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输于现代化建设的古典雕刻,街道两旁林立着大大小小的店铺,喧闹的人群。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吆喝声令沉睡中的白苒苒以为自己回到了原来的世界。
挣扎着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里面,木盒子的两边是有两个小小的窗口。
厚重的帘子挡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光。
白苒苒艰难的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勉强适应了盒子里面的环境。
凭感觉她知道自己身下的盒子在移动。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白苒苒伸手把遮住光线的帘子拉开了一个小口。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一辆马车之中而不是什么四四方方的盒子。
马车外面是繁华的街道,店铺林立,各种各样的小商贩在向来往的行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远处一个面摊上的浓浓面香。
白苒苒感觉自己的肚子在叫嚣着告诉她,她该进食了。
从车窗旁坐回自己的位置,白苒苒努力的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竟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了和白老头吃饭的那一晚,其余的事她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白老头怎么回事?这是把她弄晕了后给丢了?”
白苒苒一脸迷茫的仰头望着光秃秃的车顶。
“人说家徒四壁,她这是车徒四壁。”
白苒苒望着四四方方的车壁以及自己身下垫着一张破烂的“垫子”陷入了沉思。
这白老头不至于吧?这是以后不指望她养老的节奏?
白苒脑海一片混乱还没有真正的弄清楚自己身处的场景。
但有一点是不能够怀疑的,就是她是安全的。
不然的话这车夫肯定不会带着她在这大街上乱逛。
凭借自己现在的情况她知道自己这是着了白老的道了。
四肢无力,浑身酸疼,提不起一点精神。随着马车的晃动头还一阵阵的发晕。
四肢无力肯定是因为中了白老头的百沉散,百沉散顾名思义就是沾上之后若无解药的话便会四肢无力沉睡百日。
若没有解药的话人便会在沉睡中不知不觉的死去。
而她这副身子相当于是泡在药罐子中长大的,早已经不是平常的药物可奈何的了。
这平常人染了昏睡百日的药她最多七日便会自然的化掉她的效力。
不管怎样白老头不会要她的命,所以这药只是为了让她沉睡几日。
浑身酸痛应该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该死的破车。
在平坦的地上都一晃一晃的,难以想象这车要是一开始就是从那大山里拉着她出来的那她算不算是死里逃生?
还有所带来这种种症状的另一个原因一定是因为饿太久的缘故啊。
那白老头,把所有的吃的都打包了,这把她丢了也不给她个一两包吃的。
光秃秃的车箱里,完全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
唯一一个凸起来的方,还是她头下枕着的包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平时的衣物。
现在就不知道这车夫要把她拉到哪里才会停下。
白苒苒再次闭上眼睛思考白老这么做的原因,以及自己怎样才能不知不觉的离开的办法。
这时候蕴藏在白苒苒平静面容下的内心已经快冒出火了。
如果抓到白老头的话她非的把他胡子全剪光。
不声不响的就把她送走,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要偷偷送走,那也应该是她偷偷把他送走吧。
一老头子整天玩什么心眼呢?
不就他出去那两天自己偷偷吃了两只鸡嘛!至于这样嘛他。
“唉!老头子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那天他也不会那般的不舍”
在设想了所有的可能后,白苒苒还是给白老找了个理由。
虽然白老是真的可能因为两只鸡把她扔了。
但绝对会在她清醒的时候扔,像这般小心翼翼的,他应该是真的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理由吧!
不是有句话说的是:“真的的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
那这真正的不要也是悄无声息的吧!
呸!想什么呢?
白苒苒一下子坐了起来把自己头脑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
决定随机应变。
就在白苒苒刚坐起身的时候她感觉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这是到了吗?”白苒苒心中想接下来无论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都装傻。
就当自己被白老给毒傻了。
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后面的事就随机应变了。
坐在车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感觉车夫已经下车有一段时间了,这是在商量她的“去处”吗?
随着时间的拉长,镇定如白苒苒也开始坐不住了。
就在她要把车帘拉开查看的时候听见了车门拉动的声音。
在她的正前方,原本规整光滑的车壁从中被拉开。
刺眼的光一下照了进来,白苒苒和打开车门的人四目相对,颇为不适的抬手挡了挡光。
车门外的人看见她有些惊讶,随即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一旁。
适应了外面光照的白苒苒才拿开了挡住眼睛的手就见一头戴珠钗的妇人向马车走来。
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渴望与期盼。
“什么情况?”白苒苒只得在心里问自己并试图找寻脑海中有没有关于此人的映像。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
本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的白苒苒还是探头出了马车。
因为当她看清那妇人眼中的期盼与眼角泪的时候脚尽然不由自主的动了。
直到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才反应出来自己做了什么事。
再缩回去是不行的了。
不然她还真想再缩回去。
她探出头后就所有人的目光的直接跑到她身上了。
一些打扮像丫鬟婆子小厮类的则是低垂着头,偶尔有一两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的小丫头也马上羞红了脸低下头。
“这是什么情况?与她之前所设想的不同呀!”白苒苒心中一百个大问号飞过。
看见探出头来的白苒苒那妇人情绪显然更加的激动了,手绢一直往眼角那擦。
不一会儿就眼角红红的,但又极力的维持着高贵典雅。
看得白苒苒是一脸的疑惑,又带着莫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