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君休养了几天,精神好了很多,也能在穆绾庭的搀扶下四处走走了。
穆绾庭扶着洛凌君在西羌皇宫四处走动,也没有人敢拦着。
“西羌的地理位置还真是不错。”穆绾庭扶着洛凌君坐下,笑着道,“易守难攻,怪不得当年几国联盟,也没能把它拿下。”
洛凌君拢了拢衣服,笑着道,“也不仅仅是因为地理位置,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
“当年的圣女也不是如今的圣女能比的。”穆绾庭表示赞同。
当年几国联合,想要一举灭掉西羌,却被蛊虫大军阻拦,寸步难进,几国围了西羌近个月,最后西羌物资短缺,被迫签下割地赔款的协议。
听说当年若不是圣女练蛊出了岔子,本来是有会反扑的。
“世事难料。”洛凌君伸握住穆绾庭的,“如今的圣女心思单纯,却也不是好糊弄的。”
穆绾庭的常年冰凉,给她暖已经成了洛凌君的习惯。
穆绾庭也没矫情,靠着洛凌君坐下,动作自然的把头歪在他肩膀上,“我答应了保西羌无虞,定然会说到做到。”
洛凌君笑了笑,“这段时间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穆绾庭笑了笑,“这些都是小事儿,真正难啃得,当然得等你一起。”
洛凌君挑了挑眉,“怎么说?”
穆绾庭将宋国和陈国的发现和洛凌君说了下,洛凌君的眉头逐渐紧锁。
“凉泗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兵?”洛凌君有些不敢置信。
凉泗皇帝若真有在穆绾庭眼皮子底下养兵还不被发现的能力,根本用不着称病不朝。
“已经让人去查了,地爻和玄一共同出,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穆绾庭倒是不很担心,她只是想推翻凉泗皇朝,并不是想屠杀百姓。
若是能查清来龙去脉,针对部署自然是好的。
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派人杀进皇宫,强行推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背些骂名罢了。
似乎是看出穆绾庭的心思,洛凌君将握的紧了一些,轻声安慰道,“我在。”
穆绾庭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边原匆匆跑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蹦一跳的玄奇。
“看来是俞氏母子到了。”穆绾庭叹了一口气。
洛凌君笑了笑,“当日夫人不让我杀他们,不料今日此二人却成了救我性命的关键。”
“莫要胡说。”木暗巫你听不认同的轻轻打了洛凌君一下,“没有她们我也能让叶千裳开口。”
洛凌君笑着应了一句,“是是是,夫人最厉害了。”
穆绾庭先将洛凌君送回去,才在外间见了俞氏母子。
俞氏这段时间被关着,虽无人磋磨她,但她自己心里一直担惊受怕,故而老的厉害,现在看上去就彷如一个老妇,她儿子倒是生龙活虎的。
看到穆绾庭,那小孩下意识抖了一下,看来是还记得穆绾庭。
“民妇俞氏,拜见夫人。”俞氏跪在地上,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那小孩躲在俞氏后面,不敢出来。
穆绾庭也不跟她寒暄,直接开门见山,“今日让人带你们母子过来,想必你是知道缘由的。”
俞氏点点头,“民妇明白。”
“你知道本座想要什么结果。”
“民妇知道。”
穆绾庭摆了摆,让人送俞氏母子去见叶千裳。
送走了俞氏母子,穆绾庭回到内殿,见洛凌君正坐在窗边看书,不禁皱了皱眉。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在强光下看书,怎么就是不听。”说着,穆绾庭走过去夺了洛凌君里的书。
低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卷宗。
洛凌君被叶千裳带走之后,穆绾庭调阅了各国相关卷宗,这一本是凉泗有关的。
洛凌君在看的,正是关于云泷公主命格的内容。
“真的批命词散播出去,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洛凌君笑着看向穆绾庭。
穆绾庭将卷宗扔到桌子上,哼了一声,“大祭司从作梗,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离开凉泗之后,穆绾庭明显感觉凉泗那边的情况有些失控了。
鲜满楼在凉泗各地四处碰壁。
贤妃暗行事屡屡被人发觉。
皇帝暗养兵五十万无人发现。
大祭司好像也有什么秘密没有查出来。
总之一团糟。
“可需要为夫出?”洛凌君笑着看着穆绾庭。
穆绾庭眼珠转了转,“你若肯出,自然是好的。”
“好,那便让人传信给沈诚。”洛凌君笑着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边原过来,说叶千裳要见穆绾庭。
穆绾庭正在和洛凌君吃早饭,哼了一声,“让他等着。”
洛凌君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一个时辰之后,洛凌君见到了一身狼藉的叶千裳被人抬了进来,着实有些惊讶。
“叶师兄别来无恙。”洛凌君主动开口打招呼。
叶千裳目眦欲裂的瞪视着洛凌君,“命真大啊!”
“托叶师兄的福。”洛凌君笑了笑,端了边的茶杯给穆绾庭。
穆绾庭接过茶杯,低头看着叶千裳,“师兄可想好了?”
“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叶千裳语气坚决。
“说说看。”穆绾庭神情淡漠。
“我要你先答应。”叶千裳不可让步。
穆绾庭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了叶千裳一眼,“那便不用谈了。”
“你不在乎他的死活了吗?”叶千裳咬牙切齿。
穆绾庭转头看向洛凌君,笑的满目含情,“死不了。”
洛凌君回看过去,“有夫人在,自然死不了。”
叶千裳气得快要把牙咬碎了,“我要你保我儿一生顺遂,富贵荣华。”
“你没有谈条件的权利。”穆绾庭将茶杯放下,哼了一声,“你若肯乖乖就范,我心情一好说不定赏他一口饭吃,你若脚不利索,我便把他剁成肉酱,给你包包子吃。”
说完这话,穆绾庭突然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看向叶千裳的脚,“看我这记性,师兄的筋脚筋都断了,可不比以前利索了。”
“你莫要欺人太甚!”叶千裳何曾被人番五次这样折辱,即便心里还惦记这儿子的安慰,如今也快压不住火了。
穆绾庭轻笑一声,“师兄了解我的,该怎么选择你自然是想好了,才来的,如今再谈什么条件,无非是惹怒了我,大家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