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考了全校第一,宁静和清秋很是高兴。
这下马致远的生活费有了着落,宁静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宁静和清秋两人手拉着手,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往班里走去,想要第一个告诉马致远他考了全年级第一。
两个人刚进入教学楼,就远远的看见一个同学和马致远说着什么。
宁静跑过去,拉着致远的胳膊:“致远你知道吗?你考了全年级第一,这下你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马致远微微颔首示意,还没有开口,就听见另一个同学说:
“考了第一有什么用,还不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
宁静看到有人欺负马致远,立马就不高兴了。
“你是哪棵葱,哪棵蒜,欺负到我们三班的头上了。”宁静气急败坏的说到。
“哎呦!马致远,我和你说了半天,你一个屁都不放,感情有人撑腰啊?有人称腰也就罢了,还是个小娘们!”
看眼前的这人,长的七分神似马致远,可是嘴唇很薄,听老人说嘴唇薄的人大多刻薄。两个人都穿着二中的校服,现在一起,马致远就多了一些书香气息和自身的傲气。
“想听屁声,请左转直走浣洗楼,慢走,不送!”
宁静成功的气走了那个同学,随即关心起了马致远。
“那是谁啊?没事找你干嘛?”
马致远摇摇头,说没事,就回教室了。
宁静可不相信,好奇心作祟,几经波折,四处打听,终于弄清楚了。
原来这个人叫马建南,十五岁,是二中的初中部升上来的,市里面的孩子上学早,像宁静上高中都十七岁了。
马建南学习成绩优异,一直是三好学生,还长的很帅,是二中的校草。听说有很多女生,明理暗里的给他送情书,可他一直喜欢三班的高洁。
宁静为了弄清楚这事,今天告了假,没去帮厨,回到宿舍和室友聊八卦。
她原来都没有认真的在宿舍呆过,白天不是在清秋宿舍就在马致远的宿舍,晚上熄灯零响了才回来!
今天才正是和舍友见面。这间宿舍六个人住,宁静和原来三班的沈雪梅,一班的陶格格都分到一个班,一个宿舍,另外三个同班的学生都是靖远的,分别是王小丽,徐桂花,张艳萍。
宿舍的床是三张上下铺,宁静住在进门的这张床上是上铺。
高一有八个班,武川中学考过来的学生差不多一百七八十号人,每个班分下来也有二十个左右。
刚好宁静和沈雪梅,陶格格三个人曾今都在武川中学宿舍里面挤过一个大通铺,那情义也是早就有的。
“你说高洁又不喜欢马致远,那马建南为什么要来找马致远的麻烦?”宁静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嗯,真舒服。
“你不懂,这叫宣誓主权,男生们就喜欢这样,就跟狗撒尿占地盘是一个道理。”沈雪梅坏笑着说道。
陶格格可不这么认为。“你们说的都不对,你想啊!马建南原来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当了这么多年的第一,一下子来了个我们这种农村人当了第一,他心里能舒服吗?”
“照你这么说,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高洁在我们三班,他又考了全年级第二,面子,里子都没有了。搁我这,我也会不好受!”
沈雪梅想了又想,得出了结论。
“让我再想想吧!”宁静下了床,又说:“我还是去问问马致远去吧!”说着从宿舍楼下来,去了食堂!
马致远刚从食堂里面打完饭,坐在角落里吃饭。
“致远,我猜的对不对?”宁静坐到马致远对面问他。
马致远双眼猩红,慢慢抬起头来,“不要问了,好吗?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应该好好学习,考一所好大学。”
“书呆子,你可不要吓我,你一下子怎么说了这么多话。”宁静摸摸自己的脑门又摸摸马致远的脑门,“你没发烧啊!”
马致远说“你就是闲的!”
宁静就开始假装哭着抹泪,并且哭的很大声。
马致远笑了一下:“看你还装,多大人了,又拿小时候的样子吓唬我。”
小时候,宁静和哥哥们还有马致远一起玩,占不了便宜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哥哥们大多让着她,有时候明明是她输了,她就特别不讲理的大哭大闹,惹的哥哥们都不和他玩,哭得他们心烦意乱,他们认输了才作罢。
最受不了她哭的就属马致远了,只要是她哭,马上就投降了。现在她这么哭,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马致远秒怂,笑着开始哄她。
“大厅广众之下,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又不是菜市场!”马建南的声音从宁静身后响起来。
“菜市场怎么了?菜市场的最便宜的菜都比你那五毛钱二十斤的脑子贵”。宁静不服的怼起来,“你这草履虫的脑子知道什么?”
“马致远,你怎么这么怂?为什么要站到女生后面,让女生保护你,丢不丢人!”
“马致远怎么丢人了,考的第一的人都要丢人的话,你这个第二岂不是更丢人,你不要再来惹我们!”
宁静先和马建南嚷嚷起来了。
马致远拉着宁静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马建南说了八个字“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拉着宁静走出了食堂。
原来,这个马建南还真是马致远同父异母的弟弟,城里的孩子上学早,阴差阳错的兄弟两个人上在了一个年级。
马建南不知道自己有个亲哥哥,在学校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人和他们家的老照片上的小孩长的十分相像,可这个小孩不是他。
马建南知道自己的父母亲都是二婚,就起了疑心,多次询问父母。再说父亲从来没带他见过爷爷奶奶,回老家只是一个人回去一天,妈妈只有他一个孩子,每当逢年过节都会带他回姥爷家。
他见到了马致远,如他一样,长的眉清目秀,学习也是数一数二的,看他这么优秀,很是嫉妒,怕他抢走了自己的爸爸。
他本来也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看到马致远以后就总是忍不住要找他麻烦。心眼小了,嘴了毒了。
每每挑衅,马致远总不在乎,只有那个叫宁静的女生和他作对。
看马致远拉着那个小丫头片子走了,还说什么“你之蜜糖,吾之砒霜”的大话。
宁静和致远到了教室,“你都知道有这个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宁静问着话。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对我来说他还没有宁涛重要!”
“哦!”
宁静知道马致远的性格,他不愿说,就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