来这么晚还没睡。
“卢天,你特么死了吗,敢不接老娘电话。谁给你惯的毛病,你是不是觉得有了一千两百万,就用不着老娘了。
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我合法的丈夫。以后不回来必须提前打电话请假!
我还以为你被刺杀了...”
卢天抱着电话,嘿嘿傻笑,“老婆,我这就回去”。
“别叫我老婆,我没你这种老公,死外面吧。”
五菱宏光巨大的发动机声,划破宁静的清晨,冒着黑烟飞向陈家别墅。
客厅里,陈嘉凝穿着粉色睡裙在客厅里吃早餐,脚上穿的是卢天给她买的拖鞋。
陈嘉凝看到卢天进屋,手里的刀叉直接摔在桌上,挽着手大骂:“卢天有俩破钱你就瞎嘚瑟,是不是天晴了,雨停了,觉得自己又行了?
你以为我们陈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我现在可是百亿身家,你看看自己哪里配得上我,长相也就那样,钱没有多少,还开个冒黑烟的破车到处瞎晃悠。
你哪来那么大的脸?从今天开始,每隔两个小时给我汇报一次你的位置,要是你做不到,我就...”
陈嘉凝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威胁卢天的资本,以前还能靠每月两万的酬劳约束他,现在卢天支付宝里可是有一千两百万。
“你就怎么样嘛?”卢天坐到陈嘉凝身边,托着下巴笑得跟花儿一样,深情地看着陈嘉凝。
“我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陈嘉凝憋了许久说出一句话,看到卢天脸上的黑眼圈,才知道他也许一宿没睡,推着他的胳膊嚷道:“快点给老娘滚,别在这里打扰我吃早饭。滚滚滚...”
“早安,老婆...”卢天给了陈嘉凝一个飞吻,回到卧室之后,跟吕明溪请了一天的假,才安心睡下。
渔翁资产在海外控制铝矿石的议价权尚且需要一段时日,现在也不是跟吕明溪撕破脸皮的时候,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折腾了一夜的卢天,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他先给葛大洪打了一个电话,得知肾源已经抵达锐士医院,胡春华正准备进行手术,目前一切情况稳定。
卢天本来打算去医院陪胡春华做手术,葛大洪说来了也进不去手术室,一有结果就立刻通知他。
想了一下,现在自己也帮不上忙了,根据专家讨论的结果,肾移植手术风险并不高,成功的可能性达到90%以上。卢天才没赶往医院,在家等待结果。
卢天没想到的是,降落在东山机场的渔翁号在东山创投圈乃至全都都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据说,已经有人打听到小道消息,渔翁资产的幕后老板正是乘坐专机抵达东山,目的未知。
卢天下楼的时候,陈家姐妹像往常一样依偎在一起,激烈的讨论着渔翁号。
“姐,你快点找找关系让我去见一次渔翁的幕后老板。胡蒂尔死后,怎么可能没有渔翁的经理跟你联系。
我崇拜他这么多年,求求你帮我找找关系,说不上话就远远看他一眼也行。
噢...my love...”
陈小小双手握拳放在胸口,脑海里意淫了一个高大潇洒的老板形象,从渔翁号的旋梯上走下来,正朝她挥手微笑。
“切~你以为我不想见吗,投资圈的人都知道谁要是能见上渔翁老板一面,少则公司市值翻倍,厉害的话翻上翻个五倍也有可能。
联系从下班之后,我就一直想法获得渔翁老板的行踪,问谁都是三缄其口。想来也正常,谁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动辄涉及到几十亿的财富,谁会告诉你。启明基金的刘一虎已经放出话来,愿意出一亿请渔翁资产的老板吃顿饭,都得不到丝毫消息。
就我们陈氏集团?还是算了吧。”
陈小小如梦方醒,惋惜地拍着陈嘉凝的大腿,“那你打听一下他的相貌,多大岁数,是不是长得跟周润发一样有魅力,最主要的问一下结婚没?
要是已经结了的话,我就再等他几年,不...等他老婆几年。”
陈嘉凝看着自己的花痴妹妹,不住地摇头,“你听说那些故事都是道听途说,真见了就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个人刺杀一个排的雇佣军,你觉得可能吗?”
陈小小嘟着嘴,摇晃着陈嘉凝撒娇地说道:“那我不管,我就信了,我就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卢天听到之后咳嗽一声,走下楼梯,姐妹两人同时看向他,卢天神情严肃地说道:“就长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