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这个案子可不仅仅是死了一个人。”小世子睫毛颤颤,笑着说出来,话里的意思让众人一惊。
卿芙只一想,便知晓小世子的话,沈苇苇面上一沉,注意力再不在卿芙的小册子上。
九里“啊”了一声,他着实没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什么叫做不仅仅死了一个人?这不就发现了一个尸体吗?
九里发出的啊音还没发完,就被另外三个人斜了一眼,不知为何,九里感受到自己的脑子遭受到了碾压,他默默的不说话。难怪世子连比他小的十里都派了出去,而他始终待在世子身边端茶倒水,九里破天荒的发现自己可能是因为太笨了,所以一直留在京城。
九里啊,九里,你可真是真相了。
“看来需要进宫去回报圣上一下了。”沈苇苇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也罢,明日上朝时,刑部应当会提这件事,到时候皇上必然会问。”沈苇苇想了想又说道,她想起那个稳坐在龙椅上的男子,语调更是温柔。
“多谢沈大人了。”小世子看了眼沈苇苇,说道,又见小巷子外头停着辆马车,他向卿芙招招手。
“可不要忘记,我现在跟你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不需要你说这些,你们先走吧。”沈苇苇不耐烦的对小世子说道,她着实不太喜欢面前的这个小世子,还是还是小卿卿来的软萌可爱。
“沈大人,麻烦你了,我先回府了。”卿芙福福身子,对沈苇苇说道,标准的礼仪,姣美的面庞,沈苇苇心里又软成了一片。
大概没有人会知晓为何沈苇苇对于这等软萌好看的小娘子颇为喜爱,但是沈苇苇这个小毛病却是朝上包括民间一直津津乐道的,身为一个女子对待男子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然而碰见软软好看的小娘子却主动凑上去,有时看着那个小娘子半天都可以不眨眼。
众人猜测,沈苇苇或许是喜欢女子的,不然为何对小娘子那么温柔?是以朝上的人越发不把沈苇苇当一名女子对待了,除了她长得像是一个女的以外。
对于沈苇苇来讲在入官之前这个小毛病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小秘密,她没有家人,也没有人会关心这等子无聊的事,她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事被御史搬上朝堂之后便不是什么小秘密、小事情了,原先这些个朝堂的官员让自家的家眷多去亲近沈苇苇,毕竟沈苇苇也是皇上面前的一个红人,自在朝上听见这等事情之后,那些个官员可谓五味杂成,又想起自家女儿对沈苇苇的各种夸赞、钦慕,顿时觉得凉了半边天,是以大部分的人家便拘了自家小娘子,以防沈苇苇对她们下黑手。沈苇苇对这个不在意,只是对于自己难以见到软糯小娘子感到难过不少,现下有个卿芙,她的这个小毛病直抓着自己的心,痒痒的。
沈苇苇笑了笑,转身离去。
翌日,早朝正当时,一切就如沈苇苇所说。
皇上坐在龙椅上,一双眼睛不怒自威,他手随意的搭在龙椅上,有节奏的敲打。
“皇上,现下斧头杀人案,可是全权交给了大理寺?”刑部郎中苏林站在了出来。
“嗯?”皇上略抬了抬头,面无表情。
“皇上,现下这个斧头杀人案在民间关注挺高,总有人跑到府尹那里去问是否抓到凶手,这....这人心惶惶的,总归是要给民众们一个交代。”刑部侍郎苏林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
“是啊,皇上,这案子刑部追了几年,好不容易抓了这犯人,还是尽早处决来的好”户部有人附和道。
“皇上,此事万不可儿戏啊。”刑部尚书颤巍巍的说道,面上满是心痛。
皇上看着下头一干人等,心里一阵冷笑,这哪里是担心这犯人,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民生了?抓一个犯人抓了几年,还让他继续犯案,还好意思说?无非就是知道自己将这件事情给了名不经传的那个小部,生怕这个小部做出了成就,到时候伸手进了这些个部。一群人不想怎么破案,尽想着自己的利益。
“大理寺卿,你来说说。”皇上指着前头的一个身处紫色官服的四五十来岁的人说道。
“臣惶恐。此事已交由我寺右卿处理。”大理寺卿恭敬的说道。
“大理寺右卿,李弧来。”皇上唤道。
站在臣子中间的李弧走了出来,他拿着手中的玉笏,行了个礼,缓缓说道,“此事疑案重重,大理寺查案小部已经是在查了。”
“呵呵,就那么两个小子,其中还是女子,能有什么发现?”刑部郎中苏林嗤笑道。
“这事我刑部早就已经抓到犯人,你大理寺不过就是需要审案定罪量刑罢了,现下还想翻出个什么花样?难不成你现下要告诉我犯人另有其人?”苏林字字珠玑,冷笑不已。
工部尚书皱了皱眉,这刑部郎中苏林说话太过放肆,虽说大理寺主要负责审案,但人家大理寺少卿怎么着官位也比一个刑部侍郎高的多,也不知道怎么就这般不知趣,在朝上直接大咧咧的讽刺。
“虽说我大理寺是个判案的地方,但是也得你刑部交上来的案子切实正确不是?我们总不能判一堆冤假错案,这要是正确倒是没啥,若是错了,你刑部就别老是把罪过推到我们大理寺不就得了?”李弧立马回了过去,他眯了眯眼睛。
“莫不是刑部郎中你能够非常肯定这犯案的就是那王户?这案子是你查的?”李弧复而笑了笑,声音放的更缓。
“自然就是,那不然为何会在那王户家找到凶器?死者尸体也在,怎么着,你大理寺还想抢功劳不成?”苏林大声嚷嚷,周遭刑部同僚纷纷往旁边挪了一步。
刑部尚书捏紧手中的玉笏,若不是在朝堂上,他定是要上去抽这个垃圾,什么话都晓得往外蹦,真是个愣头青,抢你妹的功劳,皇上能不知道是谁查出来的?就他搁着叨叨,真是人有多大胆,话有多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