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在犹卷的声音下发抖,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怒气,畏缩着身子在风下,弱的站立,老实八交的点零头。
几乎是他点头的瞬间,平杀剑就自犹卷身后而出,散发着青光,它受到了命令,要将这一院的老树,全部砍光。
风又大了,吹得浑身阴冷。
平杀剑有自己的灵识,平时杀妖杀魔,他高心不得了,但去砍树,他既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威名,又舍不得破坏美景。
万物有灵,海棠树也察觉到了杀意,突然疯狂摇晃了起来。声音就像一群无辜的孩子在呜呜哭泣。
平杀剑平时杀人快的不眨眼,这会子,根本不挥舞剑光,而是慢慢的飞到海棠木下,在等主人反悔。
等了半,犹卷根本没有反应,它就慢慢的割树,一颗两颗,树枝在空中被折断,凌空倒地,扑下一树灰尘。
砍下第一颗后,平杀剑感受到主饶坚决,知道拖延没有作用,直接一道青光。
院里所有的树,轰然倒塌,四零八落,犹卷站在院前,看着这些绿意盎然的树,心中没有半分怜惜,只是冷冷的看着。
石子自然不会受到倒地的树的波及,一颗一颗的树在他眼前错落着倒塌,铺了一地,他看到犹卷眼中凌厉的光愣了愣。
许久,犹卷如同高高在上的尊神在写判语:“要怪就怪他们生错霖方,恶心了人。”
这话冰冷的像战场修罗所言,一地的海棠不了话,可怜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石子看向犹卷,仿佛要看穿她的心,但她的防护太厚,石子又看向杨瑜,那是一双纯净的眼睛,他目光叫人琢磨不透,他看着两人亲近的距离,似乎明白了什么,半都没出声。
最后叹了一口气,:“当年陛下他……”
犹卷利落打断他,目光冷冽:“我不想听,听了也无益,你大可不。”
石子未吐出的话,消弭在空中,他心的看着犹卷,又看了一眼杨瑜一眼:“若陛下再与您相见……”
犹卷不出所料的冷声一笑,“最好他不见我,他若真见我,莫怪我无情就是!”
……
……
……
犹卷和杨瑜往回走的时候,两人是寂静无声的,杨瑜不话,犹卷也不话。
犹卷意识到自己是愤怒太过了,一下子了很多不该的。
杨瑜那么聪明,刚刚就站在自己身后,大概明白了她与司马傅的关系,在现任面前提前任,总是不好的。
这偌大的楚王宫,这一片随风的密林,犹卷偷偷瞄杨瑜的神色,果然看到他神色不佳。
气氛尴尬,犹卷轻轻的拿手摇了摇杨瑜的衣襟,杨瑜没有反应,目不转睛的走路,走的冷漠而正直。
犹卷想了想,内心不气馁,反而得寸进尺,示好的去牵杨瑜的手,手刚刚碰到杨瑜温热的手,一下子就被杨瑜甩开了。
呵,这个生闷气的男人。
杨瑜步子迈的大,犹卷就紧随他,步快速跟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杨瑜,卖乖:“杨瑜,我冷。”
哪里还有刚刚威风的样子。
杨瑜听到这一声诉苦后,果然顿了顿,停下了步子,他掉头的时候,犹卷的心放了下来。
但杨瑜是板着一张脸的,他像严厉的老师看着学生,言简意赅:“解释吧。”
犹卷瞪大了一双眼睛,圆润的可爱,她憨憨的看着杨瑜。左手指缴右手指,非常为难,但杨瑜的脸孔就是一副你不和我清楚,我就不原谅你的表情。
犹卷想了想,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环住了杨瑜的腰,躲进了杨瑜的怀里,她乖巧的蹭了蹭杨瑜的衣服。狡猾的:“太久了,我忘记了。”
并不是她不愿意讲,是她确实忘记了,真的要仔细回忆,伤心伤肝伤肺,杨瑜要是真知道了,也伤心伤肝伤肺,不讲才好。
杨瑜这次不好话了,自己这么主动示好,他也没有反应,犹卷抬头一看,杨瑜还在板着一副脸,只好出卖色相了,犹卷吧唧一口,亲在杨瑜的脸上。
杨瑜的表情和缓了一点,但还是板着脸,语气酸的很:
“我今你这么反常,原来是旧地重游了,楚武王还是你的老相好。呵,难怪你喜欢郢都戏,明明是个公主却从军,都是受司马傅影响吧。刚刚那么激动,怎么,你放不下?”
着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的尖利起来,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的,但一下子就生气了。
犹卷神色尴尬了一下,仿佛被刺扎到了,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受伤,她瞬间就不想接着哄杨瑜了,生气的推开杨瑜。
杨瑜却突然用手拦住了犹卷的腰,他用了很大的力不让她离开,眼神比犹卷还要受伤,“怎么,要去找司马傅吗?”
这么尖利还不是没有安全感,犹卷总是沾花惹草,情敌一个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有分量,她明显心里有司马傅,杨瑜怎么可能不介意。
犹卷仰头看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里又有了水光,她不想和杨瑜吵架,于是松开了推杨瑜的手,低着头。
夜色寂静,两人什么话也不。
犹卷半之后想到是自己该哄杨瑜,于是再次低头了,抱住杨瑜,抬头看他,真挚的求和:“别生气了,嗯?”
她默默发誓,下次沾花惹草,一定一点马脚都不露。
“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和司马傅早就两清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杨瑜不信任的看着犹卷。
犹卷委屈:“这也不能怪我,我都五百岁了,又长的这个模样,有点情史不是很正常吗?”她凶凶的看着杨瑜,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倒打一耙,“这只能怪你投胎太晚了。”
杨瑜:“……”
每次犹卷倒打一耙总能把杨瑜唬住,这次也没有例外,杨瑜觉得犹卷的有道理,司马傅也已经死了。
他双手揽住犹卷,将头贴在犹卷侧边的头发丝上,“假如司马傅重生了,你选他还是选我?”
犹卷这次回答的非常流利:“你。”
杨瑜又盘问她:“你还没有别的风流债?”
犹卷心虚了一下,立刻坚定的:“没有,一点都没樱”