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擎仙山的女弟子统归知愿师姐管,而男弟子则归落凡师兄管。言绪冬、魅音和司娜分在同一个舍馆,要知道这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能有多闹腾,不过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她们的房间紧挨着知愿师姐,知愿是一个温婉柔和的人,说话也是闻声细雨的。
“有什么不懂的,你们就来问我。”知愿温柔的看着比她小的三个妹妹想起当初上山时差不多也同她们一般大。
“谢谢师姐。”
言绪冬和魅音对着知愿露出甜甜的笑容,唯独司娜依旧保持她的高傲。
回到房间时,意外的是司娜并没有对她冷嘲热讽,而是拿上了噬骨鞭就离开了。
“小冬,以后你们俩不会吵架吧?”
“只要她不找麻烦,自然就不会吵架啦。”
魅音同意的点点头。
言绪冬躺在床榻上睡到下午傍晚,余晖照进屋内,拉长了影子。
“阿音,我饿了...”
“嗯?人呢?
身旁没有看到魅音,看了看门外的,估摸着也到了晚膳的时间,她便起身整理好衣物朝外走去。
中庭的祠堂里开了大片的水仙花,每一朵都千姿百态,有争相开放的,也有含苞待放的。池里的红蜻蜓轻点水面,荡起阵阵波澜。
夜幕降临,池塘里响起青蛙的呱呱声。
“香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怎么关门了?!”
“有了!”
言绪冬不知道膳房在哪里,完全靠着这股香味走到这儿的,她已经饿得快发疯了,找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高的围墙爬了上去,轻松跳到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
她以为现在是宵禁的时间,害怕被人发现,便贴着墙往飘着香味的屋子走去。
“喵~”
“哪来的猫叫声?”
言绪冬前前后后转了几圈,抬头才发现高墙上趴着一只暹罗灵猫,悄悄说道:“上次我们是不是见过?”
“喵~”
“既然咱俩都认识了,你下来我带你去开荤。”
言绪冬朝暹罗灵猫招了招手,示意它下来与她一起作案。
暹罗灵猫往前一跃,跳入言绪冬的怀里,蹭了蹭脑袋。
“喵~”
“嘘~”
“做贼是不能出声,我们要悄无声息的过去。”
言绪冬急忙捂住暹罗灵猫的嘴,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飘出香味的屋子。言绪冬推开一条缝隙,伸出一条腿试探性的往里晃了晃,确认没人后,才探出脑袋走进去把门合上。
“哇!鸡腿!还有你爱吃的鱼!”
言绪冬激动的手舞足蹈,尽量压低声音,将怀里的小家伙放在桌子上。
“来,吃!别客气!”
言绪冬右手拿着一个鸡腿大口撕咬着,不忘身旁的好兄弟,拿起一条鱼放在它的面前,暹罗灵猫抗拒的避开那条鱼,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喜欢鱼?那这个给你。”
以为它要吃鸡腿,言绪冬毫不吝啬的把肉吃的所剩无几的鸡腿骨递给它,只见它还是避开,索性就直接不搭理它了,自顾自的吃得大快朵颐。
“这个是什么?”
“吧唧吧唧...好好喝。”
“喵~”
言绪冬抱起地上得桃花酿,大口大口喝着。
“今日我去人间拿了几坛好酒,想让你尝尝。”
“我不喜欢喝酒。”
“就尝一口。”
月子溪拉扯着零域走入自己的住舍里,想让他尝尝今日带回的美酒。
啪啦——!
还未进门就听到了陶罐摔裂的声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桃花香,月子溪赶忙跑到屋里一看,气得暴跳如雷。
“你是谁?!竟敢偷喝我的桃花酿?!”
“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
“我的桃花酿呀!”
零域也赶到了屋里,只见喝的酩酊大醉的言绪冬撑着脑袋晃来晃去,地上散落着零碎的瓦片,桌上的吃食也被弄得乱七八糟,暹罗灵猫眨巴着杏眼满脸无辜看着他。
“小二!再给我上几坛!”
言绪冬起身用食指用力戳零域的胸膛,还没站多久,顺势勾着他的脖子而后倒在他的怀里呼呼大睡,嘴角还残留着油渍。他抬起手帮她擦掉,此时的月子溪早已目瞪口呆。
要知道这个活了上百年的六界掌管者,从来都不近女色,就连他月子溪都只是拉了袖子而,而且极爱干净,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何德何能?莫非......
“酒我会赔你的,这丫头我先带走了。”
“暹罗走了。”
零域不理会月子溪的眼神,抱起言绪冬往屋外走去,暹罗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
“说好的!你可别忘了!”
月子溪朝背影大喊,生怕他赖账。
月光洒落下来,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零域看着怀里的人儿还未痊愈的伤痕,身上一股桃花酒香,墨色的长途披散在耳后,微微翘起的睫毛微颤,嘟着红唇的酣睡模样,薄唇微微上扬。
把她安放在床榻后,零域侧坐在床沿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撩拨放至耳后,刚想起身去换件衣裳,只见言绪冬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扯,零域刚好没站稳,径直倒向言绪冬。
唇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他一时愣住了。
“喵~”
“咳...不小心的。”
暹罗灵猫凑热闹的趴在床沿旁看着俩人。
零域凤眼微眯,看着没心没肺的丫头,抚摸嘴上残留的温度,似乎意犹未尽。回神后,瞬间拉开距离微咳两声,朝暹罗灵猫解释这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