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苏蓓蓓站起来,虽然很饿,还是等爬出山谷再说吧。
年纪看上去最长的男子朝她点点头,苏蓓蓓这才发现这三人都很年轻,或许年龄比她还小。虽然肤色黑,五官却很秀气,应该是常年在外奔波晒的吧。
最年轻的那个帮他背起了医药箱,背包里有水和压缩饼干,比较重要,苏蓓蓓选择自己背。
上山没有路,四人靠攀着竹子,很是费了一番力气爬上来了,中间踩落了几个石子,不过有他们几个在身边,苏蓓蓓一点也不怕,她想起了“保镖”,又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姑娘,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
“没事,估计是低血糖。”
“低血糖?”
“恩,就是饿了。”
“对,差点忘了,我们这里还有点干粮。”
“还是先到镇上再说吧,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也好,那赶紧走吧,我们的马车估计已经到镇上了。”
“慢!”年纪最长的男子走到苏蓓蓓的面前,“恕我直言,姑娘这身衣装走到镇上恐怕不妥,我们兄弟几个去的地方多,见识也广,但是镇上的人看到姑娘的装扮恐引起非议,还请姑娘先换上小哥的衣服,镇上人也只觉得姑娘出门穿男装便于出行,倒不会怎么样。”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二哥,你那还有干净的衣服吧,我的衣服都是没洗过的,嘿嘿。”
“有,也只有我有了,姑娘暂且穿下,别嫌弃。”
那位“二哥”从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给她,不同于身上穿的深色的布衣,这套衣服是浅色绸的。
“麻烦你了。”苏蓓蓓哪敢嫌弃,赶紧接过来。苏蓓蓓身穿一身长袖运动套装,头戴鸭舌帽,脚上是户外运动鞋,在非洲要尽量不要裸露皮肤,那里的虫子甚至会从头皮钻进去吸人血。苏蓓蓓套上衣服,其实更像是穿上一件长袍,有像唐装那样的纽扣,幸好穿上不是太麻烦,不用像他们的布衣还要束腰带。长袍过膝,有点大,但还可以,苏蓓蓓1米7的身高只比“二哥”矮一点点。苏蓓蓓禁不住想着要她穿袍子主要是为了遮住她臀部的线条吧。
“还是二哥行,我二哥最会家务活了,衣服从来都是及时洗,却不知道帮弟弟洗洗。”
“帮你洗,还不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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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几个路上说说笑笑,也没多久就到了一个小镇上。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奇怪的事,苏蓓蓓肯定认为自己是到了一个古镇来旅游。以前在国内时,节假日苏蓓蓓经常到周围的水乡古镇去旅游,那里慢节奏的悠然生活,能让她的神经彻底得到松弛。
到了小镇已经到了晚上,各个小作坊店面挂起了灯笼,这种亮度只能让人看得到路,看不出小镇有多大。
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走到三兄弟面前。
“你们总算到了,我已经在逸居楼安排好了,再不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了,你出来货物没事吧?”
“没事,我们都是熟客了,这些货物怕是小偷也懒得偷去。”
“夜深了,不可大意,对了,你去再订一间房给这位姑娘。”
那男子扫了苏蓓蓓一眼,没有多问便径直朝前一个二层建筑去了,那个就是今天要下榻的地方。
苏蓓蓓跟着三兄弟到了那个木结构的客栈里,跟着他们上了二楼。
“姑娘,今晚你就先住在这里,一会儿店家会送饭菜过来给你。”
“大哥,你总是姑娘姑娘,不会问对方尊姓。”
“啊,我叫苏蓓蓓,请问你们尊姓?”受到陌生人的照料款待,苏蓓蓓还是很感激的。
“苏姑娘,我姓赵,我们三兄弟,我是老大赵崇君,这位老二赵锡君,这位老三赵羡君。”
“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都是离家之人,有难帮助是应答的,老三,把医药箱给苏姑娘吧。”
苏蓓蓓接过医药箱,心想着自己分文未带,怎么还他们的情,就算带了,他们应该不会受人民币或者欧元吧!
对了,苏蓓蓓想起脖子上那条带着深色蓝宝石链坠的铂金项链,这是非洲当地一位军阀太太送给她的,她为她老公取出了一颗子弹。当地出产蓝宝石,铂金的链条比蓝宝石更值钱。
苏蓓蓓取下项链,她早就不想戴了,但是在那里,为了显示对军阀的尊重,她觉得戴着比较安全。
“我没有钱,这项链作为补偿给你们吧。”
“区区小忙,何必挂在心上,苏姑娘没有盘缠,值钱的东西还是自己保存好。今天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商量吧。”
“好的,那明早说。”
苏蓓蓓进了房间,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床边一个桶估计是夜壶,两把长椅,两个木脸盆。
不多时,一个稍微年长的女人送来了一碗面,一叠花生,一叠小菜,一壶茶,并告诉她一会儿给她送热水。
苏蓓蓓饿极,一会儿便囫囵吃光。女店家又端来热水,倒在两个盆里。没看到有毛巾,还好背包里有两块擦汗的方巾,没看到有厕纸,只能方便后用热水洗洗解决卫生问题了。
忙完,苏蓓蓓躺在木床上,想着今天疯狂的一个下午,混乱的思绪不知从何处理起。
“也许,明天醒来发现都是梦,我还是在悬崖下等死,或者已经到了首都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或者这一切是心理医生的把戏,来治疗我的劫后心理创伤吧??????”苏蓓蓓这么想着,又沉沉睡去了。
而苏蓓蓓隔壁的三兄弟,正围在桌前商量着她的事。
“如果苏姑娘明天无处可去,你们觉得怎么处理?”发话的是老大赵崇君。
“能怎么办,只能带回家再做以后的打算了,我们不能在路上有所耽搁。”
“我同意。”老三赵羡君心肠最是善良。
“带回去我倒不是不同意,只是苏姑娘来路不明,我看她可能是家中有难才孤身出来的,这个得问清楚。”
“大哥说得对,如果要带回家,必须得问清楚。”
“大哥二哥自有主张,我听你们的不过回去的话,可要提防着老爹。”
一阵沉默,赵崇君和赵锡君明白什么意思,家父是个极爱女色之人,家中已经多年没有丫鬟,母亲又新丧,家里出现个女人很有可能被揩油。
“这个我自有打算,三弟在外万不可乱说话。”
“什么乱说话,街坊邻居谁不知道!”
“行了,行了,就谈到这里吧,明天还要先问问苏姑娘自己的打算,老三你半夜还要去替大柱看马车,大家都早点休息吧。”老二赶紧圆场。
“要是我起不来,大哥就去替我啊,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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