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或迷或清(1 / 1)笛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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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狱衙。

云棠神情阴翳的走来,看到一地的卫兵尸首,她的脸色黑的仿佛可以滴出墨汁来。

“赵寺丞呢?”

韩殷在一旁颤声说到:“赵寺丞……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云棠随手抓住一个狱衙的卫兵:“到底怎么回事!!!”

那和卫兵似是有些犹豫,当他看到随后赶来的叶泊澜,他猛地瞪大眼睛,然后指向了叶泊澜。

“是……是他,是他跑来告诉赵大人停尸房出事了,然后他和赵大人离开之后,赵大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一刹那间,众人纷纷看向刚到的叶泊澜。

叶泊澜一脸懵的看着那个卫兵:“你说什么,我?搞错了吧,我刚从审讯室出来好吧?!!”

云棠复杂的看着叶泊澜:“叶少卿……你当真没看错?”

那个卫兵用力的点点头:“没看错没看错,就是他!”

云棠放开那个卫兵,朝着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卫兵如遇大赦,立马跑着离开了狱衙。

见卫兵迫不及待的逃离现场,云棠笑了笑,然后看向依旧在原地傻愣愣的叶泊澜,他顶着四周怀疑的目光,像是要哭了一般。

“我……我冤枉啊我!我真的一直在审讯室啊,云正卿你要相信我啊QAQ”

“我没怀疑你,赶紧把眼泪擦擦,你个男子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啊!”

云棠一脸嫌弃的推开朝自己凑过来的叶泊澜,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掐住叶泊澜的脸颊。

“哎呦!正卿你干什么,哎哎哎,疼啊!!!”

“你这张脸可是被人拓印下来做了脸膜了,我掐一下怎么了?”

“啊?!!”叶泊澜一脸无法置信的样子,“我……我的脸?”

云棠收回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狱衙,朝着停尸房的方向离去。

韩殷自是要跟着前去的,她经过叶泊澜身边时,微微叹息一声:“叶少卿还是要多加谨慎的好,那些上乘的人皮面具是直接从人的面部上残忍撕取,而低级的脸膜,则是在面部上拓印而成。”

韩殷顿了顿,看着叶泊澜的眼神有些许失望的意思:“我可以看出来,云正卿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叶少卿……好好想想吧。”

话罢,韩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狱衙,唯留叶泊澜一人在原地,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

“小姐,我找到赵寺丞了,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琉璃拦下了从狱衙而来的云棠,语气有些焦急的说到。

“赵寺丞出什么事了吗?!”云棠开始担忧起来。

“您还是快跟我去看看吧!”

云棠思衬一番,然后对着一旁的韩殷说到:“你先带人去停尸房看看发生了何事,我去看看赵寺丞。”

“好。”韩殷点头应下来。

云棠有些心绪不宁,她又看了韩殷一眼,叮嘱到:“把这些卫兵都带去吧,万事小心。”

韩殷有些不放心到:“那你怎么办,我带几个人就够了,剩下的你带走吧!”

云棠摆了摆手:“我有琉璃呢,没关系的,快去吧!”

韩殷想了想,以琉璃的武功,保护云棠足够了,她放下心来,然后朝着云棠点了点头,离去了。

看着韩殷的背影渐渐消失,云棠转过头准备跟着琉璃离开。

“小姐跟韩姑娘之间的关系真好呐……”

云棠讶然转身,有些不太明白琉璃的意思:“什么?”

琉璃笑了笑:“没什么,我们走吧小姐。”

看着琉璃走在前面的背影,云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琉璃,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琉璃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消失。

她默了默,然后低声说到:“我只是云家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有幸才成为了小姐的暗卫,小姐是主子,我怎么能奢望做小姐的朋友呢……”

云棠有些温怒的开口:“你怎么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的,你虽是我的暗卫,可也是我的朋友啊!”

琉璃没有做声,只是低头往前走。

见她如此,云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跟着她离开。

——

“赵寺丞受伤了?!!”

琉璃点了点头,看向了里屋昏睡着的赵非,有些不解。

见琉璃如此表情,云棠开口问到:“可是有什么不对?”

“赵寺丞并非我救下来的,我听到您的消息赶到的时候,赵寺丞已经被人救下了。”

“什么消息?”云棠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没有给你传消息啊?”

“没有吗?”琉璃也开始觉得此事怪异,“既然不是小姐,那会是谁?”

“看来,只能等赵寺丞醒来再询问他了。”

琉璃轻轻应了一声,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见琉璃隐匿起来,云棠看向了门外。

有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棠扫视一周,拿起了一旁的饰品剑。

到了房间门口,那人停了下来,敲响了房门。

“云正卿在吗,昭京急件。”

“!!!”这声音……

云棠随手将饰品剑丢在一旁,然后拉开了房门。

是云棠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他朝着云棠递来手里的东西。

一封看起来有些褪色的信笺放在了她的手中。

送信人微微颔首:“家主要我转达一句话给云正卿。”

云棠握住手中的信笺,示意他接着说。

“当局者或迷或清,而旁观者,却始终是清醒的。”

“嗯?”云棠有些讶异的抬头。

送信人微微笑了笑:“家主还说,云正卿是想做这当局者,还是旁观者呢?”

“……呵。”云棠明白了。

她笑着对送信人说到:“爷爷一番用心良苦,我明白了,不过……”

“既是注定的当局人,又如何能成为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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