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建南出国了!”
“是不是去找宋家的丫头了?这不是胡闹吗?你们参与了没有?”马骏的幸福感顿时少了一半。
“宋家明天设宴请我们会老家去,咱们去还不去?”吴秋香问马骏。
“还怎么回去啊?这老宋女儿衣锦还乡,回国了,这不是明显打我们老马家的脸吗?”
“可我们家毕竟欠人家老宋家嘛!”
“哎!老天!我造的孽就惩罚我一个人吧,为何要和我的孩子们过不去!”
“爸,妈!我和静静明天都回老家去,你们两个就在城里吧!”
“好,我们真是没脸见那孩子啊!”
翌日,二道湾第一次开进了两辆豪车。
一辆是赵宇航开的跑车,只坐两个人,另一个辆是兰岚和赵国成。
宋清秋的老爹像个干瘪的牛肉干,见了这么尊贵的客人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用他老树枝似的手在裤腿上来回磨蹭。
宋清秋下了车就简单的给本家人介绍了赵宇航和她公公婆婆后就去了厨房帮忙。
她本来自己想来的,可没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还有赵宇航都跟着来了。
赵家的人一进门,宋清秋的那些互相攀比带嘲讽的七大姑八大姨立马闭了嘴。
宋清秋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自家亲戚来这么全乎的。
这不是自己的堂五姨吗?当时二姐考上初中,妈妈和二姐去借钱说连买菜的钱都没有,转眼有钱的八舅去了,就拿出钱给八舅买肉杀鸡的那位!
那位不是大姐想去她们厂里打工赚钱,她嫌弃大姐又胖又丑的亲姑姑吗?
还有,这不是指着老爸鼻子骂你们家穷死活该的街坊邻居吗?
不知道这些人抱着怎么样的想法来的。宋清秋本就是不善言辞的,而且她连自家亲戚也认不全,她只是微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尕娃,这是二舅,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尕娃,这是你五姨,你姐满月的时候还来过呢!”
“尕娃,把我们给你女婿介绍介绍吧,我们当姨当舅的给女婿不得意思意思嘛!”
“呵!尕娃!”宋清秋心里鄙夷的一笑,连我叫什么名字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想来也是想攀上赵家这个大树吧!
宋清秋正想着怎么拒绝,院子里面传来了宁静的声音:
“宋清秋你个没良心的,你给你出来!”宋清秋转过来挑起门帘走了出来。
“都三十了还没嫁人看来是有原因的。”
“行啊!你还笑话我!”
“致远,宁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宋清秋紧紧的抱着两人,良久。
“好了!好了,来日方长,你们家的这一屋子人等着我招待啊?”
“你们看到了,不是冲着我来的。”宋清秋指着赵宇航一家三口,他们仨人相视一笑。
宋老爹本来只请了自己本家的兄妹,老婆娘家的姐弟几个,想着也来不了几个人之收拾了一桌饭。
可这不受控制,来了有五六桌人,虽然国家刚宣布全国解封,但这么聚会也不好。
宋老爹只好将老马家的院子打开,再将清秋奶奶家做两席,自己家两席,这才勉强坐下。
吃了饭,赵宇航家里的人都回了兰州,家里的亲戚也走完了,只剩马致远和宁静。
“你们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是有八九是借钱的!”
“跟你爸借钱,他们脑子有病?!”
“他们来借钱,一个比一个横,说我们姐妹三个人都嫁人了,我爸有不少嫁姑娘的钱。还给我爸算账来,一个姑娘十万,三个姑娘三十万。”
“天呐!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也不怪他们,是我们家自己不挣气。”
“你还是没变,永远拎的清!”
“好了,不说他们了,倒胃口!你们两个怎么还不结婚?”
“我妈不愿意!”
“事在人为!”
“清秋,他们对你好吗?”
“挺好的啊!”
“可我觉得你不怎么上心,你心里还装着建南?”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马建南去国外找你了!”
“都过去了!”
“马建南去了三个星期了,至今下落不明。”
“那是他的事!”
“他为了谁,你不知道吗?”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能改变吗?”
“行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刚见面就吵。”马致远不知道该说什么。
“闭嘴!”宁静和宋清秋同时说到。
“你说,我该怎么做?我应该再做飞机去国外找他吗?你们为我想过吗?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让你指教我?”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说我?”
“你一个从小被人捧到手心里长大的姑娘,怎么能知道我这种从地狱边爬行的怪兽在想什么?”
“清秋,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没有看不起你过!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又能怎么办?”
宋清秋哭了起来,宁静和马致远拥抱着宋清秋,将她拥在怀里。
“你们两个会有这样的时候,真少见,不过哭出来就好了。”马致远说。
两个好闺蜜又破涕为笑,重新又说又笑。
马建南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地址上面的公司,可是公司的大门紧闭。
马建南已经身无分文,手机也欠费了,自己交不上话费,国外的系统又不会用,人倒霉了喝水也塞牙。
马致远等人发微信给马建南均没有收到回复,宁静想起来是不是马建南没有钱,手机没费才没回复的。
马致远给马建南交了话费,又给马建南转了钱。
马建南的手机通了,才收到好多消息,知道宋清秋已经回国了。他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才有了寄托,没有了精神之助,整个人就垮了。
马建挨饿又受冻好多天睡大街,现在好不容易有钱了,吃了一顿饭,找了个小旅馆睡下。
可没曾想到睡到半夜发起了烧来,被旅馆的店家发现,将他拖出来扔在了大街上。
“我没有感染病毒,我只是感冒了!”马建南用生硬的英语说着,可没有人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