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郗未若一道犀利的目光投向他,语气里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
“我们这还没问呢,你就无可奉告了,你自己的女儿你不会连生辰八字都忘了吧?”郗未若一个回身,二郎腿儿一翘坐了下去,留下那时时准备送客的王管家杵在那儿尴尬,
“官爷莫说玩笑话,你们前来查案,想问的当然不会是生辰这种问题,草民只是想说明,小女失踪那天,草民和夫人都不在府中,所以对着具体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啊。”徐员外脸上满是无奈之色,笑容也有些勉强。
“你一个受害者,却以一个嫌疑人的口吻说话,稀奇啊,稀奇……”郗未若听到这儿即刻起身,摇了摇头,啧啧道。
“官爷说什么?”徐员外愣是没听出郗未若话里的意思,满眼狐疑地望向她,不光是徐员外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听得云里雾里,这人说的什么啊这是。
“走吧,去下一家。”郗未若本就没想让他们听懂,装睡的人她叫不醒,那就只能碰碰下一家的运气了。
经过他身侧的时候,郗未若别有深意地看了那徐员外一眼,而那老头儿却是躲闪着避开头的目光,头都没敢抬。
郗未若是聪明人,打看到这徐员外的态度起,她就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来。
“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旁边的侍卫有些不甘心,首战失利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再怎么磨他也不会告诉你的,与其在这一家身上浪费功夫,不如看看下一家。”郗未若倒也不甚在意,随口应道。
第二家并非并非徐府那种大户,门面比较简单质朴,这户的主人比较实在,郗未若本以为会有些收获,可当问出正题后,这对夫妇脸刷地一下就变了,而他们接下来的说法几乎和刚才的徐员外一模一样。
“你们可清楚隐瞒意味着什么?”郗未若盯着那妇人,一字一顿道。
“你们想让她死吗?”郗未若目光灼灼,语气有些没控制住地硬了几分,人家父母都不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他们在这儿倒成了多管闲事的了。
那女人有些慌乱,显然在极力地压制什么,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地打转,却都是硬缩了回去。
男人挡在女人前面,有些抱歉地说道,“官爷,实在对不住,我们真的不太清楚那天的情况。”
“行。”郗未若一口气憋着,抿了抿嘴唇,“但是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们的女儿。”
“告辞了。”甩下这句话,郗未若一把抄起桌上的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别……”那女人在他们一行人迈出门槛儿的一刹那终于没有崩住,一下子哭了出来。
“好了,你难道想要让萍儿和咱们一家被人家诟病一辈子,戳脊梁骨一辈子吗,到时候死后怎么去见祖先!”那男人拉着女人,双目赤红地对她吼道。
“可是我想要我的女儿,她不管怎么样,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那女人哭得更是撕心裂肺,看着那群人越走越远,她知道,这最后的机会,也没了。
“与其这么屈辱地活着,那还不如死了。”那男人说这话时,喉结动了动,眼眶中的泪水被生生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