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

“嗯。”

“高歌。”

“嗯。”

“高歌。”

“我在。”

……

骨念歌感觉自己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情绪，她用力的抱住高歌，紧得她自己的手臂都有些发疼发酸，她很她感觉到手臂无力……可她就是不愿意放开。

高歌的头轻轻的埋在骨念歌的脖颈间，他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情，她的想法，她的欲言又止……他都懂。

可……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他低喃，“我们两个之间，不要说这个词。”

他不想他们两个之间出现诸如“谢谢”“对不起”这样的词，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想听到这些词。

他一直希望她快乐，希望她能够像她的笑容一样，单纯而美好的生活，他希望她好，她也应该很好，经历了那么多的伤，又保持心灵纯净的人，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哪怕这份美好不是他给……

不！

一定是他给的！

高歌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她这样子，一心的为别人考虑，常常忽略了自己，有什么也不会说出来……现在的人，特别是男人，哪个会珍惜她？

不利用她这一点，肆意的伤害就已经是很好的人了。

“高歌。”

骨念歌闭上眼睛，抱着高歌的手臂再次用力。

“嗯。”

高歌同样的用力。

两个人能感觉到彼此之间的衣服褶皱，幸亏了两个人穿的都是软的，要不然不硌死才怪。

“高歌。”

“嗯。”

“高歌。”

“嗯。”

……

骨念歌一声又一声的低喃，高歌一声又一声的应。

骨念歌感觉自己的眼睛湿了又湿，她埋在高歌的怀里，不抬起头，在一声声的低唤中，她的手臂由紧到松。

高歌紧抱了她一下，放开了手。

“心情好点了吗？”他捧着她的脸问道。

骨念歌别过脸拉开高歌的手，再次埋到他的怀里，低声道：“嗯。”

高歌抱住骨念歌，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背：“以后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不要一个人埋在心里。”

“嗯。”

“不要嗯，回答我。”

高歌又要去捧骨念歌的脸，骨念歌轻笑着晃着头躲开了。

“不要。”她笑着说道，“我不想你看我的脸。”

“怎么了？你的脸我看的还少吗？”

高歌轻笑着调侃，但是却也没有再继续动作，他揽抱着骨念歌轻轻的拍了拍。

骨念歌笑着轻拍高歌的胸口：“那能一样吗，我现在好丑。”

高歌低头看着骨念歌，轻拍她的头：“你这是，把鼻涕眼泪都蹭我身上了？”

停顿了下，看着骨念歌身体微僵，他夸张的笑道：“天啊，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你还蹭我身上，你……”

“乱说什么！”骨念歌轻捶高歌的胸口。

“我怎么乱说了？”高歌装模作样的摸了一下，“看这湿的，我都能摸到黏了……”

“不要说了！”

骨念歌猛捶了高歌几下。

“你太坏了！”

说了后感觉还不解气，她又轻拧了高歌一把。

“你真是太坏了！”

她强调。

高歌轻笑：“你蹭了我一身，还打我，还说我坏……我们两个到底谁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