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好了没有!”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战场中心的旋律没心情知道,他只知道,宁无疚再不好,他就要憋屈死了!
区区一群木头梆子,居然也敢对他伸手,偏偏自己还陷入了苦战,真是令人火大!
“好了,好了!你不用管我了,我到旁边去恢复一下星力!”
宁无疚手脚并用的从地爬起,跌跌撞撞的冲到一间长满植被的建筑下,从次元背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唰唰几下将那些绿植砍掉,靠着墙壁打坐起来。
“轰!”
卢菊浑身冒着雷电,不断的对前方的树人进行轰炸。
“别白费力气,既然那小子已经有了自保能力,那么我们就进攻吧!破坏血茧才是最重要的!”
旋律提醒卢菊不要做无用功,除非能一举歼灭这群树人,否则有着整片森林为它们提供能量,杀死它们多少次,它们都还会复活。
提醒过卢菊后,旋律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就化为影子往树人脚下一钻,消失在地的影子里。
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厮杀了一夜的人们都已经很疲惫了。
但是,他们接到了更加艰巨的任务——天亮前,将南城的树海给清出掉,最好是寸草不生的地步。
一群刚刚结束战斗的战士和冒险者,发疯似的朝树海发动了冲锋,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各种金系异能者或者武者开路,以强横之势将拦路的树木推到,然后火系,土系异能者殿后,将剩下的树桩和树干都处理掉。或填土,或焚烧。
从天看,可以看到圆形的树海仿佛是被理发师摆弄的脑袋,一支支队伍在推进,让青青如荫的发型逐渐变成了地中海。
当然,中间难免会布满红色的代价,“理发师”失手,自然就该见见血。
“响雷·三千丈!”
“霹雳!”
水桶粗的雷霆从天而降,劈在了血茧,却只不过溅起一点血花,落在了地。
而几层楼高的血茧却不过是晃了一下就再次纹丝不动了。
“该死的!那么硬!”
“老娘还就不信破不了你的防!”
“雷龙降世!”
“雷鸟争鸣!”
“轰,轰!”
两道惊雷落在血茧,却只是击碎了一层血浆,溅落在地面。
“暗灭之爪!”
“黑暗狂乱锤!”
“咚!”
旋律急追其后的攻击,如同重锤击鼓,只是让血蚕的根茎摇晃了一下,没有丝毫的损伤。
“不行,以这种攻击力度根本不能对它造成破坏!它有源源不断的能量在修补防御!”
卢菊在天看得清楚,不是她的攻击不够狂暴,而是被撕裂的缺口以秒速在愈合,根本不给她酝酿第二击将缺口扩大的机会。
“那你替我把宁小子带走,我来对付它!不过你们离我远点,不然波及到你们我可不管!”
旋律突然收敛身形,化为普通人类大小,也飞了天空,俯视着脚下的血蚕大包。
里面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已经有令旋律心悸的感觉了。
“走,最好离开树海的范围,因为我也控制不了将要施展的那一招!”
旋律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双手交叉伸直在胸前,然后闭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无尽的黑暗啊,我以黑暗之主的名义呼唤你,回应我的召唤,毁灭眼前的敌人吧!”
“湮灭!”
旋律猛的睁开眼睛,右手指尖已经凝聚了一个漆黑的黑点,很小,很不起眼。
但旋律却小心翼翼,不敢分心的举着指尖,将它朝脚下的血茧扔了下去。
“咔嚓!”
天空突然闪过一道霹雳,原本已经即将迎来黎明的天空,再次黑了下来。
但这次的黑暗,却和夜晚的黑暗不一样。
突然乌云密布的天空笼罩在大地,黑云滚滚,下翻飞,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而且,云层不断在下降,朝地面压了下来。仿佛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呜呜~”
忽然,一阵似风呼啸却比风声呼啸更渗人的声音响起,整个厚土城每一个听到这个声响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一股心底发毛的感觉油然而生。
“呜呼~”
更响亮的一声呼啸回荡在天地中,仿佛鬼哭狼嚎。
“噼里啪啦!”
万道雷光汇集成一道雷幕,从天而降,朝正在飘落的黑点追去,又好像直取血茧。
而早在扔出黑点之后就立即逃离现场的旋律,此时正惊骇的望着天空中的一幕,再次转身逃离原地。这个距离,一点都不能让他安心。
“怎么可能!虽然七百年没动用过这招,但我不记得有那么大威力啊!怎么天地都色变了!”
旋律疯狂的朝树海外逃窜,而早一步离开的卢菊和宁无疚,早在天空那一幕出现的时候,就恨不得多长几张翅膀逃命。
而那些本来还在朝树海中心推进的人类,更加疯狂的调头就跑。他们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啊!没人想要白白挨雷劈!
好在,黑云虽然笼罩了整个厚土城的空,但落雷的地方只有南城的树海中心。
“天啊!这是老天爷发怒了吗?”
“天地变色,怕是有妖孽出世啊!”
“逃命吧!还在装什么半仙,小心命都没了!”
“轰隆!”
天空的乌云似乎不满足一道雷幕就完事了,紧接着酝酿出一道不下十米粗细的雷柱贯穿天地,后发先至的穿过雷幕,淹没了旋律释放的那个还一路飘落的黑点,轰在了血茧。
“嘣~!”
地动山摇,血茧所在的地面化作一片焦土,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原地。而雷柱却没有消失,依旧在持续的轰击在焦土,就连那一片“噼里啪啦”的雷幕也被卷入雷柱中,化作雷网,网在了焦土大坑的坑面。
“不好!果然不是我发动招式带来的变化,这是那家伙快要完成进化,因为太过妖孽,引起天地不容所降下的雷罚!”
旋律突然想起眼前这一幕和敖寒提到过的雷罚是多么的相像,但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该死的,老天爷您一定要给力啊!它若成功,只怕我们就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