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了已经脱离了温斯年的视线后,戈音在病房门前停下。
身体突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眼前像是很用力的晃了晃,她伸手堪堪地扶着墙壁,稍微稳住了身子。
她低垂着脑袋,任由脑海里走马观花的记忆,再次拥挤进来。
身型笔挺修长的男人,凶狠地将身姿纤瘦娇小的女人,压在桌边,俯身恶劣地吐气,“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很刺激?”
白天去找别的男人,晚上再回来我身下承欢?
“嘶”,是衣襟被撕裂的声音,女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温斯年,你滚蛋你明明就知道,那不是我”破碎低不成音的哭泣声,隐隐绰绰地响起。
“咔嚓。”
病房前的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戈音脑海里混乱不清的回忆。
“你怎么了?”
薄式湛突然出现,他拧着眉尖,伸手扶住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女人。
听见声音,戈音动作有些迟钝地抬起头,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哦,头有点晕。”
“缓缓就没事了。”
虽然有极力克制的镇定,但不难看出眼前的女人,已是满身的倦怠。
薄式湛檀黑的眸子,覆上一层淡淡的嘲弄,“你都这副鬼样子了,温斯年还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
戈音已经稍微缓过来,她慢吞吞地稳住身子,“我又没有怎么样,为什么不放心。”
“大神怎么样了?”
见戈音看起来已经缓过来,没有什么大碍,薄式湛才松手,“醒过来了,谨礼在陪着她。”
说罢,侧过身子,给戈音让了一条道。
戈音微微点点头,抬步进入了病房内。
看着戈音进了门,薄式湛抬手关上了门,身子斜着地倚靠在走廊的墙边,低下头眸色有些深沉。
戈音一进门,就听见女人嗔怒娇软的嗓音,在发怒着,“你连削个苹果都不会?”
“这么难看,要我怎么吃得下去?”
谨礼坐在沙发上,嘴角叼着苹果,难得很霸气侧漏,“爱吃不吃。”
女人一顶柔软而蓬松的黑长直头发,衬得她那张娃娃脸,愈发的楚楚可怜,“你就是故意的,要气死我你!”
戈音站在原地,有些意外地看着屋内的两人。
谨礼视线一触及到戈音,便像个小可怜似的,委屈巴巴地从沙发上起身,踱步蹿到戈音身后,“音姐。”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要挖的人是这货啊?”
戈音挑着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你们认识?”
谨礼有些不太想提起,但是还是吞吞吐吐地交待着,“同个圈子的,这个圈子说大又不怎么大”
“哼,你就是不敢承认,你这男人就是没出息,敢做不敢当。”
“你有本事不要说,当初办漫展每次都和我对擂台,也不要承认你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怎么在背后损我阴招的!”
瞪大了一双水漾的眼眸,语气有些凶巴巴的。
而戈音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谨礼,看得谨礼头皮有些发麻,他支支吾吾地出声,“我们以前是一个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