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目露惊喜,接过陆知意手上的账本仔细看起来。
虽然乍一看不是那么明显,但经过女儿一番解释,确实能看出这本账本的问题。
老夫人面色不佳:“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陆知意笑道:“祖母,是否猜测,看到真的账本不就知道了?”
众人疑惑,还有别的账本吗?
陆知意朝门外唤道:“流夏,把东西和人都带进来。”
众人顺势朝门口望去,只见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推搡着柳嬷嬷进来。
柳嬷嬷一进来,便哭天抢地地说着自己冤枉。
流夏不理她,从怀里掏出另一本账册,还有一个包裹,一并递给陆知意,并道:“姑娘,这都是从柳嬷嬷房里搜出来的。”
陆知意笑着点点头,把这本账本又递给老夫人。
“祖母,我撞到过几回我娘和柳嬷嬷对账,一早便觉得这人不大对劲了,是以留了个心眼,没想到,还真的被我逮到了。”
老夫人一脸严肃,她手里现在翻的账目,其实就是林氏真正做的账目,一笔一笔清晰明了,若是拿这本和之前那本假的一比对,就能很轻易的发觉不对劲。
一口气堵在心里,老夫人只觉得这个孙女实在太碍眼了。
偏偏陆知意还要在这个时候接着说道:“柳嬷嬷是祖母指派的,可她却包藏祸心,仗着您爱重她几分,就奴大欺主起来,这样的人,实在不可留。”
柳嬷嬷坐在地上,一听这话,哀嚎道:“冤枉啊!老夫人,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
流夏一脚踹过去:“在老夫人面前,竟敢摆出一副撒泼的姿态?”
要照平常,流夏绝对不敢踹这一脚的。
柳嬷嬷是府里资历极深的老嬷嬷,又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平常作威作福惯了,像流夏这样,即使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头,以前也不敢对她说一声重话。
不过以后,只怕就不一样了。
想起这老虏婆竟然敢害夫人,流夏那一脚可是一点力也没省。
柳嬷嬷被她踹的直抽气,流夏这才说道:“老夫人,奴婢刚刚在柳嬷嬷房里搜出了几叠宣纸和夫人惯用的墨,还有一个仿照咱们府里公章雕刻的石章,都在包裹里了。”
陆知意顺势打开包裹,呈现在众人眼前。
若说宣纸和墨都不足以证明柳嬷嬷的行径,那这仿造的石章一亮出来,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
柳嬷嬷忙哭道:“老夫人,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奴婢不是有意的。”
老夫人闭上眼,极为痛心地说道:“枉我对你多年信任,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罢了罢了,我这儿是容不得你了,你去求夫人吧。”
林氏端坐在一旁,也不等柳嬷嬷转头过来求她,满脸冷漠地说道:“这等阴私之人,连咱们府里的公章都仿的出来,日后岂不是做的出更过分的事?直接打死吧。”
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敢?
林氏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让她交出掌家权的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