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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随便找个人过来跟本座说两句不知所谓的话,本座就会如了她得意,与世子和离?”穆绾庭冷笑一声,低头看着曹氏,“你们未免也把本座想的太单纯了些。”
曹氏被看得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妾身不敢。”
“不敢?”穆绾庭被气笑了,“都带着孩子闹到本座面前了,还在假装什么柔弱!”
嘴里说着不敢,却还是把孩子带到她面前,眼看自己不接话,就让小孩子上来哭闹,哭闹不成就想颠倒黑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就想逼她就范。
若她真是个娇滴滴的公主也就罢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却还敢在她面前耍这种小手段。
说话间,绣娘已经带着药膏赶回来了,一看穆绾庭的手比刚才更红了,连忙打开药盒给她涂药。
“本座与世子大婚那日,你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本座面前,嘴里就念叨着要找孩子。”穆绾庭把两只手伸在面前,让绣娘给她涂药,看上去倒有几分可爱,如果忽略掉她眼里的杀意的话。
“那日本座就察觉你心怀不轨,便让人稍微查了查。”穆绾庭把涂好药膏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想让上面的药膏快点干,“不如你来猜猜,本座都查到了什么。”
曹氏愣愣的抬头看着穆绾庭,有些拿不准这位是生气了,还是更生气了,“妾身不知。”
穆绾庭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当真不知?”
“还请夫人示下。”曹氏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应付。
穆绾庭支着手在身前轻轻晃了晃,笑着道,“听说你以前是在老爷房里伺候的?”
洛凌君被封为世子之后,国公府里的下人们对洛振西的称呼就变成了老爷。
听穆绾庭说起这事儿,曹氏的脸都吓白了,连连磕头,“奴婢知错了,还请夫人高抬贵手,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饶命。”
曹氏一个头一个头磕的实在,磕的额头都流血了,也不敢停下来。
穆绾庭能查到她在洛振西房里伺候过,自然也能查到她的孩子是谁的,原来从她一进门,穆绾庭看她就像看笑话一样,她却还不自知的说了那么多不知所谓的话,为了崔氏那贱人的命令,险些伤了儿子。
“好了。”等曹氏磕头磕的头晕眼花了,穆绾庭才开口制止她,“说出是谁帮崔氏传递消息的,本座饶你们母子性命。”
曹氏听了自然不会隐瞒,“崔氏抓了奴婢全家人,逼着奴婢来夫人面前丢人现眼,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求夫人饶命。”
穆绾庭挑眉,“是早就计划好的?”
“是。”曹氏连忙点头,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回道,“赐婚的圣旨刚到府里,崔氏就开始计划此事,世子大婚前一日她抓了墨儿,逼着奴婢来挑拨是非,奴婢被夫人的威仪折服,没有依她所言行事,事后她便狠狠地责罚了奴婢和墨儿。”
“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墨儿他还那么小,禁不起折腾啊。”崔氏哭得声泪俱下,伏在地上哭得站不起来。
穆绾庭冷眼看着她哭,等她哭得累了才幽幽的问道,“所以是谁给她传递的消息?”
“是……”曹氏愣了一下,咬咬牙道,“是府里的侍卫大哥。”
“哪个侍卫,姓氏名谁?”
“奴,奴婢不知。”
“若是让你指认,可能认的出?”
“当时天色昏暗,看的也不真切。”
“声音可能辨别?”
“也,也是不能的。”
穆绾庭淡淡一笑,“不说实话?”
“奴婢所言句句都是真话,绝无半点虚假啊,求夫人明鉴。”曹氏又开始砰砰砰磕头。
这次穆绾庭也不阻止她,只淡淡的开口,“这府里的侍卫,都是我的人,我倒不知道他们有胆子帮崔氏传递消息,这个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不想要你儿子了吗?”
仿佛是在印证穆绾庭的话,院子外面传来小孩的惨叫声,那声音旁人听不出,但是曹氏这个做娘的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儿子。
“不,不,不要动我的墨儿,我说,我什么都说。”曹氏惊慌失措的磕着头,大声道,“没有人逼着奴婢,是奴婢自己要来的,崔氏那贱人打压了奴婢那么些年,奴婢要让她死,要让她比奴婢还惨,看她还能不能耀武扬威,是奴婢想瞎了心,求夫人饶了墨儿。”
其实曹氏的心思很简单,利用崔氏之前威胁过她的事情,半真半假的将此次过来闹事的罪责都推到崔氏身上,左右崔氏已经被关进柴房,虽然她不知道崔氏犯了什么错,但她猜测肯定是个大错。
若是事情顺利,惹得郡主和世子生气,她必定要秉明陛下,要求和离,到时候洛凌君这个靠着与凉泗和亲才得来的世子之位,定然不稳固,到时候只要她偷偷处理掉崔氏那个贱人,她肯定可以母凭子贵,成为新的夫人。
到时候,靖国公自然会请旨给老爷请封世子,到时候她就只等着做国公夫人了。
若是事情败露了,没能让世子和郡主离心,她也可以将罪责都推到崔氏那贱人身上,到时候崔氏惹怒了郡主,郡主自然会将她料理了,说不定还会料理了崔氏生的那几个孽种。
失去妻儿的老爷必然心里不痛快,她也不怕老爷不栽在自己的温柔乡里。
可是如意算盘打的再好,她也没料到穆绾庭看着年纪不大,竟然是个有心眼的,明明识破了她的心计,还要像耍猴一样戏耍自己,事情败露不说,还害了儿子。
“你做这些事情,无非是想把崔氏踩在脚下。”穆绾庭让人把洛竹墨带过来,“本座可以帮你,但不是现在。”
曹氏一看儿子,立刻冲过去抱住儿子,看看他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知道穆绾庭并没有让人对他做什么,便眼神坚定的问道,“夫人想让奴婢做什么。”
穆绾庭淡淡一笑,“倒是个机灵的。”
“奴婢出身低贱,坏事做尽也只是为了活命罢了,还请夫人明示。”曹氏抱着儿子,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精明心计,满满的都是疲惫和挣扎。
绣娘走过去将一个药瓶放在曹氏面前,笑着道,“老爷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又不肯用药,这是一瓶安神醒脑的药,你若是能哄着老爷每日服用二钱,一个月后你就是侧夫人曹氏了。”
曹氏紧张的抓着那个瓶子,眼里是散不去的狂热,“崔氏那贱人呢?”
绣娘笑着道,“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